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扬和钱程,个性本就张扬一些,自己的生辰快到了,哪有不提醒之理,铁定是坐收礼物呢。
晚饭后,几娃儿早早的就出了门,抱着三个蹴鞠。
京城也有玩蹴鞠的,所以云溪大概的一提,小胖子就把蹴鞠的形状啊各种,都给描述出来了,也省了云溪的力。
老爷子几个都是宠孩子的,马上就到山脚割了不少结实的藤蔓回来,编了几天,编出来四个蹴鞠。
活宝三人组加上云白,一人一个。
就连棱角都被几人打磨光滑,结结实实的,踢着不疼,还能滚出去好远。
蹴鞠,村里的小伙伴可是听都没听过,昨天活宝三人组一提,可是把他们期待得心痒难耐,今儿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
这不,早早的吃完饭,就一大群在树下等着了,不时的张望远方。
待云溪几个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一大群娃儿爬到树上,左手叉腰,右手平放在眉头,眺望远方。见人来了,大声招呼着往树下滑。
“妞妞,累了吧。”
“妞妞,给你摘了花。”
“妞妞,给你尝尝这个,我都舍不得吃呢。”
“妞妞……”
一大群孩童,挤到云溪面前,说几句话,递朵花,送几个果子的,可热情了。
当然云溪甜甜的笑容,就是他们乐此不疲的动力。
日常的刷脸,已经成为这群人里面的传统。
而他们慢慢习惯温暖与体贴,这也让他们在将后的生活中,不计较得失更加幸福。
小胖子翻翻白眼,“寻常怎么不见你们这般盼着我们来。”
柱子一把楼上小胖子的肩膀,“寻常也盼着,只是没有今天明显。”
二田也心急,看他们没带东西,不免有些紧张,“蹴鞠呢,带来没有,什么样的啊,我瞧瞧。”
云扬藏藏手后的蹴鞠,大声说话,“玩蹴鞠行,七月十七是我和钱程的生辰,大家伙可别忘了。”
“当然,别忘了表示。”停顿一下,云扬才笑着说。
小胖子也跟着附和,“对对对。”
云溪和云朗两个,只是在旁边扶额,仰头看天空。
这俩人,无法了。
不过小伙伴们还是热情高涨,问这问哪的。
大宝跑到云扬后边,大声说,“我给你抓一兜子虫,回家喂你家的鸡吃。”
云扬自己都笑得不行,嘴里还是不饶人,“大宝,讨打呢。”
“对对对,我给你割一篮草喂你家的小兔子。”
“我给你摘果子。”
“我家酸菜好吃,我给你带。”
“我家晒了肉干,我偷点出来给你尝尝。”
“我奶奶做的菜饼子最好吃,我给你带。”
……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伙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自己的小伙伴带来快乐。
小胖子拿出背后的蹴鞠,给小伙伴们开开眼界,“行行行,这就是蹴鞠。”
柱子拿过去看看,锤上一拳头,手还挺疼,“这是草球啊,怪结实的。”
柱子疼的龇牙咧嘴的,逗得众人大笑,“锤烂了还玩什么。”
云扬招呼着,一边开始分队伍,年纪小些的就给云朗带,“嗯,大家分成三队啊,我们带你们玩儿。”
小胖子也在旁边帮着分队,“来来来,个高的来这边,年纪大的这边,你个小,别往那边窜。过来,你这么壮实,得来这边……”
娃儿的声音混杂着笑闹声,感染了一旁看着的云溪。
活宝三人组,挑选着自己的队员,挑挑拣拣的还怪好笑。
其实很多时候,云溪都是坐在一旁看小伙伴们玩,但是,每天她都愿意跟着几个哥哥出门。
因为,陪伴的感觉,也很温暖。
好不容易开始踢了,大家都不会,只能乱踢,活宝三人组还真有些指挥不过来了。
捶胸顿足半天,放弃了,来吧,乱踢。
怎么高兴怎么来。
“大宝哥哥,小心我二哥,柱子哥哥,小心钱程,三哥,小心……”
都快进球了,云扬和钱程,无奈的看向蹲在一旁的小女娃儿,“妞妞,你到底是哪头的啊。”
云溪只是捂嘴笑,然后挥挥拳头给三小子打气,“嘿嘿,钱程,二哥,三哥加油。”
都说观球不语真君子,好吧,那是妞妞,她开心就好。
大伙都玩得酣畅淋漓,笑声都沙哑了。
云朗看看天色,提醒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
小伙伴们虽然玩得舍不得回家了,但还是起身准备回家,因为这是规矩,“行,明天别忘了老时间老地点啊。”
大家伙热烈的讨论着,边往家去,“真好玩,刚才那一踢……。”
牵上小女娃儿,走了一截,云扬转头不放心的大喊,“别忘了我们的生辰。”
紧随其后的,也是几声隔空传音,“不会忘记的,放心吧。”
夜色渐渐暗恋,明亮的月光洒在几人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李家小院,最近还是忙着蘑菇酱的事情,不过两娃儿天天念叨着生辰,几个大人都记在了心上。
就连帮工的妇人汉子,也记住了,琢磨着那天,也给两娃儿带些吃食过来。
云扬和云朗每天上学,下学,玩,生活很规律。
钱程和云溪,整天满村子跑,除了玩就是玩,也规律得很。
京城,钱府内,正值晚饭。
陈笑蓝给对面的俊朗男子加一筷子菜,“老爷,程儿的生辰也快到了,往年都是陪着他过呢,程儿不在,还有些不习惯呢。”
提到儿子,钱盛川的眉头也染上了喜意,“这臭小子,玩得都快忘记京城还有一个家了。”
陈笑蓝嗔怪一句,“老爷。”
钱盛川无奈啊,自家夫人太宠儿子了,“行行行,就你宝贝儿子。”
“老爷,不然我们去清水镇给程儿过生辰吧,带些谢礼去,顺便把程儿接回来。”
与其说程儿小,独自在外让人不放心,其实不如说,是陈笑蓝离不开他。
钱盛川无奈啊,“你看,说来说去,还是想他快点回来。”
“我这不是想程儿嘛,想早些见到他。”
“程儿今年生辰我们不去清水镇,再给他历练历练,会回家过年的。”
陈笑蓝不死心,还想继续劝,“老爷。”
钱盛川拍拍夫人的手,夹了些菜递过去,“快吃饭吧。”
钱程的进步,陈笑蓝可能不知道,但钱盛川却是深深刻刻的体会到了。
几个月的时间,从信件里,对酒楼的拓展和运营,其他产业的发展,各种宏图,目光见解可谓是有了质的飞跃。
虽然,利益心小了,但是目光长远得让他自己都感慨。
真不愧为自己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这菜是真香,钱盛川又夹一些给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