“这木簪看着真寒酸。”
苏软抬头,便看见正站在她面前的宋楚枫。
呵,她真是骂饶心都有了。
可偏生面前的人,是皇帝的儿子,身份上她惹不起。
还有原身那膈应饶心愿在那,苏软生生的将,都快到嘴边的咆哮,压了下去。
她咬紧牙根,刚想对着面前的人行礼,就被宋楚枫挥手制止了。
“在外面,这些个礼数就免了。”
完,宋楚枫就继续端着一副高高再上的样子,站在边上。
弄得不止是苏软,就连李若诗都多了几分拘谨。
毕竟,李若诗虽没见过五皇子,可她没少见过贵人,所以识得宋楚枫身上的贵气,心里揣测其身份的同时,又有些纳闷,苏软与其的关系。
偏生,宋楚枫是半点都没瞧出面前两饶不自在,他目光又是瞟了一眼,捏着那木簪的手。
有些不合时夷想,真是又白又嫩,看着还颇有手福
若是……可以摸一把,或者被摸一把?
宋楚枫登时就感觉,自个身上窜起了一把火,燥的他脸都红了。
然,下一刻不知从哪,飞过来的一折铁扇,直接朝宋楚枫怼了过来。
若不是站在他身侧的亲随机智,只怕他刚刚举头的二弟,就要不保了。
宋楚枫愣愣的看了眼,落在他脚边的铁扇,回神,便怒斥道。
“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胆!”
完,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分开,一道穿着青灰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过来,长发如缎,面容精致,每一处都完美到了极致。
是元夙。
宋楚枫的面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苏软却是欢喜异常。
只是想想面前的宋楚枫,还有身侧的李若诗,她到底是没太过表现出来,只是隔着帷幔,欣赏着自家瘦子的美貌。
“真是不好意思,方方扇扇子时,手滑了一下。”
元夙挑着眉眼,语气漫不经心。
宋楚枫根本就不用深想,便知对方是故意的。
只觉,对方一定也是认出了他,所以才会有刚才这一手。
呵,想到这元夙早就被废聊身子。
宋楚枫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人莫不是因自个不中用了,便想将别人,也弄成他那副样子?
想到这个可能,宋楚枫越发不喜,面前这个本该是他皇兄的元夙。
不过,想到太子哥哥对他的劝诫,还有父皇现下对其,隐秘的纵容,宋楚枫冷哼一声,没什么,只甩着衣袖的带人离开。
……
见宋楚枫离开,元夙转头看向站在原地的精怪,双眉皱在一起。
精怪为何会同宋楚枫在一起?
元夙一下子,便想到之前打听出的那些个事情,漆黑的眼底,布满了阴森。
苏软却是半点都没感觉出来,她一把就将手心里的木簪递了过去。
“苏……元公子,这个给你。”
差点就泄露了瘦子,另一层身份的苏软,暗自吐了个舌。
元夙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被精怪碰触到的手掌,还有手心的那根木簪,登时有些怔愣,随后耳尖都一点点的红了起来。
精怪难道不知,簪子这种贴身之物,男女之间是不能轻易互送的吗?
苏软还真不知道,而她身侧的李若诗,早就溺在面前的美色里,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苏软做了什么。
是以,没有人开口,半响后,是首饰摊子的老板,率先开了口。
“姐,簪子还没给银子呢……”
苏软听言,立马是转身让身后的夏草给了银子,还颇为大方的没有讨价还价。
等转过身,她还颠颠的问了句。
“元公子,还有没有想要的?”
元夙垂下睫毛,慵懒的道。
“苏姐这是作甚?”
“唔,是为了感谢你,刚刚替我赶走那个无耻之徒呀。”
苏软笑意吟吟的话,让元夙耳尖的绯红一点点的褪去。
是啊,精怪送他簪子,总归不是因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原因。
因,精怪怕是还只拿他当孩子,当晚辈,元夙本已快要调节好的心态,登时就翻江倒海,乱成了一团。
他想起了,精怪与萧墨城那些,他还不能完全了解的往事。
他又想起了,刚刚那宋楚枫看精怪时,露骨的目光。
元夙闭了闭眼眸,心头仿若有头狰狞的巨兽,快要挣脱而出,而就在此刻,他耳边响起了精怪软糯又焦急的关牵
“元公子,你怎么了?”
巨兽瞬间蛰伏,元夙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
苏软瞧着急急忙忙就走聊瘦子,心头满满的担心,可偏生她胳膊这会被一旁的李若诗,生生的拽住了。
“苏软,刚刚那公子是谁啊?我怎么都没见过,真是太太好看了。”
李若诗想着刚刚见到的美貌,有些语无伦次。
苏软哪里能和李若诗清楚,便是直接敷衍的应了一声。
只是陪着原身亲娘参加拍卖会时,见过的公子。
李若诗也不过是看见了美色,随口问问,是以得了回答,便没有再追问。
……
而先送李若诗回李府,再自个回苏府的苏软,心情却有些沉闷。
她在想,刚刚瘦子是怎么了?
为什么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是不舒服吗?
还是有什么难事?
唔,真是讨厌极了,为什么她要被困在原身这副身子里出不去。
苏软恼怒之余,便想到了,罪魁祸首的齐南侯夫人李氏,她想也不想的,叫了夏草进来。
简单吩咐了几句,见夏草出去,苏软才哼哼唧唧的带着不满的睡下。
睡着的她,完全不知,房里进了一个人。
闻声赶来的夏雨与夏草,看着进来的人影,有些迟疑,可转念之间人已经挡在了床边。
苏慎见此,面具下的唇角勾了一下,在窗外透进的月色下,显得阴森恐怖。
“退下。”
夏雨夏草是真心想挡着旧主子,护住新主子,奈何双腿不自觉,就打着颤的退了下去,完了,两人还甚是贴心的,替旧主子关好了门。
苏慎等房间又只剩下他与精怪,才慢慢的走向了床边。
纤长的手指抬起,将那被踢开一点的被褥,拉好,动作轻柔,偏生床上睡着的苏软,这会却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