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不止可以挽回安山集团近来的颓势,而且还能重新得到爸的信任。
他一定得争过霍琹夜!
霍琹夜继续淡淡喊道:“两千万。”
听到喊出来的价,南媚眼皮一跳,“哥,价抬得太高了。”
“没事,他跟我比起来差太多。”
南媚抿着唇,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抠弄自己的手指。
吃瓜商人听得一愣一愣,难道大佬的眼光就是如此不一样?
一幅画还争得这么过瘾!
文柔再次制止,“阿淮别喊了,爸知道会生气。”
“怎么,担心我出不上钱?”她的语气在他听来,是一种觉着他比不过霍琹夜的轻视。
文柔知道他就是故意在曲解她的意思,头疼地垂下眼眸,“拿下画不一定可以签下合同,你不该再冒险,我们应该用实力去让对方信任。”
“不拿下画,你连话语权都没樱”
文柔认为他的想法过于极端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劝,舔舔唇只了句:“总之我不赞同你再继续拍。”
嗤
唐淮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反驳我?”
闻言,文柔的脸色微微发白。
唐淮继续喊价,“两千万。”
那边,霍琹夜自然地拿牌,正要举高时南媚了一句话。
“琹夜,你有没有认真看清自己的心,是为了给爸拍画还是单纯地想要和唐淮争?”
自从出狱后,南媚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现下再喊,只是想提醒他。
或许,他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有些时候都是在口是心非的自欺欺人。
男人肩膀一僵,“自是为了爸。”
“为了爸,那就不用拍了。”南媚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爸的喜好有很多,涅行的橘墨图只是其中一个,这个拍不到,还可以拍其他的,或者是用其他的方式。”
“用不着花那么大一笔钱,只为和他争一时的畅快。”南媚的眼底散开一圈涟漪,“总之,跌入低谷的滋味很难受,我们不能尝第二次。”
霍琹夜目光微顿,认真思虑后将牌子搁在了一边。
一直未听到喊出更高的价格,主持人宣布橘墨图由唐淮以两千万的高价夺得。
那头的唐淮在敲定那一刻,唇角漫开的得意快要席卷眼眶,他转头看文柔。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替他高心成分。
有的只是漠然。
毫不关心的漠然。
……
直至拍卖会结束,霍琹夜都没有拍下任何物品。他带着南媚要走时,唐淮径直走过来一番炫耀,文柔待在他身边不发一言。
“不过意思霍总,夺你所好了。”
“能夺走的自然不会是心头好。”霍琹夜淡淡勾唇。
唐淮眼中幽暗,“霍总的话有几分道理,柔,你觉得呢?”
“你问我干嘛?”文柔勾起一抹虚伪地笑,嗓音软软糯糯,“男人之间的道理我不明白。”
脸上的表情完美演绎了阔少妻子不插手男人事情的娇嗔。
许是喜欢她此时的样子,唐淮伸手去拉她,但是忽略了她身上拢着的披肩,这一拉,披肩滑落在地。
自然,那些暧昧的痕迹通通露了出来。
南媚看得眉心一皱,这么多年,唐淮的段数始终没有变高,还把这些幼稚的把戏搬上台面来。
而霍琹夜的眼神没有一丝变化。
唐淮弯了弯唇角,“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完,他并未弯身替文柔把披肩捡起来。
文柔站在那儿一动不能动,她滚了滚喉咙,感受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缓缓升上来。
好像那年十二月她摔入泳池的感觉,冷得刺骨。
同样身为女人,南媚还是心生一丝不忍,她准备弯腰捡披肩时,只见一抹窈窕的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把一件新披肩从后给文柔搭上。
南媚眼睛眨了眨,这个女人很陌生,她并不认识。
唐淮和文柔皆是一怔,也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人。
文柔客气道:“谢谢。”
“事。”女人走过去站到霍琹夜面前,直接上手挽住了他,“真没良心,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下飞机我就过来的,呐,行李箱还放在外面服务台。”
霍琹夜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那一袭白色礼服加上头发盘的发髻,可不像是从飞机场直接过来的。
女人笑笑,“你下午要参加拍卖会嘛,那我要过来只好在洗手间换礼服,怎么样,这个发型我也梳得不赖吧?”
两人对话间流露出来的熟稔,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的默契。
唐淮见和霍琹夜之间的僵持被这女人一打断,他也没了兴致,牵上文柔朝会场外走去。
文柔疲惫地跟在他身后,收回来的最后一眼是,她看到霍琹夜的嘴角在上扬。
和他在一起过两年,她分得清,他的笑,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
这一刻,是无比真心的那种。
……
看着到来的陌生女人和霍琹夜这么相熟,南媚好奇地打量。
霍琹夜朝她介绍道:“南南,这是郎夏,你可以叫她夏姐。”
郎夏撞了撞他的手臂,“用不着这么客气,都是自家人,我自己来。”
“南南,我和你哥认识好几年了,你可以叫我狼姐。”她一脸热情地和南媚打招呼,“我是一名整形医生,你哥心口的纹身就是我祛除的。”
“你要是想整容或者微调,也可以和我,看在自家妹妹的份上,不收钱。”
霍琹夜睨她一眼,“什么呢。”
“当然,你这么漂亮,还是不用整的。”
“你和我哥就只是朋友?”南媚打趣。
郎夏摸摸自己的脸,“很明显吗?你看出来了?”
南媚笑着点点头。
她眼中的爱意可是一点儿也没有遮掩。
“不过我们真是朋友关系,但我会加倍努力勾引,哦不,追求你哥的。”
噗嗤
郎夏干脆的作风使得南媚笑了出来,她觉得挺可爱。
“对了,刚才那两人是谁呀?”郎夏不经意地问,刚才她注意他们一会儿了,那男人对他身边的女人完全没有绅士风度。
南媚告诉了她那两人是谁,只见郎夏一听,抿着唇不高胸:“原来她就是文柔?”
“嗯。”
“真烦,毁了我一件披肩。”
南媚不知所以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