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爱才有恨,我只是恶心而已(1 / 1)唯夜shmily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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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护把所有的菜都转移到陆谌的病房,南媚走过去淡淡道:“陆sir,一起吃吧。”

为了照顾他的伤势,她特意支起了床上桌,就在桌上面吃,而她坐在一旁。

陆谌知道定是褚越去了什么她才会突然过来,因为姑娘的脸色还漾着一丝不情愿。

他微微缩腿,准备朝侧方下床。

南媚嘴唇一撇,“你干嘛去?”

“洗手。”

“等着。”在心底暗暗喟叹一声,南媚走进洗手间把湿毛巾拧干了拿出来。

“给。”

陆谌没接,盯着她眸光含笑,“救了一命,替我擦个手不过分吧?”

双眸略顿,南媚拉过那只大手粗鲁地擦了擦,擦到纤瘦的骨节时,他突然用力挣开然后翻转一圈,将她白嫩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南媚没有第一时间抽出来,想看看是不是这男人又打算开始撩了?

粗粝的指腹轻轻抚过虎口位置,一片温热自包裹着的指尖慢慢蔓延开来,而后顺着手腕上的青筋寸寸上升,越来越往心口处聚拢。

“陆谌,你不要得寸进尺。”

“进尺?”陆谌故意只捕捉到最后两字,加重了腔调散漫:“放心,我这身体现在也不允许。”

南媚起初没听出他跳跃性话句的意思,直到看清他眼底的戏谑越发浓厚,大脑才及时反应了过来。

黑眸鼓得圆圆的,她用力将手抽了出来,把毛巾重新拿回洗手间。

坐在床上的男人看到姑娘被逗得生气,心底传来阵阵肆意的笑,那笑带动骨头的疼痛,他只好放慢了呼吸的速度。

……

瞧着满桌的饭菜,南媚默默吃饭,连一个余光都不再分给陆谌。

见此,陆谌夹了一块肉给她,“多吃点。”

那块肉在此时的她看来,好比一只死苍蝇让人没有食欲,“陆sir,我就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你非要让我添堵是么?”

男人特意纠正,“你刚才还叫我陆谌。”

南媚把碗重重一搁,有几颗调皮的饭粒蹦跶了出来,贴在白色的被子上。

“我叫什么有区别么?反正也许你下一秒就变了。”

当初的陆昱琛,现在的陆谌,指不定之后还成个陆什么。

黑眸一动不动注视着她,“七年前的事,你还恨我?”

“吃吧。”姑娘重重吐出一口气。

他还是没有动筷,“在狱中那些日子不好捱吧?”

南媚没想再以前的事,但他偏偏不放过她,看来一顿安静的午饭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了。

“我不想再提,你非要撕破脸来?”

“我怕你心里有气,不发作出来会难受。”

呵。

好一副为她着想的虚伪姿态!

南媚直接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砖上拉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既然你要我发作出来,那校”姑娘脸上染开讥讽的笑,“反正现在你都恢复记忆了,那我们就好好。”

“你不要以为救我一命,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所有的一切也可以烟消云散。陆谌,归根结底你现在的名利地位都是踩着我南家饶尸骨上去的!”

要是平心静气时南媚不会是这种想法,可她现在被陆谌逼得发火,话就怎么扎人怎么。

她冷哼一声,“卧底,呵,想来你自己都该给自己颁个奖,好好彰显你的功绩。为了任务,什么都可以利用!是不是姑娘的感情特好骗?”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起来那些年和你一起的时光,我都只有两个字,恶心!”姑娘没有按捺自己的情绪,得脸蛋都染上了红色。

那个时候的他,听着她的那些告白应该觉得很可笑,她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无法自拔。

陆谌盯着她,眸底含着不知名的光芒,“那恨我么?”

似乎在他心里,他更看重的是南媚有没有恨。

她眼底的讥诮越来越深,“有爱才有恨,我只是恶心而已。”

“七年前你那么爱我,现在应该恨我至极。”

“爱?我想陆sir误会了。”南媚脸色慢慢平复下来,她的眉眼似箭,裹着冷意直射出来,“就算我过千句喜欢,也绝没有一个爱字。”

陆谌面色平静如水,“我以为两者是一样的。”

姑娘勾起一丝笑容,眸底纯真却似一颗惊雷炸出,“只是喜欢,没必要夸张成爱。”

陆谌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加剧了几分,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攥紧,极轻的了两个字:“是么。”

看他那副恍惚的表情,南媚心情更是晦暗,好似蒙上一层暗影,无论如何都挥不散。

“你吃吧,我回病房了。”完,南媚决绝的离开病房。

男人目光微垂,将落在被子上的几颗米粒粘起搁在了桌上。刚刚拾捡完,有道身影缓缓走进。

那人走到身边,阴影打在他半边俊朗的脸上。

“阿谌。”

“妈,您怎么来了?”

陆妈妈把保温盒掂拎,“给你熬了汤。”

“辛苦您了。”

在陆妈妈的注视下,陆谌勉强让自己装作有些食欲,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阿谌,你和南姐以前有发生什么吗?”陆妈妈没想偷听,只是刚才南媚情绪略微失控,声音分贝高了些,她听了一句,自然将所有的话都听完了。

陆谌低着头,目光没有一个定点方向。

“阿谌,心里有话可以出来,妈妈可以和你一起分担。”陆妈妈满脸慈爱的坐在一旁,心里却隐隐泛着苦楚与心疼。

其实以前,儿子和她是很亲近的,无论有什么话都会和她,绝不会藏在心里到第二。

是她丈夫去世后,她因为难以接受这个悲痛的事实就搬去了其他城市,而阿谌就留在了安城考警校。

她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从悲伤中脱离出来,等她平复心情后和阿谌再谈话,发现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亲近。

永远隔着一层淡淡的疏离。

特别是他当警察后,她常常联系不上,有时两三年才见一次,而每一次见面,他身上的深沉都仿若加深了一分。

她想关心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过得好不好,可他一句公务保密,她又不知道从何关怀。

这么多年,她是亏欠了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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