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永乐大帝以后,北平就成了都成,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此时俨然已是全国最大的城市。夜市依旧如白天一般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皇宫灯火辉煌,一切井然有序。
深夜时分,七条黑影从天而降,落在皇城一大院中,迅速消失在暗处。院内的一间屋中灯还亮着,屋中一个太监正在磨墨,一个身着黄衫的汉子在看奏折,时不时的在奏折上勾勒几笔。灯光一闪一闪,黄衫汉子那已经快秃光的头上,也闪着光。
太监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陛下道:“还早,三叔奏折上说,乌衣楼的弟子认罪了,等我下旨呢。”
太监道:“陛下可得慎重考虑,要是真毁了乌衣楼,江湖势力只怕要失去平衡。”陛下道:“你说的不错,朕是该考虑清楚,一切证据都证明乌衣楼是凶手,不过朕奇怪的是,乌衣楼自知要被朕剿除,怎么就不派人前来解释一下?”
太监道:“难道他们自知理亏,一心求死?”陛下道:“不会,乌衣楼弟子三千,也不至于都该死,四位楼主再怎么胡涂,也不至于真的想断送他们先辈留下的基业,他们一天不来人解说其中缘由,朕就一天不能下旨剿灭乌衣楼。”
太监道:“陛下仁慈。”正说时,门窗哗啦一声响,七个黑衣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冷笑道:“乌衣楼的人来是来了,只是你没有见到而已。”
陛下大惊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太监叫道:“来人,来人。”
为首的道:“皇宫大内在我们眼中,就如菜市场一般,来去自如。”
太监大声喊道:“总管,快来救命。”临危时,他怎能不想起自己的总管邓加之?邓加之练就一身童子功,功夫不亚于陆斌。
一中年发福的太监飞身进来,挡在陛下面前,道:“陛下休惊,没有我的命令,百丈以内绝对不会再有人进来,这七人就交给奴才们了。”来人正是邓加之,屋外亦是人影攒动,有不少东厂高手来了。
为首的冷笑道:“区区些许太监,算得了什么?”
屋外太监闻言大怒,拔出佩刀冲了进来,岂料黑衣人功夫着实高强,双方斗了半柱香,东厂公公们皆已死去。邓加之大怒,暴喝一声,拂尘一抖,如瀑布般卷想为首的。为首之人用的是长枪,只见他长枪不慌不忙从拂尘中间刺入,捣碎拂尘手柄。邓加之大惊,还未反应过来,银枪已刺进他的心脏,就此一命呜呼。
太监及陛下大惊失色,为首的笑道:“陛下,认命吧。”
陛下惊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行刺朕?”为首的道:“你想知道?”陛下道:“朕不明白,朕自登基以来,日夜操劳,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这还不够?”为首的道:“你确实是个好皇帝,可惜好人不长命,好皇帝也一样。”
陛下道:“你们早有预谋吗?”
为首的道:“当然,天下想杀的你人多得很,前来行刺的也不少,成功却偏偏只有我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成功吗?”陛下道:“为什么?”
为首的道:“因为你的贴身护卫不在。”
陛下自知贴身护卫陆斌带领手下前去济南处理乌衣楼事件了,自那以后,自己安全就交给了邓加之。邓加之一直鼓吹自己武功不输陆斌,不想到关键时刻没派上用处。
陛下道:“我没去济南的消息你怎么知道?这可是绝密。”
为首的道:“自然有人对我说。”
陛下道:“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圈套,制造乌衣楼杀人事件目的就是支走锦衣卫,哎,早知如此,朕真该听从陆斌劝导,随他去济南。”
为首的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死了,陆斌也就要死。”
陛下惊道:“为什么?”
为首的道:“他保护你不利,你说他不该死吗?”锦衣卫历来是皇帝的亲身护卫,皇帝若是被刺杀身亡,他这锦衣卫指挥使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陛下叹息一声,为首的道:“小明子动手吧。”
刚刚服侍陛下的太监拿出一根绳子,欲绑住陛下,陛下大惊道:“你……”太监哈哈大笑,正在此时,一条人影从天而降,疾如流星般落在陛下面前。
太监吓了一跳,退开七尺,叫道:“副头儿?”为首的亦是惊道:“白清风?”
来人银枪指着太监,道:“小明子,亏你还叫我副头儿,想不到你竟是乌龙帮的人,说说,捕快之中,还有谁是乌龙帮的?”这太监是洛阳捕快小明子假扮的。
小明子看着为首的,怯怯不敢说话。
白清风冷笑一声,对为首的道:“白人屠?何苦蒙头遮脸?”
为首的冷笑道:“真想不到你没死,看来王爷失算了。”
白清风道:“你们的阴谋到此结束,现在走还来得及。”
白人屠道:“就你一人,能怎么样?”
白清风道:“捉你们归案。”
白人屠道:“好大的口气。”说着就欲动手,白清风嘿嘿一笑,一脚踹向邓加之的尸体,不料邓加之竟自动飞起,落在白人屠身旁,道:“白捕快好眼力。”
白清风道:“过奖。”话毕,刚刚被杀死的东厂太监也都站了起来。
陛下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清风道:“陛下,事实很明白了,邓加之勾结这群人,欲行谋反之事。”
陛下问道:“你是何人?”
白清风道:“在下乌衣楼白清风,是来救陛下的。”
陛下将信将疑,邓加之对手下喝道:“乌衣楼白清风要谋害陛下,你们还不动手?”
东厂公公应了声,叫呀呀冲了上来。
白清风站在陛下五尺外,一阵枪下来,上来的太监不一会儿皆已倒地。
陛下喜道:“乌衣枪法果然不同凡响,朕放心了。”
白清风道:“谢陛下赞赏。”而后对白人屠一伙儿道:“你们一起上还是车轮战?”
白人屠道:“有分别吗?反正你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