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普照大地,森林里一些小动物开始了新一天的觅食。
小青虫趴在树叶上,开开心心的啃咬着鲜嫩的绿叶,丝毫没有注意到就在身后的空中,一只绿色羽毛的鸟儿已经盯上了它。
一座小型瀑布下的水潭边上,苏木用树叶制成的简易容器,将清澈的潭水装起,仰头汩汩地灌入口中。
“哈!”一大捧清水入喉,苏木整个人也感觉清爽了许多。
随手将树叶丢在水面上,看它顺着水流往下游飘去,苏木轻笑了声,心情很不错的拿出一张绘制简易的地图来,用一块黑色的,三角形形状的东西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直线。
地图是昨晚分别的时候那个大剑少年送给他的。
顺便说一句,大剑少年的名字叫独孤三少。
是多少的少,不是少爷的少。
苏木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多少的少来作为名字,多少觉得有些诧异,心想这父母是有多省事,才会取这样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是知道独孤三少在家排行老几的话,就会跟苏木有一样的想法了。
没错!
他在家刚好就排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独孤三少......别以为把少爷的少改成多少的少就不一样了,这也太省事了吧!
对于自己这个名字,独孤三少也是颇为无奈,多少次抗议,却没有得到改名的机会,只能继续默默的用下去了。
乍一接触的时候,苏木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性格冷漠的少年,可事实上稍微混熟了一点,苏木就发现独孤三少这家伙其实就是个小闷骚。
冷漠,只是他的一种伪装而已。
昨晚分别的时候,两人也约好了过段时间在无双城再见。
无双城的独孤家,就是三少家,独孤一剑正是他的爷爷,可以说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无双城地头蛇。
正好,苏木的目的地也是无双城,能认识一个地头蛇,显然是好处多多。
别看独孤三少的年纪不大,但心智上却十分的成熟,他没问金刚门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苏木,事实上他也不在乎。
作为独孤家的小少爷,他有这个资格无视金刚门的威胁。
“差不多今晚天黑前就能到无双城了。”苏木将地图收起来,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一阵风吹过,吹落了几片树叶,叶片还未落地,苏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水潭边。
......
金刚门,内门一座雅致的庭院当中。
“这么说风灵鸟是自己回来的,而其他人却一个都没有回来?”上首座位上,穆长老一手抓着椅子的扶手,咔嚓一声这沉香木打造的扶手就被他捏成了两截。
他猛地站起身来,吓得站在面前的这位内门执事差点没当场跪下。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这背后究竟是谁在跟老夫作对?”穆长老已是怒极,他脑海当中不断思索着那几个跟自己有仇怨的人,会这么做且有能力做到的,怕也就那么几个人了。
“走,老夫要亲自彻查此事!”
穆长老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他身后前来汇报消息的那位内门执事一看,也是连忙地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这位内门执事心中有种预感,他们金刚门内部怕是要出大事了。
......
无双城,此城邑乃是千年前所建,后经历多次扩建翻新,前前后后经历过的主人,怕是都有上百任了,其中最长的一任,曾在位长达两百七十余年。
而今的无双城,乃是独孤家的统治地盘。
无双城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是由独孤家的老家主独孤一剑所命名。
六十多年前,独孤一剑在天南府闯下偌大威名,无双剑圣的名号响彻整个天南府,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年独孤一剑最为鼎盛之时,威势之强,在整个天南府内可以说仅在寥寥几人之下。
当年甚至有无数人看好他,会成为下一任的天南府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最终府主的位子却被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人所夺了去,而作为原先最被看好的府主人选之一的独孤一剑,却是来到了这天南府边缘的区域,占了一座普普通通的城邑,改名无双城,从此当起了城主。
不过虽然独孤一剑错失了府主之位,但天南府内没有一个势力敢小看这位当年的府主候选人。
谁不知道他独孤一剑的威名,全都是靠着他手中的那一柄拼杀出来的。
就算是没有府主的地位,他的实力在这天南府内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谁敢小看了他?
转眼,六十多年过去。
独孤一剑的传说虽然还被一些人所津津乐道,但也已经远不如当年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时间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下自己前进的脚步的,你若是无法跟上,那就只能被时间所淘汰。
这些年,独孤一剑也很少露面了,城主的位置也是交给了他的儿子。
不过只要独孤一剑还活着,无双城就一天不会倒下。
也没人想要来试一试这位无双剑圣的剑是否还锋利,更何况独孤一剑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庸才,虽然才情远不如父亲,但也算是天才之资,今年不过四十五岁,实力便已经是达到了十阶高级,有望在五十岁之前突破到十一阶。
届时,他这个城主的位置,也能坐的更加的安稳。
西落西山。
当苏木抵达无双城北门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落难的难民一般。
头发披散着,衣服都是东一个破口西一个破口,鞋子上也是沾满了泥土。
不过他发现自己这副打扮似乎并不怎么惹人注意,周围路过的人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再有任何过多的关注了。
一开始苏木心里还满是疑惑,直到他来到无双城北门的入口,看到了好几个跟自己差不多打扮的人,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看上去跟苏木差不多狼狈,大多是提刀带剑,有的还扛着大大的包袱,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一角,原来是一些兽皮和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