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本就是刚穿到这副身体里,再加这身体本就很虚弱,简然不一会儿就感到累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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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超是个疼女儿的,妻子走了,女儿就是他的唯一了。
他来的可谓是匆忙,本是得有两日的路程,他听到消息硬是紧赶慢赶凑了一日便回来了。
蔚超到园子里的时候蔚然还睡着。
“然儿,然儿。”简然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攥着她的手,喊着她,那声音使她想要睁眼看看那是谁。
可眼皮子沉重,她怎么也睁不开眼了。
她越想睁眼,眼皮越沉重,最后她只好昏沉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身旁似乎有人。
简然感觉似乎睡了挺长时间了,身子压的慌,想要起身,却惊醒了身旁的人儿。
“你怎么样了?”
那人似乎很担心她,连语气都透露着紧张。
简然抬头,那是一个过分精致的男子,用祸水来说丝毫不过,邪魅,纯洁。
“小五……”
“主神大人。”说完就没了气息。
简然只好硬着头皮“呃,你是……”
“萧凌,我去叫蔚班主。”
“哦。”
还没有出门,蔚超就已经听到动静进来了。
先是抱拳“多谢,萧少照顾我家然儿,改日老夫必定重谢。”
“蔚班主客气了。”说完深深的看了简然一眼就掀起门帘出去了。
“爹~”简然撒娇。
但蔚超早不吃这套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爹,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蔚超语气更重“没事,没事你闲着凳台干什么她不去演,自然有班规,你去凑什么热闹,那天万一把命凑没了,你爹我有什么颜面去见你娘。”
简然无奈,使出万能招儿“爹~我错了。”
蔚超早已妥协“哪错了?”
“爹,我不该帮人,不该登台。”
“不对。”蔚超还是板着一张脸。
“爹我应该好好保护自己。”
“嗯,脖子还疼吗?”
“疼,爹。”
“以后还乱帮人吗?”
“不帮了,爹。”
“嗯,这才是爹的好闺女嘛。好好躺着,爹去叫你师兄煮粥。”
“好,爹。”
简然目送着蔚超出去,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蔚超发现她和蔚然的性格不一样啊。
再次进来的时候是温昱。
“师妹,师父没有骂你吧。”
“怎么可能不骂。”简然故意很夸张。
谁知他却是一句“活该。”
“师兄,你都不哄哄我的吗?”
“师兄我都给你煮粥了,还要怎么哄,更何况这事本就是你自己不对。”
“哎呀哎呀,师兄,你别念叨了,我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看你以后还胡乱帮别人。”温昱颠怪。
“师兄,我以后不帮了。”
“嗯,乖,快吃吧。”
简然边埋头吃粥,边与温昱聊天儿。
“师兄,就刚刚我昏的时候在我旁边的那人是谁啊?”
“萧公子,咱园子的常客,你台上出了事还是他发现送你回来的呢,怎么了?”
“没,我就问问。”
“快吃吧,吃完我要去练功。师父这几天为了你的事都没怎么管过我们,许多人都松散了。”
“师兄,我爹可找到那真凶了?”
“没有,现在师父还在忙这事儿呢,你乖乖躺着啊。”
说完便拿着简然已经吃完的空碗出去了。
简然在床上躺了一礼拜,已经是大好了,脖子上缠的那圈纱布也取了。
每天享受着美男师兄的照顾很是舒坦。屋外鸟儿叽叽喳喳在叫,大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声音,引的简然很想出去透口新鲜的气儿。
说走就走,没有别人守着的简然,利落的下床,穿鞋,出门,一气呵成。
阳光照在脸上的久违的温暖与气息。
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的很是开心。
院里是咿呀咿呀的练功声,搞得简然也很想吼上两嗓子。
“师妹,师妹,你出来了啊。”
“是啊,王师兄。”
“师妹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好多了,多谢大师兄关心。”
院里问候声不断,有真心也有假意,不过既然是面上问候,应应就是了。
园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宫斗现场,谁能成为角儿,谁名气儿响,除了靠那嗓子与台上的功夫,园里捧踩自是不可少。
下一个捧谁,下一个谁成角儿,除了看观众,也得班主捧。
蔚然是园子里的大小姐,当然得有人巴结。
简然来到戏台的后台听起了戏,台上唱的正是《贵妃醉酒》。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
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唱这段的嗓子自是极好的,婉转细腻,出场便已吸引住台下的眼睛,很是惊艳。
虽是男子,但那身行头穿在身上,就好似量身定做的一般,便是把许多女子的容貌都比下去了。
台下那剑眉星眼的男子也看着台上那妙人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