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说话间,又有几条树枝飞速坠落,只见西陵双眼一红,身形猛地正刚要腾空,落在不远处的不死树枝条快似闪电般将西陵捆了个结实,西陵一怔,朝元承皱眉道:“神君这是何意?”
“西陵,观战万没有插手的道理。”
西陵咬牙道:“神君未免太过护短!不死树被白泽仙君伤成这般模样,我岂能坐视不理?快将我放开!”
“无非咎由自取,与白泽何干?”元承声音微冷。
西陵咬着牙,一双媚眼被气得微微泛红,撇过头干脆不再理会元承,对着空中还想继续动手的白泽,咬着牙语气生硬道:“仙君手下留情,树儿不知礼数,望请勿怪!树儿!还不快住手,你当真想让六巫再有所损伤才高兴?”
空中挥舞不休的不死树枝速度瞬间慢了下来,好似很不甘心的又挥舞了一阵子,才退了回去,白泽脸上带着微笑,朝西陵拱了拱手,道:“多谢西王母,倒是让白泽省了不少力气。”
西陵轻轻一哼,道:“仙君还请仔细了,莫要伤了不该伤的地方,昆山大阵数千年未曾启动,西陵也不知如今威力如何!”
白泽缓缓飘下云头,盯着不死树根的眼中带着冷意,声音却很轻缓,“西王母莫要吓着白泽,保不齐手上一抖,割错了地方怕是不好!”
白薇忍不住轻笑起来,心道:看来平日在苍天境温声细语的白泽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这嘴也染了神君恶毒的习性!
白泽慢悠悠的落到了池上,斜晖将俊俏的白衣少年镀上了一层柔柔软软的金芒,绷直的足尖立在淡金色泛着霞光的池水上,恍如起舞的仙鹤般姿态很是风雅,雪色身影倒映在池水中随着波光荡漾起来。白薇不禁道:“原来白泽也是很好看的!”
元承斜眼着白薇,冷声道:“好看?”
白薇被语气中的冷意冻得一颤,忽然想起月夜里微冷的声音“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言”,白薇清咳一声,道:“我说的是白泽,不是说神君,神君放心吧,神君并不好看!”
元承挑了挑眉,道:“吾,不好看?”
白薇连连点头,一本正经道:“不好看不好看!”元承眸光微暗,不再言语,只转头看着白泽,一脸肃穆。
白薇望着元承的模样有些后怕,十分庆幸方才自己机灵,否则回到苍天境只怕又要被罚写字了!感概许久又暗暗长叹,心道:神君这般作派应当就是少顷说的威严了!如此我也该好好学着些,省得下次还是被旁人小瞧了去!
思索间,只听西陵十分愤怒道:“白泽!六界中谁不知道净海瓶谁可将东海万顷海水装下!你用这瓶来装不死树精血是要将他血放干吗?堂堂苍天境就这样仗着法器欺凌昆山?”
白泽轻笑一声,道:“西王母误会了,这不死树贵为六界木灵之首,白泽身上只有这瓶子才配得上不死树精血,若用寻常器物才是太过欺人了!”
西陵面上闪过一丝犹疑,随后眼神变得坚决狠厉,一道口诀响起,身上的缠绕的不死树枝应声而落,西陵正要飞身朝白泽而去,就听元承淡淡道:“精血已够,白泽停手吧!”
听得此话,白泽虽心有不甘,却也恭敬应道:“是,神君。”说着手心一翻,净海瓶瞬间没了踪影,轻柔的口诀声中,原本被割断的树根伤口处慢慢愈合。白薇看着暗暗惊奇,后知后觉方才片刻的走神中,白泽已取到了不死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