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娘一同商量之下,决定找一深山处,打他一只野鸡,偷偷烤着吃了。
你不说我不说,自然就没人知道了。
既然做了决定,就开始着手行动。
准备好菜刀,磨刀霍霍向深山去。
背着竹篓,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我在远处放风,大娘在另一处轻巧地捉了一只山鸡。
这山鸡也着实傲娇,仿佛知道寺庙的人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对生人你确实不怕。
傻愣愣的站在那等着你去捉,果然是富山富水养憨鸡。
大娘对这可以吃的东西可不会手软。
拎着鸡头,拿着菜刀,刀尖迎着喉咙一过,鲜血直流。
恐怕这血也流了一小碗,这山鸡才彻底死透了。
大娘将它放在一边,这鸡毛不好处理。
用竹子吃支个火架子,把竹片削尖,迎着鸡的胸脯插到屁股底,这种力气加技术活,大娘做的很是轻巧。
毛拔不下来就直接烤了吧。
烤透了烤熟了,烤的里嫩外焦,还不愁着毛拔不下来呢。
“别放风了,这肉香着呢。要真有个人挡也挡不住。”
小药闻了闻确实很香,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
看着是不太美观的山鸡,“撒盐了吗?”
“刀花开的地方撒了,只是这毛没拔下来,要等毛拔了再撒点。”
“挺香的。”
“咱俩恐怕半年没吃到肉了,怎么不香?”
“也是。”
“今年年底恐怕要在寺庙里过了,天天吃斋也怪让人受不了的。”
“终究是要离开的,忍忍。”
大娘愣住了,“只是不知道,我们下一站要去哪?”
“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也不知道下一站要去哪,她知道自己追寻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去追寻。
或许她需要去了解,了解那个她未曾了解的姚家。
才可以找到答案。
大娘苦笑,“咱们也算是浪迹天涯了。”
“这才走到哪。”
“以前,以为会一辈子待在坊河,也从来没想过离开。就想着守着酒楼吃他个半辈子,倚老卖老的过完这一生。”
“大娘,寻到一处好地方,你在那里安家可好?”
小药笑,“坊河是回不去了,可以在别处接着盖一栋酒楼,炒炒菜,日子也是能过的。”
大娘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奔波。
她对自己的未来,毫无期待可言,都是一次又一次试探的边缘。
“想得倒是美,盖楼得有钱,做生意也不容易,顾客买账才行。说不定下一个地方的人,不喜欢大娘菜饭的胃口。”
“总要试试才知道。”
“那你呢?小药,有什么打算?”
“我恐怕要去很多很多地方,亡命天涯。”
“我这把老骨头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小药啊,落叶也想着归根,人总是想要有个家的。”
“我是孤儿,你忘了?”
“你不是孤儿,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闺女。”
小药泪目,笑了,“挺好。”
“我知道你是有主见的人,也知道留不住你,但小药你记住,大娘要是安了家,那就是你的家。”
“别搞那么煽情,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舍不得最好,不然真是白瞎了我这副好心肠。”
肉香炸裂。
“拔了毛,赶紧吃,下山可就吃不着了。”大娘拍了拍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