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紧随白先生走出了书房,书房里只剩下墨培霆一人,坐在椅子上望向手串自言自语道:“好事多磨!呵呵呵……但愿如此吧!若当年你在明河看到人间惨剧会作何感想呢?”
当年白先生有意带他去明河下游,就是想让他看看受灾民众的悲惨遭遇,当时白先生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天灾造成的灾害,人类无力与天抗衡,只能在灾难过后采取一定的措施弥补天灾造成的损失,而这一切这就要看一个统治者如何去做了?很显然南陵国主顾正浩采取了最极端的做法。这便注定了他最终会失去民心,成为失败者,他的所作所为引以为戒!”
那次事件对墨培霆触动很深,让他一时间心情一直处于思索状态,天灾不可避免,逃无可逃。可天下间除了天灾,还有人祸,而战争就是最大的人祸,战争一起便是兵荒马乱人不聊生。而这一切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乱世之秋最终又将如何收场呢!
在墨培霆思绪万千时,无界走进书房回禀道:“殿下,凤妖娆和顾正泽在回乐天府的路上分道扬镳。凤妖娆直奔乐天府,而顾正泽则改道奔庆安城方向而去,并且顾正泽急于赶路,改为骑马了。”
“哼!顾正泽这是急着去庆安城见顾正浩呢!凤妖娆果然有两下子,竟让顾正泽移情别恋了,哼哼!”墨培霆哼笑,眉眼间隐藏着一丝期盼。
“难道这些都是殿下与玉染小姐的计划?”无界不解的问道。
“今日这出戏只演了上半场,下半场才够精彩!”墨培霆说道,其实这话是玉染所说,他只是借来套用而已。
无界越发糊涂了,又不敢多问,见墨培霆盯着手串发呆,他只能悻悻然的走出了书房,去寻白先生解疑释惑。
而穆府报春院中的玉染也得到了顾正泽改道去往庆安城的消息。
“少主,这个草包王爷真是个不靠谱之人,一个陆清雅便把他迷惑成这样,若是看到少主真颜岂不赖在纸醉金迷不走了,草包果然就是草包,真没浪费了这个称号。”芙蓉极为不满的抱怨道。
“你这话怎么跟艾草不谋而合啦!”玉染打趣道。
“呵呵呵!”芙蓉仰头得意一笑:“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英雄们,你家少主一早起来就去演戏,有些累了!”玉染拍嘴打着哈欠,嘟哝道:“我去小休一会,晚膳时叫我。午膳根本没吃东西,与顾正泽共进午餐简直无味,无聊透顶死了,低智商低情商之人交流起来越发累人。”
玉染抻了一下懒腰,倒进了床里,没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少主想来真的乏了!”蔷薇小心翼翼的放下了青纱帐。
玉染美美的睡了一觉,自然醒时天色已暗了下来。
用过晚膳,玉染以往都要陪穆老夫人散步,已经成为习惯了。
这几日忙着穆子琪出嫁,穆家出嫁女也都回来了,穆老夫人便省略了这道习惯,玉染也捞个清净。
沐浴过后,玉染坐在闺房软榻上摆弄几个保济堂药铺送来的白瓷药瓶。
“这么清闲!”随着墨培霆一声低语,人已经走近了软榻。
闺房里正在挑灯芯的芙蓉闻声手上一抖,差一点打翻了烛台,转身颤颤巍巍的唤了一声:“寒王殿下……”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出去吧!我有事与你家小姐商议。”墨培霆对芙蓉说道。
“小姐……”芙蓉不放心而又征求意见的看了一眼玉染。
玉染坐在软榻上未动,神情不冷不热,淡然一笑:“寒王殿下好威武霸气哟!竟来支配臣女的人,殿下不知,任凭你是谁,他们只听命于臣女一人调遣。”玉染话虽如此说,却对芙蓉摆了摆手。
芙蓉也知墨培霆不会伤害玉染,夜探香闺定是有事找自家小姐,便冲墨培霆福礼一拜后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闺房。
“明恩卸下了心理包袱,心情应该好了不少吧!”玉染从几个瓷瓶里挑选出两个瓶子递给了站在离她一人距离的墨培霆:“这是给明恩配制的药丸,殿下交到她手上即可,她知道如何服用。这几日她心情不佳,便没有去打扰她,也不知她用过药后效果如何了?”
“她跟我说过,感觉浑身有力气了,不是往日那般走上一段路便气喘吁吁,想来是有效果了。”墨培霆走近软榻,伸手拿过玉染手里的瓷瓶,待要抓玉染手时,玉染动作敏捷的躲开了。
而墨培霆并非一个轻易言败之人,快速的把药瓶放到怀里,顺势坐到软榻上,伸出手臂揽住了玉染的肩,与玉染紧紧相依相偎的坐在一起。
微怒的玉染打掉了墨培霆的魔爪,怒责道:“墨培霆,这是在我家里,你不可如何放肆?”
“玉染如此挑理,是在责怪我没有把你抬进王府吗?是不是到了王府就可以肆无忌惮名正言顺的与你亲热啦!”墨培霆脸大不嫌害臊的说道,伸出去的手反过来握住了玉染的手。
这次玉染没有挣扎,她了解墨培霆,知道他不得点便宜是不会罢手的,于是便大方的把手让他握着了:“殿下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玉染嘴上不饶人的说道。
“你与我是何关系,你心里不清楚吗?”墨培霆反问道,直视玉染的眸子略带怒意。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殿下不要扭曲事实。”玉染有种想与墨培霆一战到底的架势,并在墨培霆要恼怒时用力抽回了被握的手,动作麻利的赤脚躲出老远,一脸嘚瑟的站在房中央冲墨培霆笑了笑。
看到玉染与明恩如出一辙的顽皮模样,墨培霆没气反而笑了:“看来我真得按照明恩和白先生所说,把你早点抬进府,倒时你就知道你与我有没有关系了。”
“殿下言而无信!”玉染噘着嘴,一双桃花眼有怒有气又有火。
玉染不知她此时的模样若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在撒娇。那语气那动作让墨培霆渐渐降下去的欲望再一次节节攀升起来,而且有增无减。
而他也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让玉染忘记他们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亲密举动。人影晃动间已经把赤脚站在房中间的玉染抱了起来,几步挪到软榻处,玉染则坐在了他的腿上,墨培霆双臂有意用力,牢牢固定住了玉染。
“你……你干嘛?”看到近在咫尺的墨培霆,怒气冲冲略带娇羞的玉染脸色泛起丝丝红晕。
“你懂医理,难道不知脚下受寒对身子不好吗!你若病了,我心……”不会说情话的墨培霆此时竟不知如何表达,瞪着眼一眨不眨的望向玉染。
墨培霆的窘态竟取悦了玉染,咯咯笑了两声:“呵呵呵!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堂堂寒王竟连情话都不会说吗?王府里那些美人们真够笨的啦,竟没把寒王殿下训练成情圣。”
“我一向以行动表示,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墨培霆表明态度后,性感红唇已经落在了玉染鲜艳欲滴的朱唇上。
“唔唔……嗯嗯……”朱唇被堵上的玉染极力反抗,却让墨培霆禁锢玉染的手臂紧了又紧,真真是固定在他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