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小药,一个人站在巷子里,流了一身冷汗。
——
她的话细细分析起来。
实在是细思极恐。
为何让她不要再多言?
鱼龙混杂是在暗示她黔南姚家的人也不可以相信么?
如果连姚家的人都不可以相信,她要如何调查当年的事情?
怎么知道这一颗佛珠真正的用途,以及留下这个佛珠的人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如果一切都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呢。
……
“姑娘,无论你是谁,做好自己便好。”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姚婆婆明明就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从一开始就不揭露。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让她这样说。
是因为她的身边,有其他人的眼线?
可是姚家已经没落到这种程度了,还会有谁花精力花心思在姚家这帮小乞丐旁边安插眼线?
……
她需要冷静的分析一下,因为这几句话实在是太重要了。
很有可能,是在告诉她某种隐藏的信息。
——
首先,姚婆婆在前南姚家声望颇高,应该有很强的决定权。
知道的事情也明显比她的孙子知道的多。
但是,她却并不想让自己和姚斐深交。
——
其次,或许从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瑶婆婆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姚家后人的身份,以及她此行的目的。
所以她压根就不在乎她到底是谁。
那么她作为黔南姚家资历最深的人,她一定知道黔南寺庙里隐藏的秘密。
也一定知道,佛珠的一些信息。
可是这些信息,就连方丈也知道得并不完全,姚婆婆到底知道的比她多还是比她少,这就无从得知了。
……
最后,如果反过来想姚婆婆才是那个对姚家不利的人。
那么她的所作所为,就是要阻止她和姚家产生联系。
……
不过,她是对姚家不利的人几率很小,她本来就是姚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带大了这么多孩子。
完全不具备对姚家不利的条件。
……
看来,她只能听从姚婆婆的意见,隐瞒所有。
……
至于来不来这,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如果不来,她又怎么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了。
大娘在府内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小药的身影。
她走过去因为有些责怪地看着她,“怎么现在才回来?那些丫鬟婆婆们已经把饭菜送来了,还让你吃完之后去见他们的竹猗婆婆。”
小药收回这一路的所有思绪,笑着跟大娘走进房间。
大娘让他坐下,并且添了一碗白米饭给她,“一直在吃糠,好久没吃了,多吃点。”
她将饭碗添了毛尖才停下来。
端着碗拿好筷子之后小药才坐下来,大娘也坐下来,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
小药也吞口水,“是好久没吃肉了,大娘你也多吃点。”
大娘笑,“在竹猗府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几日可以吃上几顿大鱼大肉。”
“恩。”
“我们小声点说,可别让外面那些丫鬟听去了,到时候还说我们土气呢。”
“让她们几个月只吃糠,肯定比我们还馋。”
“那倒也是,可是苦了我们的小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是上顿不饱下顿饿,再这样下去,人都没有到剑山,反而把身子拖垮了。”
“我正在一个可以赚钱的本事,最后思来想去,就街边上卖杂耍的好像就行。”
“这小身板能行么?大娘可是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烧菜煮饭这一门本事。”
“放心,没问题。卖杂耍可以走到哪卖到哪,不像是去店里给人家当厨子,必须要干的时间长老板才会赏识你。”
“想法倒是可以,就是怕累着你。”
“我完全没问题,大娘你有家传的手艺可以控火,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弄一些精彩的表演。”
“我看这想法只能试试,你别抱太大希望,这江湖人士到处跑惯了,手艺也学得熟,就算是那些修仙的出师来卖艺也铁定比我们强。”
“恩,我们先试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