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堇倒是没想到特兰德是因为副作用变成这样的。她以为特兰德只是照常发疯。
“队长,那特兰德的能力是什么啊?”
“他能力是控制情绪。”
“这算什么啊?情绪自我调节不是是个人就会吗?”
“他不一样,他的调节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的。特兰德的情绪是可以由他自己选择的,想开心就开心,想难过就难过。当然,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正常情绪。”
“可是我觉得他的能力不仅仅是调节情绪那么简单啊?跟图里斯打架的时候他还变身了,这也是情绪调节变出来的吗?”
“这个还真是。特兰德的力量和情绪强度有关,他越开心他的力量就越强,他越难过抗揍能力就越强。而任何一种情绪调节过强,超出他的承受极限,他就能短暂获得很强的力量,然后,就情绪失控,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初堇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特兰德,算是搞明白了一半。
“你还是没说他为什么会长毛啊?”
“这个很容易解释啊,人的身体是靠激素调节的,而人的情绪会影响激素的分泌,激素分泌过多,就可以刺激毛发生长。”
竟然还真有科学解释。
“最重要的一点还没说,有关特兰德的情绪失控,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我?为什么啊?”
“我说过了,神明会让人付出一定代价,而特兰德的代价就体现在这副作用上。”
“情绪失控我觉得不算什么代价啊。”
初堇这种想法队长马上否定了。
“这个事特兰德跟我说过,那是他第一次情绪失控,你知道他感受到了什么吗?”
队长卖起了关子,初堇想不出,只能摇头。
“他感受到了绝望,并且是近乎完全的绝望。据他自己讲,他在接下去的十几分钟内近乎癫狂,好几次尝试自杀,被人给拦了下来。后来慢慢了解能力了,他才渐渐稳定下来。后来他提起这件事,总是半开玩笑说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用这个能力了。但我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他见过真正的绝望,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了,如果没有抗下那些绝望,特兰德会死。”
听到“死”字,初堇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米霍姐灵魂要是承受不住,是不是也会死啊?”
“的确如此,但有意思的是,被神选中的人几乎没有死亡案例。”
“队长,你别吓我啊,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啊。”
“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直白了,神选中的人,不一定是信奉他的人,而是能承受力量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把力量分给这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呢?”
说到这队长没有回答了,他只说了三个字。
“不知道。”
接着他又说到: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可怕。因为神明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觉得那些代价远远不止承受死亡那么简单。”
初堇被队长说的一愣一愣的,那如果按队长的说法,自己应该也经受过死亡的考验,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呢?
“那队长你的代价是什么?”
初堇问了这个自己很想问的问题,她从一开始就很好奇队长的能力。他那异于常人的身体一定付出了很多。
“我没有力量,自然没有代价。”
“原来是这样啊。”
……
沉默了几秒后,初堇叫了一声。
“哎???不是吧,队长你只是普通人?”
“我不像吗?我只是力气比别人大一点罢了。”
这已经不是力气大一点那么简单了吧。哪有人力气大到可以和魔物肉搏,徒手爬几百米高塔的。
“我倒是也想要力量,有了神明的力量也许就能和图里斯一战,只可惜神明没有选中我。”
“哎?队长你没有被选中?”
“差不多吧,我很早以前就进行过仪式,但都没有回应。可能我还不够资格吧。”
初堇有点惊讶,队长这么强,没有被赐予力量就比那些拥有能力的人强。
不过这也说明一点,神明赐予力量不是看一个人有多强。也许正如队长所讲的一样,能拥有力量的人是能经受住死亡的人。
“那队长,一个人如果能重复经受住考验,是不是能拥有很多能力。”
初堇很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就现在来看,向神明祈祷不需要付出什么,基本谁都可以祈祷获得力量。那就不排除有的人可以获得多个力量。
“听说有的神职者有多个能力,但是我没见过。我觉得是故事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毕竟代价是经受死亡,我想那个人除非是不死的,否则不会有多个能力。”
“那如果是像我这种灵魂混合的人呢?”
队长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米霍,你之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个例?”
听到队长叫自己,米霍马上回答道:
“像初堇这样的个体很特殊,正常的灵魂被破碎后就基本上死了,即使经过修复状态也不会很稳定。但她现在完全没有出现混乱迹象,而且伊的灵魂状态也保持稳定。如果要我说明确地描述初堇现在的状态的话,就是一个人拥有两个灵魂。如果能唤醒伊的灵魂同时初堇也拥有能力的话,同时拥有两个能力的可能性很大。”
队长听完回答细细品味。
“那还真是不得了啊。你看,你还是很有潜力的,也许第一个拥有双能力的人就是你也说不定。”
初堇却高兴不起来,她始终都觉得占据别人的身体是件很过分的事。但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她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队长,神职者到底是什么啊?”
初堇另外一个比较在意的东西就是神职者,他们像是拥有身份的人,拥有身份往往也会有更多的权力,这可能会对自己有帮助。
但是队长的回答却泼了她一头冷水。
“别接触那些神职者,他们主动找上你也不要理会。”
“他们做了什么吗?”
队长的回答没有那么肯定,他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几乎没有人性……也许就不该说他们是人……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