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琛再次回到南佑衡身边办事,每日进进出出,任谁都看得出是存了心要栽培。有人疑惑,怎么一个保镖如今也可以受到重用?
八卦得人越来越多,就会有一些闲言碎语藏不住以至于传到南佑衡的耳里。
后来,在某一场商务宴会中,南佑衡当众以未来女婿的身份介绍陆昱琛,这才让那些八卦都散了声,只敢在心里默默感慨。
真是各人有各命,这一朝入龙门,身价就水涨船高了。
……
半年后
一家格调文艺的清吧里,舞台中央坐着一个长发颓废的贝斯手,他边弹边唱,歌声低沉悦耳。
陆昱琛走进来,看见里面零散坐着几个人,他朝吧台前一坐,随意叫了杯酒。
调酒师做了一连串酷炫的动作,最终调成了一杯叠加橘色调的酒推到他面前。
“尝尝,新口味。”
见陆昱琛仰头喝了一口才笑着说:“打多少分?”
“九分吧。”
“十分制?”
陆昱琛微微勾唇,“不,千分制。”
调酒师:“……”神他妈千分!
调酒师把杯子一把抢了过来,嫌弃地呛声,“不识好货,真是浪费我的酒。”
黑眸一沉,陆昱琛淡淡开口:“褚越,言归正传。”
“你上次给的资料只是一些便宜货,我东家说了想要大老板的货。”褚越叹口气,收敛目光的散漫。
“暂时还没有消息。”
褚越瞥了眼清吧门口的位置,漫不经心道:“东家说大老板差不多是三年出货一次,过段时间应该会有消息,让你好生注意。”
“我会的。”陆昱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现金搁在桌上。
褚越乐滋滋把钱手收下,视线定格在他右颈处的一枚小红点上,语气含着一些调戏,“哟,小姑娘挺会宣誓主权嘛。”
陆昱琛扯了扯衣领,只能堪堪遮住。
目光绞在那手动定制的昂贵西装上,褚越薄唇微启:“虽然这身衣服不是我们常穿的那一件,但所谓信仰和职责却不能变,你明白吗?”
闻言,陆昱琛眉间漫开点点薄凉,“我比你更明白。”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清吧。
陆昱琛坐上车发动引擎,这是一辆红色的迈巴赫,是南媚挑中的颜色,她说他性子本来就偏沉稳,再开黑色的车感觉更严肃了,还不如选红色来中和下。
这半年他考了驾照,也因为工作表现尤其杰出,所以南佑衡才奖励了这辆车给她。
经过半小时车程,他把车停进车库,坐上电梯直达三楼,是一家婚纱礼服店。
……
南媚理了理前侧裙纱,后侧长至拖地的裙纱由工作人员在整理。
经理笑着说:“南小姐,这婚纱你穿着真好看。”
南媚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字领肩颈蕾丝边,立体剪裁的鱼骨造型更显修身,后背还采取了少女风的绑带,奢华与甜美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镜中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经理微微颔首,“陆先生。”
南媚提着婚纱转身,那一刻的回眸一笑,让陆昱琛的心脏狠狠一跳。
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南媚挥手提醒,“陆昱琛,傻眼了?”
陆昱琛走过来,说:“怎么换婚纱了?”
“卫小蓝非让我试试。”她抿着唇问:“好看吗?”
“好看。”他的话里含着笑,“我还以为是你急着想嫁我了?”
“美得你,我还没到结婚法定年龄呢。”南媚又转头面朝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陆昱琛眼神晦暗一片。
还能等到法定年龄么?
……
刷
厚重的帘子被拉开,真正的新娘换装出现。她一袭纯白轻纱,糅合了好看的百褶网,像是披着浪漫与梦幻,而那花瓣抹胸上闪着微小钻光,让她每走一步都莹莹闪闪,飘逸灵动地如林间仙子。
“真好看。”南媚把卫蓝拉至镜子前展示,眼中满满是惊艳,“卫小蓝,没想到你穿上这婚纱这么有女人味,可惜了,陈宋今天不能亲眼看到。”
南媚之前接到卫蓝和陈宋要办婚礼的消息还觉得惊讶,可转念一想,他们都领了结婚证也是时候该办婚礼了。因为卫蓝朋友不多,她冒昧地找了南媚做伴娘,南媚头一次参加朋友婚礼,自是欣然答应。
卫蓝平日不怎么穿裙子,都是喜好休闲风格,这么一穿,好像哪哪都不对。
听着南媚满口称赞,她不确定地提了提抹胸,“真的好看吗?”
“那当然,你不相信我的眼光,问问他呗。”南媚侧头问陆昱琛,“作为现场唯一一个男士,你觉得呢?”
两相对比,陆昱琛此刻没有刚才看到南媚穿婚纱时的惊艳,但看这婚纱料子是不错,于是道:“嗯,挺好的。”
南媚把卫蓝穿婚纱的样子发给陈宋看,陈宋也觉得很漂亮,那这套婚纱就板上钉钉了。
之后,陆昱琛坐在沙发百无聊赖地翻杂志,南媚又陪着卫蓝去选敬酒服,还有各种配饰等等。
一切弄完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陈宋这才姗姗来迟接走卫蓝。
本来卫蓝要请他们吃饭,但南媚看她已经面有倦色就说不用了。
……
他们离开后,陆昱琛带南媚在周边一家火锅店吃饭,刚刚把肉丢进去,他就接到了霍琹夜的电话。
“你在哪儿?”
“和你妹妹在吃饭。”
“什么位置?”
陆昱琛把定位发给了霍琹夜,南媚疑惑地问:“我哥有什么事?”
“不清楚,他待会要来。”
知道霍琹夜待会要过来,南媚特意点了几个他喜欢吃的菜等着。大约二十分钟后,霍琹夜到了他们面前。
“琹夜,坐下吃。”南媚把筷子递给他。
霍琹夜接过,像是压了压心里的烦躁,可是没有压下去,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搁。
“陆昱琛,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南媚皱眉,似乎嗅到一丝火药味。
“需要什么解释?”
“裁员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霍琹夜的胸膛微微起伏,“你不知道文松海是文柔的父亲吗?你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