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你是何人(1 / 1)曾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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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齐容与也是瞧见了的,他稍稍撑直了身子,将手里折扇合了起来,在身侧仆人的肩膀上敲了两下,戏谑道:&ld;司钰啊,她好像是看着你笑的。&rd;

名唤司钰的仆人点头:&ld;是的,爷,只是不知因何发笑,难道是我今日的妆扮有异样?&rd;

齐容与偏过头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把司钰看了看,琢磨地&ls;嘶&rs;了一声后道:&ld;本公子看不出来,不如去问问她?&rd;

司钰瞪圆了眼,碍于还有外奴在一旁候着,她只得稍稍靠过身去,压低声音道:&ld;你说笑的吧?&rd;

齐容与又将折扇爽快一开,挡住口鼻,也将身子稍稍靠往司钰附和着小声道:&ld;出来玩最重要就是开心嘛,你就不想知道她笑你什么?&rd;

&ld;不想!&rd;

会想才有鬼,那可是千两黄金的事!

&ld;可是本公子想。&rd;

&ld;那这位公子身上的金子可带够了?&rd;司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ld;赊着,明日拔辛澜的一根尾羽就好。&ld;

齐容与这话说得自然,却让司钰差点没吼叫出来。

&ld;他都快被你拔成光屁股了!&rd;

虽说绿咬鹃的一根尾羽价值千金,可也经不起三天两头拔一次,每次都是那句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倒是开心,可怜了那憨厚老实的小家伙。

齐容与皱眉:&rd;司钰啊,身为女子,言辞稍作修饰……&ld;

这厢见老鸨领着几个姑娘走了过来,司钰原以为那荒唐的念头能在此打住,毕竟主子就喜欢这些个庸脂俗粉,玩得越放纵越得他喜欢,那什么故作矜持扭扭捏捏的&rs;谪仙&ls;他向来看都不看一眼。

谁知。

&ld;有劳妈妈安排,我想与那延龄姑娘入房相谈几句。&rd;齐容与挂着一抹笑,谦谦有礼。

司钰一听&ls;入房&rs;二字,脑袋里轰一声,第一个浮起的念头就是:辛澜啊,你的屁股怕真是要光了,今年的冬天你可怎么过。

老鸨愣了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盈盈,心想着这几个特意留下的姑娘咋整?推了其他的客人损了不少银子呢。

齐容与自是知道何意。又道:&ld;一并算在内,明日会命人送来。&rd;

呵打肿脸充胖子,司钰愤愤看着自家主子的后脑勺,提醒道:&ld;爷今日有约,切莫误了要事。&rd;

齐容与又将折扇挡住口鼻,将身稍稍斜向司钰道:&ld;来这种地方不玩可惜了,其他的晚点再说。&rd;

看老鸨面上有些为难:&ld;齐公子有所不知,这延龄姑娘接客但凭她意愿,如她不愿,纵使万金亦无缘。&rd;

&ld;妈妈安排就是,愿不愿也不是妈妈现在说了算。&rd;

&ld;是是是……&rd;老鸨边说边朝角落的一个婢女使眼色,就见那婢女急急走了。

不一会儿,那婢女又急急回来了,凑到老鸨耳边嘀咕了几句,见老鸨神色难看一阵后转而向齐容与陪笑脸:&ld;延龄姑娘说今日不适,还请公子再择日……&rd;

&ld;择日不如撞日,本公子今日偏要见一见&ls;谪仙&rs;。&rd;语气上来几分威严,齐容与将凌冽的目光投在刚那传话的婢女身上,冷着声音道:&ld;你带路。&rd;

&ld;这……&rd;老鸨额上冷汗直冒。

奇怪了,这齐公子从未对延龄有过兴趣,怎的今日不依不饶了,难道是吃腻了大鱼大肉想换个清粥小菜?

见齐容与脸色越发阴寒,老鸨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带他走了这一段,不想四脚刚停在某间房门前就听里边传来一句:&ld;妈妈,您让齐公子进来吧。&rd;

齐容与一挑眉,越过老鸨朝房门拱手:&ld;那在下就打扰了。&rd;

说完推门而入,见女子依旧面上遮纱坐在桌前,却已斟好了两杯茶。

听她声如流水:&ld;公子请坐。&rd;

齐容与从善如流地走过去坐在了她对面,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饮下那杯茶后便问道:&ld;在下可否问姑娘一事?&rd;

&ld;公子请问。&rd;

&ld;你刚看到我那仆人为何发笑?&rd;

延龄怔了怔,想这齐公子竟知道她是看谁而笑,倒是个善于观察心思细腻之人。

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延龄便如实说来:&ld;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带着女子来此,觉得新奇有趣。失礼之处,望公子海涵。&rd;

&ld;不知是你眼力好,还是我那仆人太阴柔,不过都不重要。既然姑娘都说对我失了礼,而我又进了姑娘的房,我这人度量姑娘可是要好好补偿我。&rd;

说完站起身逼近,却见延龄丝毫不慌,齐容与扬了扬眉继而开始解衣带。

还不慌?莫非愿意?

正想时,感受到一阵灵力由脚底窜起,瞬间侵入全身。

他被人用法术禁在了原地。

嗯?会法术?

正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惊恐才对,而这公子竟是一副玩味的表情,莫不是吓傻了?延龄不解却不容多想,正要再施一法将他弄晕,却猛然被齐容与挣脱还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和施法的手。

&ld;妖?&rd;他靠近闻了闻:&ld;又不似。&rd;

此时的延龄慌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慌这个字,面上失掉了一贯的淡然,显出受惊不已的模样。

这人会法术,且比她厉害,他会不会杀了她?她不想死……

脖子被锁,延龄发不出音,齐容与微微松了力道,又问:&ld;你藏在此处意欲为何?&rd;

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延龄在脑中寻着以往那些姐妹们讨好男子的把式,她梨花带雨,娇弱喘息道:&ld;公子弄疼奴家了。&rd;

好像还有一招男子都喜欢。

她试探性地轻轻拨开脖子上的手,朝齐容与贴近,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然后接下来要如何做?

齐容与料不到她竟会如此主动,想来风尘女子无谓矜持,可那生涩的吻技也表明了这女子毫无经验而是在转移他的焦点。

齐容与玩性大起,搂着她的腰开始娴熟地引导,又发现她准备偷袭自己。

他猛地推她后退了几步,后将她整个人摁倒在床内。

&ld;莫非你是神族?&rd;

延龄面色微红,不答反问:&ld;那你是什么?&rd;

&ld;我是你相公。&rd;

见他要欺身压下,延龄却软了身子不再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齐容与被她逆来顺受的模样搅失了兴致,他坐起身来,整理好衣带,讽刺道:&ld;神族何时如此轻贱了,竟会来凡人地界做花娘,统御大帝都不管管?&rd;

延龄不语,她不知道何为神族,何为妖族,不知道统御大帝是谁,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她的解惑人还是夺命人,她无措地揪紧被子,缩在床角里,掩不住神色里的惊恐。

又听齐容与问道:&ld;延龄是你的真名?&rd;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齐容与见她如惊弓之鸟般,心下衍出一丝不忍,便软了声音:&ld;你不用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藏在云香阁要做什么。&rd;

这女子身上无妖之气息,亦无神之气息,可又不是凡躯,她体内无心无血脉,三界有此态者要么是经过数十万年的灵气所聚集化出的形体,要么如东行君那般将心封印在了别处,再靠别人的心头血续命。难道她藏在此处是杀人取心用以续命?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神族灵力,齐容与断不会猜她是什么神女。

延龄呐呐道:&ld;我都不记得了。&rd;

齐容与想着国都里也没见有挖心的杀人事件,莫不是猜错了?这姑娘不是靠取血续命,那她到底……想到这不由得皱眉,是他见闻太少了吗?看来得找时间跟东行聊聊这事。

&ld;不记得?&rd;齐容与面露不悦:&ld;你是在糊弄我?&rd;

&ld;我打不过你,糊弄你对我没好处。&rd;延龄抱着双腿紧靠床角。

&ld;爷,何太尉已到许久。&rd;门外传来司钰的声音。

齐容与起身要走,又回头看了一眼床角的延龄。

妖族犯事自有东行君来处置,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再与这傻不溜秋的妖人纠缠,不过不知她这一副好皮囊下是何种原形,形体无心无法探究也好,万一像平舟那样是只黑疙瘩大蟾蜍,他每见一次都会好几日没胃口。

&ld;公子是何人?&rd;延龄揪着他的背影瑟瑟开口。

&ld;容王。&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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