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
吴济看着眼前一脸横肉的大汉,邪笑着没有说话,那大汉被他看得心虚,但还是抵不住对他那身衣服的垂涎,将武器亮了出来,身上的肌肉一耸一耸,更添了几分凶相。
“若是没有两位头领的准许,就请公子和我走一趟了。”
他后面那个长相猥琐的瘦子眼珠子转了几转,把手放在他手腕上,“大哥,等等。”他压低声音,“这人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或许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我看他身上从头到脚恐怕都是鬼玉堆出来的,我们哥俩倒手一卖,自此离开这个鬼地方,去那销魂的好地方去。”
吴济津津有味听着那两人的低语,对安律使了个眼色。
他们在合欢宗的山门前被守门的拦住了,正好所谓的大小首领都不在,这两个守门之人,压根不像是专心做事的,倒是能够利用起来。
安律凑到两人身边,冷着一张脸,把他们吓了一跳。
“你小子干什么!站到边上去,小心爷爷们不高兴把你身上戳几个洞!”
“你们想要鬼玉?”
“废话,人活在世上,不就追求个财?”
“我有。”安律说完,摊开手,掌心放满了上品鬼玉,黑漆漆的石头子,散发着丝丝黑气。
那两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伸手就要去抢,安律收回手,“不急,来,告诉我,你们首领出去多长时间。”
“我怎么知道?”那瘦子明显不好糊弄,警惕起来,“你们打听这些干什么?”
“对对对,把鬼玉放下,趁你爷爷心情好,赶紧滚!咱不想和你们计较。”
安律回头看了一眼,见吴济微微点头,心里有了数,把鬼玉往旁边一扔,两人消失在原地。
再停下脚,已经到了驿站。
“师兄,那些鬼玉都画了移踪符,只要等到晚上,我们就能成功混进去。”
“你做的很好。”
“这些都是我的本职,当不得师兄夸赞,鬼域势力复杂难明,我再去下面街上打听打听?”
“嗯,小心点。”
傍晚的时候,吴济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又不像是安律的声音,他打开窗户,声音一下子又去了外面。
在桌上放了一张说明情况的纸条,他径自追着声音而去,一路奔跑跳跃,那声音若即若离,如同勾引,每当他要靠近时,又飘远了,他心存疑虑,想要回去时,那声音又凑近了过来,像有人是他在耳边低语。
转眼间,他就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十里之外未见人居,只有些低矮的树林,林中有一间破庙,庙里灯火明明灭灭。
推开门,他走进去,庙里供奉的是鬼王之上的人物,传说中的鬼帝,纯铜铸就,因为年久失修,面目和半个身子都被铜绿覆盖,前面供桌上没有任何食物,只有一豆烛火,颤颤巍巍烧着,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旁边是一间休息室,床榻破旧,散发出阵阵恶臭,他赶紧关上门,巡视庙宇之内,除了些稻草和瓦片,并没有发现其它东西。
突然,一股阴风吹进来,门窗“嘎吱”一下迅速关上,吴济被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发现鬼帝像前面的油灯已经熄了。
吴济的心里还真有些发憷,这个世界不比他之前,不光真有鬼存在,各种种类应有尽有。
“谁?出来!”
“刷!”赤月流焰刃从刀鞘中自动飞了出来,围绕在他身边飞来飞去,火光照亮了环境,他再回过头,一张脸直直怼在他面前。
“啊!”
条件反射下,他急忙挥出一张,带起翻腾的灵气,那人往后退去,躲过了掌门,拉扯了一下滑到肩上的衣服,嗔怪道:“你这人怎么没有半点情趣,见面就要打。”
吴济惊魂未定,定神看向她,那是一位风情万种的女子,二十多岁的年纪,白皙的鹅蛋脸,眼睛里含着一汪秋水,明眸皓齿,桃花玉面,身上披着象牙白羽缎碧霞罗,生生把她惑人的气质压得有几分清纯。
“你是人是鬼?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女人几乎是飘着靠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有一技,便是能看透人心中所想,单单只是公子的姓名,有何难处?”
吴济侧头看向她,并没有看透她的修为,立刻捏了一把冷汗。
这女人绝对不是没有修为的人,不然就是身上有隐藏修为的法宝,不然就是修为比他还要高一个层次。
“你将我带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和你做一些快活之事。”
她伸出白皙的手腕,轻轻一挥,庙宇顿时换了一副样子,辉煌的房间,红烛泣泪,床铺上也是一片红色。
“这是婚房?姑娘,请你自重。”
吴济脸上装的一本正经甚至有些害怕,心中却转过了好几个念头,这女人虽然美艳,但无半点轻浮之气,显然不是合欢宗的人,背地里难说有所依仗。
“自重?哈哈哈哈哈,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男人,上来吧,过了今晚,你就知道滋味了。”
如同被她迷惑一般,吴济懵懵懂懂被拉着前进,一直坐在床铺上,才回过神来,惊恐往后退。
“别怕,告诉我,你今年多大?”
“十八。”
吴济睁着“无辜”的眼睛,非常纯洁地看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下,就算是做惯了这些事的天姮娥也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可能,你的修为可不像是只有十八岁的样子。”
她将吴济的袖子掀起来,轻轻摸了一把他的骨头,赶紧放开,喃喃道:“真的只有十八。”
像是陷入了极为为难的境地,她轻咬红唇,挣扎了一会,用力一挥手,温馨的房间顿时消失,二人坐在佛堂中散发着臭味的床上。
吴济赶紧跳起来,极为嫌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天姮娥作为女子,毫不在乎气味难闻,而是认真看着他的脸,犹豫道:“你的年纪太小了,我不能对你下手,赶紧回去吧,他马上就回来了。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他是谁?”
“别问,赶紧走!”
一股黑气从东边而来,吴济一阵心悸,汗毛倒竖,从那片黑云中,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