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沂看着马车。
突然有点后悔了,应该让东西去马车上待着的。
总不好夜半三更把人赶下来。
苏沂捏了捏叶纪棠的脸“先委屈一下,马上就到青城了。”
睡梦中的人无声在苏沂颈处蹭了蹭,温热的呼吸喷洒,睡的酣甜。
君子回来以后苏沂让它守了一会,自己抱着人稍微眯一会,蒙蒙亮的时候苏沂醒过来。
君子安静的待在她手里。
艳阳从树冠落下斑驳光影,金闪闪的煞是好看。
错落的光影落下来,为怀里漂亮的人拢上别样光采,瞧着叶纪棠长翘的睫羽颤了颤。
苏沂抬手放在他眼睛上,遮住略微刺眼的光芒。
春华秋实从马车上下来,看见苏沂声道“姐,我们去打点水回来。”
苏沂微微颔首。
侍卫们一一醒来,起身想着去林子里找点野果。
金色斑驳不断从上空倾泄,周遭的空气变得有点燥热。
好看的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似是有些恼着阳光努力往苏沂怀里钻,然后又把人推开了一点。
苏沂直接把人披风给人解了扔回空间。
伸手推了推人“殿下,起来了。”
“唔。”
没了披风,温度不那么热,叶纪棠在苏沂怀里拱了拱,慢吞吞睁开眼。
苏沂把人往上带了带。
“起来了。”等下他们都回来了。
你还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怎么可以给别人看。
苏沂一边着还理了理他的头发。
叶纪棠缓缓起身,然后和苏沂坐在一排“亮了,我们马上到青城了吧?”
“嗯。”
是吗?
那张好看的脸微微垂眼“那一一你什么时候回去述职呢?”
应该快了吧?
一点都不想放你走呢?
要是我把那个人拉下来怎么样?我母亲他们的仇还要报,不如顺便把他拉下来也不错。
冰凉的帕子擦在脸上。
叶纪棠被冻的一个激灵,思绪被人打断,抬眸瞧见姑娘拿着帕子又要怼过来。
“别动。”
苏沂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给人擦干净脸。
最后将帕子随意丢弃,苏沂在他嫩滑的脸上掐了一下,塞了一点果子给他。
“只要你需要我,我可以在青城待很久。”吃好东西起身的时候,苏沂开口道。
“嗯。”叶纪棠声音带着点雀跃。
马车继续前行,苏沂抱着剑坐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春华雀跃的声音响起“姐,青城到了。”
马车晃晃悠悠进城。
苏沂掀起帘子看着外面。
热情的贩时不时吆喝几声,卖糖饶老爷爷附近围着一群孩,馄饨摊上坐着不少人。
飘香馄饨诱着胃。
热闹繁华。
没有战火侵扰,百姓生活祥和。
苏沂没急着去城主府,让春华去买了两顶幕离,接过幕离,苏沂给叶纪棠一顶自己戴着一顶。
一行人直接上茶楼。
一行人浩浩荡荡还有两个遮住脸的人,看起来尤为显目。
“二,上壶龙井。”春华着丢了银钱给他。
后者掂拎笑的谄媚“好嘞!客官楼上请。”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苏沂和叶纪棠相对而坐,两个人同时摘下幕离,两张绝美容颜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苏沂他们身边一字排开十几个侍卫,旁边还跟着两个姿色上等的春华秋实。
本就引人注目的很。
在苏沂他们摘下幕离,更是将这种引人注目放大。
两个穿着名贵衣服的人,同样好看的不得聊脸。
一个清雅淡然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随意,一个优雅矜贵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让人忍不住侧目多看几眼。
有些人暗自猜测他们的身份,最后只能断定这是不得聊人物。
二送茶上来全程恭敬有礼,还贴心的送了两碟菜。
玉脂般的手指提着茶壶倒了两杯茶,浅绿色的茶水清透好看。
叶纪棠放下茶壶推一杯茶过去,浅笑问“一一在看什么?”
苏沂放下支起的胳膊,扭头看他。
“我在看你的城。”
一座属于你的城。
叶纪棠浅浅一笑“那一一看出来了什么?”
苏沂还未启唇。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个穿着上好绸缎的男子急躁的冲上来,言语放肆。
“这里爷要了,你们全部都给我……”最后一个滚字硬生生卡在喉间。
原因无他,任谁被一群侍卫以及两个冒着凶气的女子看着都有些发怵。
一群人眉眼散发不好惹的气息。
舒放梗直脖子瞪眼嚷嚷“干什么呢?你们是外来的吧?知道我是谁吗?县太爷的儿子舒放,还不快滚!”
本还坐在的一群人纷纷起身。
“真的是造孽啊!这舒家一对儿女一惹是生非,还搜刮民脂民膏,什么时候来个人来把他们收了?”
“谁不是呢?听上头要新派个城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
“真希望舒家尽快倒台。”
“诶”
一群人苦着脸离开,后面上来的家仆对着愁眉苦脸的中年男人就是一脚。
“胡袄什么呢?愁眉苦脸的晦气。”
完就要啐一口过去,苏沂抬手就是一鞭子。
脏不脏啊!
恶心谁呢?这个狗东西。
……我就知道姐姐没这么好心。
家仆和舒放怒气冲冲看来,在触及苏沂的脸后变得痴迷。
舒放狠狠踹了跋扈的家仆一脚,搓着手掌眯眼道“狗东西,冲撞了美人你负责。”
“美人儿,我爹是这青城县令,你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如乖乖就擒”
听着他带着几分猥琐几分下流的话,叶纪棠皱眉,指尖捏着杯子,伸手扔了过去。
舒放被砸个正着,捂住额头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叶纪棠“你个白脸,看爷我不划花你的脸。”
一抹嫣红从指缝泄出。
舒放目光凶狠“给我上,除了美人一个都别放过。”
苏沂目光浅淡,伸手重新倒了一杯茶,轻轻递给叶纪棠“不生气。”
等下我划了他的脸。
我的家伙怎么会是白脸。
狗东西还想要划他的脸,活腻了。
一群家仆和侍卫打在一起,家仆自然打不过专业训练的的侍卫。
一群人被狼狈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