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看了一眼萧瑀,这个小舅子就是靠裙关系位的,才能想到利用义成公主让始毕退兵,淡淡一笑:“既然你有妙计,就派人施行!”
“臣遵旨!”萧瑀脸色淡淡,心中却狂喜。自己利用杨广之谋,反驳了宇文述冒险突围之计。反之,如果齐王,云定兴真的来勤王,自己也就有了先见之明,提前请义成齐王谎报军情,齐王和云定兴的功勋,就要分给自己一半。
杨广看着这位妻弟,故作淡然,眼中却露出狂喜之色,摇头苦笑一声:“朕现在考虑的不是突厥能够破城,而是怎样教训一下始毕这个逆贼。”
“大隋将军英勇善战的,莫过于阴世师,樊子盖等等老将。”萧瑀笑道:“但是,真正了解突厥军情,甚至知道突厥内部矛盾的,莫过于齐王。如果齐王真的能如陛下所料,带兵勤王而来,不如陛下放弃对齐王的成见。”
萧瑀一边说,一边偷看杨广的脸色,却见他脸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反而弄的自己七八下,不敢在说。
“你退下吧,这件事朕自由考量!”杨广淡淡道:“你亲自城头,只要看到突厥兵乱,第一时间告诉朕!”
萧瑀后退几步,转身出门,也是吓了一身冷汗,齐王杨暕是他亲外甥,自然要帮着说几句好话。
但是,帝心难测啊!
大隋四大阀门,独孤阀和宇文阀根基在长安,依附于皇权生存,阀门子弟多为皇帝的亲信,大臣。
宋阀占据了巴蜀,虽然向大隋称臣,这些年因为杨广三征高句丽,顾不威慑宋阀,因此,宋阀实际已经分割了巴蜀,独立于中原之外。
唯独李阀,根基就在距离长安两百里的运城,皇帝的眼皮子低下,虽然富甲天下,但实际却是势力最小的一个。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杨广对李渊的压制,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而且每一次出手,都将李渊整治的欲仙欲死。可到了最后,总是看在一个姥姥家的份,给他留一线生机。但也正因为这样,反而让李渊对皇权更加的恐惧和向往。
中午时分,运城已经在望。
这虽然只是一个县城,但规模可不小,方圆百里,都是李渊的封地,城池修建的也高大巍峨,而今天更是处处挂彩,就连城门口,也悬着两个巨大的红灯笼。
此刻,李孝恭却在城门楼走来走去。他是李家的旁支,李渊和大世子李建成,都有职务在身,因此,运城的守护重任,就交给了他。
如果是以前,李孝恭虽然没有正式官职,却是执掌一个县城的令尹,过的还是很舒服的,背靠李家这棵大树,即便是太原郡守,也的高看他一眼。
而且无论皇帝陛下怎么责难李渊,都无法改变,李渊是他亲表兄这个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却有点忐忑不安,甚至眼皮子直跳。
李孝恭是知道,李建成兄妹三人,亲自去长安城迎娶长孙氏真实目的的。
天下虽然依然在大隋的统治之下,但是乱象以生,有名有姓的就有十八路反王,各地的草头王更是数不胜数。
对于心存大志的李渊来说,时机已经快要成熟了,兵器,甲马都已经成了重要的储备物资。而李建成兄弟三人借这个机会,运回来的东溟战刀,足以装备两千精锐飞骑。
在凭借唐国公在运城附近的威望,登高一呼,不难聚集几万雄兵。
李孝恭又是激动又是恐惧,因为他也姓李,如果胜利了,自然会跟着鸡犬升天,但万一失败了,造反作乱是要诛灭九族的,而他却恰恰还没出五服,砍掉的脑袋,也少不了他的。
“文静兄,你认为唐国公能够成功吗?”李孝恭看着身边的中年人,他叫刘文静,父亲刘昭,战死有功授仪同三司,而刘文静也是容貌奇伟,而且懂权谋之术,现在是晋阳县令,和唐国公李渊是好友。
三年前,李渊从殿中少监被贬为河东安抚使,落魄奉命巡视安抚各地,刘文静就看出了李渊心有大志,故意和他结交。
而且,他还对李世民非常赞赏,经常对好友晋阳宫禁裴寂说,李世民绝非庸碌之辈,神武雄豪,是汉高祖,魏太祖一流的任务,年纪虽小却是天纵之才。劝说裴寂和李渊交好。但可惜的是,裴寂根本就瞧不起唐国公父子。
对此,刘文静也只能一笑了之,良禽择木,条件自然不一样。良臣择主,同样也是如此。谁让人家起点高啊。
虽然裴寂幼年丧父,是兄长抚养长大的,但人家十四岁就被补任并州主薄,后来有是做亲卫,并州司户参军,侍御使、驾部承务郎、晋阳宫副监。真正的三品大员。
李渊这个四品河东安抚使,还真进不了他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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