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庆州守将郭孝恪一刀砍翻了一个突厥人。
提着已经卷刃的陌刀,回头朝拄着长刀的喘息的程咬金问道:
“卢国公,某最后问你一次,你说的那位老夫子,真的存在吗?”
程咬金精神有些恍惚。
抿了抿干裂的唇。
布满血丝的眼睛朝着被北方扫了一眼。
突然。
他的眼睛亮了。
他指着北方。
那里是突厥大将阿史那杜尔的营帐。
“他们,来了!”
并不高亢的声音响起。
郭孝恪顺势望向北方。
发现阿史那杜尔的营帐之处,似乎出现了动乱!
不等他发问。
程咬金已经撑起身体。
振臂狂吼。
“左领军卫的儿郎们!
焱圣先生他们。
到了!”
顿时!
城墙之。
已经萎靡到了极点的左领军卫精锐们。
脸色露出了希冀之光。
如同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也看到了。
神圣!
“焱圣先生到了!”
“是那位老夫子!”
“他来了!”
“庆州,有救了!”
“杀!杀光突厥狗!”
刀劈斧凿的城墙。
一个个大唐兵卒士气大振。
墨夷明的到来。
就仿佛给他们注射了肾腺素一样。
在这惨烈的战场之。
出现了一道曙光!
杀杀杀!
程咬金摸了一把脸的血水。
提着陌刀。
一刀砍翻一个突厥狗。
刀锋直指北方。
“郭孝恪!看着北方!
那里,将有圣贤降世!”
郭孝恪咆哮道:“某等着圣贤降临!
若圣贤至,某愿跪迎!”
“那你就等着跪下吧!”
程咬金咧开,嘎嘎怪笑。
整个庆州城墙之。
大唐士气狂震!
……
……
北方。
墨夷明一袭灰白儒衫。
一手持书卷,一手持长剑。
“今日,吾等带来圣人教化,大唐王道。”
“诸子,随老朽入阵,教化突厥!”
苍老微弱的声音回荡。
墨夷明撩起长袍下摆,塞进腰带里面。
步步向前。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声低吼。
浩然正气降临。
如同长河席卷。
瞬间。
前方狂笑的突厥狗,尽数倒飞。
可怕的力量涌动之间,将他们的内脏尽数挤破。
“咳咳咳——”
“魔鬼!”
“长生天在——”
“呃啊——”
突厥狗狂喷鲜血,吐着内脏碎片。
满脸惊惧的往后挪动。
“子曰: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高亢的读书声回荡。
墨夷明身后。
六个亲传,三个记名弟子,手捧书卷,提陌刀斩蛮夷禽畜!
胸中有正气。
何人可敌?
“叮咚——”
“六名亲传弟子和三名记名弟子对儒门真意有所领悟,宿主身体素质 1,精力耐力 1,神经反射 1!”
冰冷之声在耳边回荡。
热流再一次在体内升起。
力量。
虽微弱。
却让墨夷明精神振奋。
“这个时间,正好!”
他低声呢喃。
他快一步。
庆州城便安全一点。
便会少几个阵亡的守军或是百姓。
“走!随老夫泼洒圣道!”
墨夷明低吼一声。
一步踏出。
速度,又快了一分!
在他身后。
九名门徒追随。
踩着突厥狗身流淌出来的腥臭血水。
溅出一朵朵血色莲花。
向前。
向前。
再向前!
所过之处。
浩然正气,无可匹敌!
……
……
阿史那杜尔站在营帐前。
看着前方的庆州城,眼中闪烁凶残之光。
“传令!”
“前军全力攻城!”
“第一个城墙者,赏万金,赏十个最好的中原女人,官升三级!!”
“攻破庆州,允许尔等血屠三日!”
“城中之物,赏尔等三成!”
咆哮之声回荡。
传令兵出。
很快。
阿史那杜尔临时统领的突厥虎师,和豹师再次狂暴!
看着庆州城孱弱的城墙,阿史那杜尔笑了。
笑得及其猖狂。
“大唐卢国公程咬金,还有那守城之将郭孝恪。
待我突厥儿郎攻破此城,老子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突然!
“将军!后方有唐人杀来!五千后军已经死伤近半!”
阿史那杜尔神色微变。
“来人多少兵马?”
来报的突厥亲卫面露恐惧。
吼道:“回将军,只有十人!”
噗!
银色的刀光卷过。
一颗人头冲天而起。
鲜血。
如同喷泉一般爆发。
阿史那杜尔脸色阴寒。
擦了擦手中染血的弯刀。
低吼道:“动摇军心者,杀!”
一旁。
其他亲卫,噤若寒蝉。
阿史那杜尔嘴角扬。
笑容如同刀削斧劈,充满森寒。
“敖摩多,将那些唐人头领的头颅砍下来,带回来见我!”
一个浑身漆黑,挂着铁链。手持两把巨大弯刀。
长得如同一座小山的黑色人种裂开了血盆大口,转身踩着震动大地的步伐,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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