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里,苏木拿起放在一旁的运动饮料,小口小口地喝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进来。”苏木说道。
门打开,是莉莎。
“老板,暗影那边已经搞定了。”莉莎进来后说道。
苏木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拿三百万过去给他们,算是这次任务的奖励。”
这个年代的三百万可是值钱的很。
在97年十月之前,香江的房价是每呎7761港币。
而后就是长达六年的房价下跌。
而哪怕在那之前,三百万也能买一个几百呎的单位,等十几年后,同样的价钱,你连半个厕所都不一定买的起。
在如今香江的众多社团中,出手像苏木这么大方的,还是极为少见的。
莉莎一走,苏木继续训练,训练馆里再次响起连绵不绝的沉闷撞击声。
......
九龙,新义安总堂。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在座十几个大哥,每个都一副愁眉苦脸摸样,要不就是板着脸跟死了爹妈似的,气氛沉闷的让人感觉难以呼吸。
终于,会议室的门再度被人打开,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打头进来,站在两旁,然后一个穿着红色大衣,戴着黑色长围巾的老头,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搀扶下走了进来。
见到会议室里的环境,那个女人先是皱了皱眉头,眼底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恶之色,然后才是收起表情,搀扶着老头过去,在那把龙头椅上坐了下来。
“行了,你先出去吧。”老头说了句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还是身边的女人替他轻轻拍打后背,才让他好转了过来。
“那我先出去了。”女人柔声说,然后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元叔,身体不好就在家休息吧。”会议室的门一关上,边上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了句。
这人叫傻标,做事情有些愣头愣脑的,但敢打敢拼,手底下的一众小弟也很服气这个大哥,所以在目前新义安的这些大哥里面,傻标的实力足以排在前三,说话的底气也很足,为人嘛......
有点跋扈。
他口中的元叔是这一届新义安的话事人,也就是坐馆龙头。
元叔今年刚63,以一个话事人的年纪,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了,但是最近新义安内部的矛盾已经达到了无法化解的程度,他这个坐馆也压不住下面的这些大哥。
说白了,还是因为社团的权力太过分散,下面的那些大哥个个如同封疆大吏一般,手里是又有兵又有权,你还指望他们听从一个已经老不中用的坐馆?
平日里倒还罢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
元叔老了,身体不行了。
所以下一任话事人也该是时候决定下来了。
一般情况下的话,新义安的话事人都是世袭,从来都是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
根本没外姓人什么事。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老头子的大儿子前阵子出意外死了,原本老头子是拿大儿子作为下一任话事人来培养的,大儿子也争气,没给他丢脸。
如果大儿子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新义安的内部矛盾也不会发生。
可偏偏这意外就发生了。
老头子这一生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刚才出去的那个那人,就是老头子的二女儿。老一辈的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更别说新义安这么大一个社团,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来领导。
所以老头子从小就不太重视三个女儿,当年大女儿嫁到国外,从此不相往来,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这次大儿子的死,却是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
更要命的是,他的二儿子从小就被送去国外读书,对于社团根本没有半点了解。
哪怕是老头子一心想要让二儿子来继承新义安的话事人位置,但下面的人谁会服他?
过去,这些大哥都是给他们家打工的,在外面风风光光,可到了总堂,还得弯腰装孙子。但是现在,这些大哥明显不愿意再继续装孙子下去了。
凭什么他们新义安就非得世袭话事人呢?
看看人家外面的社团,不都是有能者居之吗?而且要做的风生水起,越做越大。
再看他们新义安,近十几年来几乎没什么发展,一直都在固步自封当中。
更别说97之后,官方打压社团,他们新义安首当其冲,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这都是污点。
是话事人身上的污点。
平日里没人会去说它,最多背地里抱怨两句。
但是现在,这些就都成为了他们起异心的理由。
我们可不是为了自己,我们是为了社团的利益!
瞧瞧,多么高大上的理由。
傻标的话,元叔全当没听见,这个愣头青是不可能坐上话事人的位子的,这一点元叔心里很清楚,他不过就是被人鼓动了几句就忍不住跳出来的傻子罢了。
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那些坐着没说话的人。
他们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别让我查到那件事情是你们做的,否则......”元叔眼底里闪烁着噬人的光芒,片刻后却又是眉开眼笑的问起了在座这些人的身体状况,话语间仿佛老朋友聊天,一点都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
片刻......
“行了,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元叔结束了那些客套话,转而说道:“前段时间我们联合外面的两个社团搞了一个行动,结果却失败了。”
右边,叔父辈里的权叔脸色难堪。
在座不少人都看向他,有人面无表情,仿佛事不关己,有人面带戏虐,准备看他笑话,也有人面露沉思,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元叔这边继续说道:“差不多五个月前,铜锣湾三蛟堂被韩琛利用斩首行动剿灭,一夜之间整个三蛟堂土崩瓦解,铜锣湾的地盘也被天门强占。
两个多月前,猛虎会总堂发生爆炸,包括他们话事人在内,当场被炸死,只有叔父辈的陈富活了下来,但随后也被人在医院病房内杀死,之后油麻地再度被天门强占。
仅仅不到半年,自从那次行动之后,参与行动的两个社团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我们新义安了。”
元叔把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目光扫过在座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