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两人商议事情已经过了三天,这些天白梦泽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吴济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计划,决定还是给合作伙伴一些信任,就一直沉住气等着。
直到下午,孟润德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吴道友,大消息!白仙子那事都快传遍宗门了。”
“我这些天都在修行,并不知道此事。”
“就刚刚早上的事,听说她当着许多人的面,给闻师兄送了个东西。那可是白仙子!旁人找她说话都难,没想到会主动给人送礼。”
说完,他顿了一下,吴济以为他是看着女神下凡心境不平,拍了拍他的肩表示理解,问道:“那闻道友如何表现?”
怕不是欢喜疯了?
“一说这个我就好笑,白仙子送了他一本剑谱,听说那是从秘境中找到的,是为失传已久的古籍。可问题是闻师兄平时根本不用剑,连看都看不懂。”
“之后呢?”
“别急,这事还有得说呢。”孟德润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挤眉弄眼的,极为促狭,“白仙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断情分水剑诀》送给闻师兄,你说说这还不让人多想吗?”
吴济也跟着疑惑起来,这种操作,都让人看不懂她是明知故做,让闻运衍对她死心;还是不懂人情世故,随手送了一本简谱出去。
不过他猜估计是前者,毕竟她是求人办事的,不会把事情做得如此绝情。
孟德润越说越激动,煞有其事叹了口气,“闻师兄当时就黑了脸,还把剑谱接了过去,至今没有出门。”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正在说话,外面突然传来水波的声音,他们同时探头往外看,只见白梦泽踩着一柄剑,从湖面上滑行而至。
“得,看来背后说人闲话果然不对,古人诚不欺我。”
孟德润放下杯子,收好东西向他告辞,之后往外走去,出门的时候两人正好撞见。
“白仙子。”
他主动打了招呼,白梦泽淡淡点了头,同他擦肩而过,孟德润对着吴济做了个打哆嗦的动作,表情有些搞怪,也不等白仙子回头看他,直接转身开船走了。
“事情如何了?”
纵使已经猜测到了结果,吴济不免还抱有一丝希望。
白梦泽摇摇头,显得有些沮丧和困惑,“闻师兄好像不喜欢我送的东西,那是我在秘境中寻到的剑招,又经过推演补全,是我心中最为贵重的东西。”
“我亲手抄录了一份送给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满,无论如何,都是别人珍视之物,就算是不满意扔到一边便是。他无礼至此,我之前真是错看了他。”
“......”
吴济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所谓猪队友也不过如此,不仅没打探到半点消息反而得罪了人。
眼见着要去涞洲大墓的日子近了,他必须得到巫子涵的消息是否属实,才好在进入秘境之后有明确的方向。
事已至此,他总不能把人教训一顿,只好挥了挥手,让她离开了。
吴济独自坐在床上看了会书,心中烦扰,根本看不进去。他干脆放下书,把神识探进储物袋中查看师尊的情况,只见里面的人面色红润,跟睡着的时候没有区别,就是醒不过来。
退出神识,他直接躺下睡了,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还颇为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只觉得在梦中挣扎了许久,吴济醒了过来,浑身疲惫不堪,还不如不休息,至于昨天晚上梦中的一切,竟丝毫没有印象了。
筑基期讲究修心,存在突破瓶颈,但对于他这个重修的却没有什么妨碍,几乎是灵气压缩到一定的程度就能自动突破,几乎是水到渠成。
他的天资本来就不低,加上种种优势,让他入宗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成功到达了筑基后期,无人不为之惊叹,难免有种天道不公之感。
与他同时修行的巫子涵在掌门的亲手调教下也是进步神速,他的根骨是优势,悟性之类反而不算突出,掌门怕他领悟功法的时候出现错误,亲自讲道,还不准人去旁听。
一个月的时间,巫子涵也是进步神速,听说距离筑基只有一线之隔,赶得上吴济之前了。
虽和吴济相比他要逊色很多,但宗门中对他不服的人远远高于前者,那些人认为吴济那是许多因素的加上天生优越,再怎么也眼红不起来。
而巫子涵在他们眼里本身没什么本事,不过是靠着掌门的关系享受资源,无端成了首要的敌视对象。
一时间关于两人关系的闲言在宗门中尘嚣而上,还是云瀚道尊动了真火,才遏制了这种不正之风。
就算是有弟子在私下也议论不了多久,紧接着就有更大的事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八号那天五宗正式宣告了涞洲大墓的消息,别的宗门怎么反应吴济不知道,不过在太浩岛范围之内,这绝对是引起弟子们热议的大事。
吴济一路从家里出发,走到演武堂,发现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在谈论这件事,不管是有没有资格的,都聊得热火朝天,十分热闹。
太浩岛的演武堂是有单独的房间,地面上看不出来,地下藏着三层,越往下面,使用的价格越高,那里水系灵气充足,可以让修士节省自身灵气,减少精神力的消耗,练习武技时更加酣畅淋漓一些。
除此之外,演武堂最下面一层有实战方面的训练,那里直通湖底,伺养着一群水系异兽,供弟子切磋之用。
那里的价格不低,待上一天至少要花掉二十个中品灵石,太浩岛筑基期弟子的“工资”是一个月十枚中品灵石和一些丹药,维持日常的消耗都难。
所以除了吴济这样财大气粗的,很少有筑基期的弟子去最下面那层,大多聚集在地面上层地带,两两相互切磋。
吴济交了灵石,带着令牌准备下去,刚踩上台阶,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他回过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还以为是又一个来找他请教快速突破方法的弟子,拱手道:“这位道友,我今日事忙,若要请教什么问题,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那人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很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真是吴济?”
“若门中无人和我同名,我大概就是道友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