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扭曲的亲情与早慧冲突交融在一起,极端便孕育而生。
可是,早年的创伤真的能当作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所以,这只是他惯用的手段,威逼利诱而已。”
“依照我的推断,他对你产生了兴趣,并且,不是第一次在你身上花费精力了。”
“我吗?我有什么值得他费脑筋图谋的东西?”真真是无法理解。
燕翎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略带不忍的眼神看着她。
“罢了,知道原因又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首先你得先活下去,才能继续可怜他。”
“至少这一次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不是吗?走一步想十步这种事情我的脑力也比不过他们呀,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洂清浅说着便又开始练习。
“你真幸运,让羲辞心悦于你。”燕翎小声念叨着,艳羡中夹杂着无可奈何。
面前这个即将成年的少女,身上围绕着过多的谜题,有些即便是他也不完全清楚。如今,又将牵扯进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谋之中。当她真正身处这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之时,是否还能同今日这般豁达,冷静,抑或是仅仅无心无肺的快乐着?
她所信任的人,是否真的一直能不辜负于她的信任呢?
时光飞逝,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若虚落了好几场大雪,但并没有阻碍洂清浅在燕翎的指导下突飞猛进的步伐,燕翎多次赞赏她进步神速,使她一度自信心爆棚。
仲月,春风倚棹,杏花满枝。
羲辞在燕翎的住处拦住了近日来早出晚归的燕翎。
“怎么了,一大早的?”那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燕翎往门框上一靠,一脸坏笑,“怎么?想和我进去睡回笼觉吗?”
“换一个人,可以。”
燕翎听了,起身往门框另一边再次靠了上去,
“换了,进去吗?”
“还是你脸皮厉害...”羲辞笑的无奈,无论何种情况燕翎都能保持开玩笑的心情,也算是一项才能了。
“我其他也很厉害,毕竟我是在上面的那个。”
“有一种是骑在上面的。”
燕翎上身前倾用手指勾住羲辞的下巴,淡蓝如水晶的眸子泛着揶揄的笑意,
“没想到你还做过功课。”
“自然,我想跟我的女人一起研习功课,从日落到日出。”
燕翎身体放松的后靠,双手抱臂,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对面的人。
明明如珠似玉,美的近乎威严,此时说出来的话却丝毫不掩盖其本能与贪婪。
羲辞挑眉,眼里的情绪并不隐藏,“有话直说。”
“清浅知道你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吗?哈哈,真想看她知道后的表情,肯定特别有趣。”
“她会体会到的,但只有我能看见。”笑容浸润了羲辞的嘴角。
“这可怕的占有欲。说吧,找我什么事?”
“杏花开了,我想赏花。”
“你到底想赏花还是赏人?”
“赏人。”
“不给,你明知道时间不够了。”
“这段时间跟着你,她基本上除了练习就是睡觉,我想…好好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