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听定予道,“回苏奉仪的话,我的兄弟们刚才,由于五王爷大驾光临,张府加添人手将这府邸的四周包围得很紧密,为了更好得保护王爷的安危。只有大门那边才是安全的出路。我们可以从那里走。”
大门?!
可是张立高和赫连笃还在前堂商讨大事呢,要是从那边飞过去,想想就知道走这条路更容易被发现。
还是有点危险啊。
定予看出她的焦虑,补充道:“我们不是直走,而是在那边绕条道,只要把握好时机,动作迅速,就可以很快出去且不容易被人察觉。”
“这样啊……”汪霏暗暗想着这条规划路线,感觉还是不太靠谱,“不如我和潇竹钻狗洞吧,没人会发现。”
感觉这种方法比较可靠一点,虽这在地上爬着的方式没有上飞的方式光鲜亮丽。可是旁边的潇竹不愿意了,“要钻狗洞你一个人钻就行了,别带上我,我去飞。”
她那怪异的腔调很快就引起汪霏的不满,“行行行你飞,你飞上去和太阳肩并肩还可以和鸟儿齐头并进放声歌唱。”
“霏霏!”潇竹见她用话呛自己,脸上也挂上了恼火的神情,这个女人真是的,哄她一会都不行吗。
“霏什么霏,我不飞!”
潇竹:“……”
“咳咳,那个……”定予只好又出来补充一句,“张府不养狗。”
不养狗,所以没有狗洞给她钻。
一阵凉风吹过,汪霏不知道应该找什么样子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了。心好累,好累好累。
“主?”定予试探性地问她,现在的苏奉仪,好像有一点点石化了呢。
“飞,飞吧飞吧,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汪霏摆了摆手,头也直摇着。定予和潇竹对望了一眼,随即看着她悄咪咪地猫着身子,钻过长亭溜到竹林里面。
没过一会,她察觉到后面没有脚步声,便一边弓着腰一边回头看向这边,见潇竹还在那里站着不动,用手招呼着她,“你快过来啊。”
要不是在特殊情况下,潇竹真想冲着她喊一声,“你往那里跑什么,定予不是带我们飞过去吗?”
现在不能大喊,潇竹同样猫着身子跟过去,还未开口,就听见汪霏解释道:“看到那块石头了吗,就那里,看到没?”
纤细白嫩的手指指向右前方,潇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有一块很大的青色石头,石头的后面就是红色的墙面,位置确实很隐蔽。
她点点头,就听见汪霏继续道:“虽然张府的暗卫都认识定予,我们从空中飞过去没有什么风险。但是三个人一起飞过去的话太过明显,不好躲避府内的丫鬟们和管家,所以我们就躲在那块石头后面,等这里的人少了,就让定予带你出去。”
“那你呢?”潇竹问道。
“等定予把你送出去之后,你再让他回来接我。”她转过头来对潇竹柔声道,“待会你出去之后呢,就去街上找个面馆等着我,千万别乱跑。”
汪霏完,就一低头往青色大石头那里钻过去。
“唉等等,”潇竹突然拉住她的衣服,她一脸懵逼得回头看潇竹,“怎么了?”
“你以后不要再往林子里面钻了。”潇竹的声音很,就像是担惊受怕的动物一样,“现在夏初时节,草木旺盛,这林子里面估计有很多虫子,即使是在游戏里面,你也得注意草中的蜱虫之类的。”
面对这么严肃的问题,汪霏看着潇竹认真的眼神,忍住嘴角的笑意,她摸着潇竹的头发,信誓旦旦地道:“不怕,我们这个朝代的衣服不一般,里面还有长靴和底裤呢。”
她看了长亭屋檐上趴着的定予一眼,“你先去找定予飞,我稍后就来。”
“好。”
汪霏畏畏缩缩得跑到石头的后面,前面立刻就来了一群丫鬟,她赶紧是使自己的身体往后面靠着,不能让这群人发现自己。
定予也赶紧将身体的姿态放得更低,院子里面的那棵大树后面便藏着潇竹。
“王爷你看啊,这严州地区本就地势低洼,前几日突发暴雨,很多田地都被冲毁不,这堤坝一毁,河岸两边的百姓们也遭受了洪水的冲击,老臣这几日也在为这事担忧啊。”
张立高坐在赫连笃的对面,被他这无形的气势镇得不敢抬眼看他,只好一口一口品着茶水,一边尽力将严州的现状描述出来。
只听对面无比尊贵的男人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严州那边伤亡人数多少?庄稼毁了多少?”
张立好回想着细节,上报道:“在这次灾害中,总计有三十多家村民的屋子被大水冲榻,死亡约有十五人,还要十人失踪,被冲毁的田地共有四十余亩。”
赫连笃听着他汇报这些情况,两只手指不停地摩擦着杯身,面色都充满忧郁。这些,商梓昭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烦心的了,昨日霏霏也与自己闹脾气,现在这季节特殊,严州遭受大水之灾,这些事情堵在一起,堵得他不想开口话。
他的身体轻轻后靠,手肘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都能看出他体内自带的矜贵气质。赫连笃目光看向堂前的风景,堂前的大树生的好生茂密,可是那严州的百姓们,还处于水深火热之郑
突然,那棵大树只见有道黑影一闪而过,那抹黑色的影子好像还夹杂着一抹青色。那道影子的速度极快,却也被赫连笃尽收眼底。
那黑影,怎么有点像定予?
“王爷,你这……”张立高见赫连笃惆怅不已,便敢抬起头看他,可是他发现王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堂前的这棵大树上。他往那边看去,那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赫连笃收回目光,“张大人,您有话请讲。”
“哦,是这样的王爷……”
赫连笃又忍不住地看向那边,谁料那道黑影很快就回来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清清楚楚看见那张脸,不是定予还能有谁。
他眉毛一挑,不知道这货在搞什么东西。可是仅仅是几次睁眼闭眼的时间,那道黑影竟然又带着一抹粉色的身影飞了出去!
赫连笃终于忍不住了,“什么玩意?”
对面的张立高受到惊吓般,以为自己哪里错话了,差点没跪倒在地上。可是这王爷的目光,也不在自己的身上啊。张立高再次顺着目光看去,那棵大树上面停留着几只鸟。
“王爷,那是乌鸦和雀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