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dorf–Astoria酒店国王套房的卧室并不能算是很宽敞,但那张KING SIZE的大床却是实打实的,床垫是Kingkoil的,柔软得可以陷人,被褥是Pacific Coast的,里面填充鹅绒,做工精致。
站在门口望去,绣着花卉图案的精美波斯地毯上,很随意地扔着一条轻薄的丝绸褶皱文胸,虽然文胸很薄,但仍可以看出罩杯在D以上,两只有着7厘米细高跟的酒红色尖头鞋,毫无规律地分别躺在床边的角落里。
大床的床脚边还挂着一条做工精致的真丝内裤,以及一件长长的缀满磨砂亮片的酒红色晚礼服裙,脱下她的人肯定十分性急,以至于把裙摆上的亮片都扯下了一条。
埃及长绒棉制成的床单,在酒店后勤的精心干洗保养下,始终都是那么洁白无瑕,但与床单上那两只女人的脚相比却稍逊一筹。
虽然是脚上的皮肤,但却光滑细腻无瑕疵,白得发亮。
脚背白皙细嫩,脚踝浑圆透润,细细的趾缝间五根秀气的玉趾微微蹙起,修剪得恰如其分的指甲上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更衬得那脚面白得像雪一般,纤巧可人。
就像一只交响乐般,从热情洋溢的奏鸣曲,到绵长婉转的复三部曲,再到积极活泼的小步舞曲,再走向迎接胜利的回旋曲。
白腻光滑的足跟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云,好像刚刚被注射了血液一般,生灵活现。
江秋蓉此刻的脸蛋也很红,平日里白得透明的肌肤加上那层瑰丽的红色,让她整个人显得闪闪发光,美得不可胜收。
看着身下香髻蓬松、红唇似血、凤目生春的美人,任平生充满自得地问道:
“怎么样,这支香槟还够劲吧。”
江秋蓉的凤目瞟了他一眼,柔声道:
“这次,可是便宜你了。”
她的声音不如往常般冷冰冰的,充满理性。
有些慵懒,有些无力,更多了些感性在内。
他们这场欢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江秋蓉自然极尽妩媚鲜妍,完全展示了一个了饥渴许久的成熟女人的风姿;任平生当然也是使出浑身解数,用尽老男人的技巧和年轻身体的精力,两人经历完这场酣畅淋漓的运动,都感觉十分疲累。
任平生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起一盒软中华,给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同时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段时间积攒了许久的欲念,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宣泄,无比畅快。
“也给我来一根嘛。”
怀中的女人开口了。
任平生自然不会拒绝,他取出一根,没有递到她手中,却直接凑在那鲜红的唇上。
江秋蓉那对凤目眼波流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却不拒绝,轻轻开启檀口,用洁白的牙齿咬住香烟过滤嘴,就势在他手中点着了烟。
她用手撑着任平生的肩膀,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拉起床单围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与他肩靠着肩,背靠着床头,一起吞云吐雾起来。
江秋蓉抽烟的姿势很娴熟,看起来并不像很少抽的样子,任平生看了看她,笑道:
“我以为,女人都是抽那种女人烟的。”
江秋蓉用两根春笋般的白腻纤指夹着香烟,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动作,吐出一个稍小点的烟圈,红唇张合,眼神迷离,充满了女性魅力。
她向后仰了仰颀长白皙的脖颈,淡淡道:
“凭什么,我就喜欢抽男人的。”
江秋蓉这个眼神、这个动作,把任平生完全迷住了,这个女人那种自信十足的气场,配合着欢爱后慵懒的神态,令他心中蠢蠢欲动。
任平生伸手揽住美人的香肩,微笑着看着她道:
“你还喜欢什么?”
江秋蓉口中又轻轻吐出一层淡淡的云雾,凤目微微眯起来道:
“很多很多,我喜欢对人发号施令,喜欢别人抬头仰视我,喜欢很多很多的钱,很大很漂亮的房子,很多名牌的服饰……”
任平生笑了,他帮她取过快吸完的烟蒂,和自己嘴上的一起在烟灰缸里掐灭。
“你笑什么?”
江秋蓉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喜欢的东西,跟我喜欢的差不多,除了……”
任平生耸耸肩道。
“除了什么?”
江秋蓉这回认真起来了,她的凤目紧紧盯着任平生,像是要从他眼中找到答案。
“除了这些,我还喜欢女人,很多很多的女人,哈哈。”
任平生哑然失笑道。
“去你的!”
江秋蓉感觉自己被耍了,没好气地用尖尖的指甲在他胸口掐了一下。
任平生一把抓住她滑腻的纤手,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身边拉近,笑着道:
“我有个大胆的建议,你要不要听一下。”
江秋蓉挑了挑眉尖,做了个倾听的姿势。
她身上的床单已经滑落,此时整个大理石般光洁白腻的上身都露在面前,任平生把手放在了那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上,一边向上游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既然我们是如此相似,为何不保持长期合作关系,我能够赚到的,你也能够赚到,对大家来说,不是都好吗?”
江秋蓉对他那只不断向上的手毫不在意,只是把凤目眯成一条缝,静静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精光大盛,似乎正在考虑男人的建议。
任平生早就看出,江秋蓉是个很理性、很现实的女人,她不是那种有个爱人、有个家庭、有个小孩,就会心满意足地过往一生的女人。
爱情、婚姻、甚至是性,这些其他女人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在她眼中,远不如事业上的成功,社会上的名望,物质生活上的享受更重要。
对于江秋蓉的野心和欲望,他并不反感,也不陌生。
因为任平生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
换种角度而言,江秋蓉就是一个女性版的任平生。
同样有野心的人会相互吸引,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秋蓉时就有的感觉。
他需要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身体上,而且还是事业上。
任平生也很清楚,对于江秋蓉这种女人,搞一些罗曼蒂克之类的把戏,只会让她嗤之以鼻。
只有坦率直接的,关于物质与成功的计划,才能击中她那颗冰冷外壳下的火热野心。
江秋蓉也在思索,对于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男人,她从认识以来,看着他一步步地向上攀爬,别人需要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的台阶,他却毫不费力地跨了过去,这种力量令她琢磨不透,却让她着迷不已。
她越是好奇,就越想接近他,越想弄明白他身上的魔力。
今晚的一夜情,对于江秋蓉而言,不过是让自己久旷的身体得到一次放松,在她的认识体系里,并不算什么,也不意味着什么。
当然,并不是什么随便的男人,都可以作为她一夜情的对象,若不是任平生在这段时间相处中展示出的自信、强势、果断的气场,以及他毫不掩饰的征服欲。
早在那个香槟邀请时,江秋蓉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
当然,事实证明,这个邀请对于她来说正是时候,这个男人的表现也让她得到久违的满足。
而男人方才提出的建议,其用心揭然若昭,她会答应吗?
江秋蓉没有拒绝他手里的动作,她只是反手抓住他,凤目中异光闪过,嘴角溢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腻声道:
“这可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
两人双目相对,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欲望和野心。
彼此不用多说什么,都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任平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进一步满足了他的野心,此刻浑身好像充满了想要去战斗、想要去征服的力量。
“那么,让我们庆祝一下,首次合作愉快。”
任平生坏坏地笑着,扯开江秋蓉身上剩余的床单,翻身而上。
她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姿势,伸手到脑后解开发髻,深棕色的大波浪卷发如云般披散下来,她将臻首向后一甩,乌云白云一同抖动起来,让任平生目不暇接。
江秋蓉凤目中精光烁烁,轻咬着下唇道:
“这次,轮到我来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