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一愣,疑惑道:“神君是何意?”
元承嘴角轻勾,道:“不死树根。”
白薇双眸顿时变得十分耀目,满面笑容道:“神君会帮我?”
元承嘴角笑意更甚,垂眸看着白薇放光的双眼,只觉其一脸急不可耐,好似饿久了的小兽看到了吃食一般,遂即剑眉微挑,手上结了个法印,一道暖风从元承体内向外散开,原本湿漉漉的黑发与大氅上的水迹瞬间变得干爽,又变回了先前出尘的仪容。
白薇很是羡慕,砸吧着嘴说道:“神君这术法委实好得很,我每次在水里练完功,都要晾个大半天身上才会干爽。”
元承转过身子,嘴角的弧度很是舒畅,双眼闪着戏谑的星芒,不同于之前的笑,让元承整个人竟带上了些少年郎的轻佻,眉目间竟是飞扬之态,若说元承的淡笑犹如墨色苍穹上的银白月轮,那么此时的元承就好似墨色苍穹中星陨如雨而下炫目灿烂,只可惜白薇不曾察觉,兀自嘀咕着:“等回了苍天境,神君可会教我这术法?”
元承不作应答,一挥手,围在两人周围的紫色雾气结界缓缓消散开去,白薇从元承身后探出脑袋,只见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却看不到那抹深紫色的身影,面上不由的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情。
正巧元承回头看了看白薇,只觉白薇此时面上的表情十分碍眼,于是微眯眼眸,冷声道:“汝食了半池子的大地之乳,可想好如何同西陵解释了吗?”
白薇一惊,连忙道:“方才不是神君说会给西王母一个交待的吗?”
元承瞥了眼和墨,语气中带着点漫不经心道:“吾忽然想起不久前教了汝一句话。”
“什么话?”白薇有些激动且好奇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既教了汝,吾更应当正身率下。”元承淡淡道。
白薇有些结舌,连忙躲回元承身后,许久才道:“神君怎能学人界那些凡夫俗子,神君这般顶天立地、大义凛然、两肋插刀、六界中找不出第二个的神物,又岂是人界那些歪理能左右的!”
元承眉梢一挑,冷声道:“顶天立地、大义凛然吾不敢罔言。但,两肋插刀吾还真就不是,且,依汝之言,吾就是个法器,教授于汝的都是歪理了?”
白薇听着元承清冷的声音,不由打了个寒颤,清咳一声,一脸讨好道:“白薇只学了这些成语,只好都用上了,若是神君不喜,待我们回苍天境,神君再教我其他的,我天天念给神君听。”顿了顿,白薇又道:“且,神君教过我的可不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教过我君子一诺千金。”
元承微微点头,道:“不错,吾是教过一诺千金。”说着嘴里念出一道法诀,忽然白薇脖子上多了一纯紫色的花形玉坠,细细瞧去还能看到玉坠里好似有雷光闪动。
突如其来的玉坠把白薇震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着元承好似等着他解释一般,元承却神色淡淡的望着白薇,一副“汝应知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