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雅营帐里,蠢蠢欲动不得安生的顾正浩不顾一切的扑倒了不情不愿的陆清雅。
“孤不是告知过你吗,你越是这样孤越发喜爱,哈哈哈!这样才让孤有**,越发有了占有欲,有成就感!孤许诺给你贵妃之位,便不会食言,你若给孤生下一男半女,孤便封你为后!”扑倒陆清雅的顾正浩一手按住了陆清雅的两只手腕,一只腿压住了陆清雅乱踢的双腿,威胁的言语说的简单明了却带着无限的诱惑。
虽然出身将门,陆清雅自小却是娇生惯养,学的是琴棋书画,习的是宅斗谋略。一阵手脚并用的忙乱后早已没了力气,更何况手脚被顾正浩束缚住了,使不出力气的她只能怒目圆睁的望向顾正浩。
“陆家倒是会养女儿,养了个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听闻陆家有意把你许给墨培霆,哈哈哈!万没想到被孤受用啦!”顾正浩在陆清雅耳畔低语,一顿丰盛大餐即将开始享用,猩红的眸子兴奋异常。
“让开,禽兽不如的顾正浩快点住手!”在陆清雅放弃抵抗,顾正浩正想一饱口福之时,由侍卫开路打杀出一条血路的墨培霄硬闯了进来。
营帐外响起了纷纷扰扰,喧喧闹闹的厮杀声。
“顾正浩,在我大梁境内,你竟做出如此不论之事,看我大梁软弱好欺负吗?”看到陆清雅的凌乱不堪,墨培霄怒火中烧,提起手中宝剑向顾正浩刺杀过去。
“大胆之徒,竟敢伤我南陵国主。”顾正浩近身侍卫冲进来挡住了墨培霄的宝剑,边抵抗墨培霄边对顾正浩说道:“国主快撤退,这里有属下挡着,外面影卫已经出现了会保陛下安全离开。”
正想品尝一顿美味的顾正浩被突然冒出来的墨培霄惊住了,片刻间反应过来后,酒劲儿醒了,药劲也过了,一骨碌爬起来,来不及整理衣服,狼狈不堪的随一身黑衣之人逃离了营帐。
同样被惊吓到的陆清雅在顾正浩离开后,第一时间坐了起来,双臂抱膝呆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竟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自认顾正浩的那句“生下一男半女便封你为后!”,这样一句话让她放弃了挣扎,权利的**让她失去了自我,那一刻起,原本崩溃的内心竟燃起了一抹视有若无的期望。
可最初期盼的神邸真的出现了,墨培霄带着怒气、愤恨、急躁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可陆清雅并没有感觉到欣喜与激动,反而有种帐然若失,有种惆怅,有种不明所以的烦躁不安。
营帐里陆清雅心情复杂思绪万千时,外面上官彦柏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精英队伍厮杀过来,所谓的精英便是与众不同的存在,个个虎背熊腰,身姿矫健,动作麻利利索行云流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南陵兵已倒了一片。
马背上威风凛凛的上官彦柏高呼道:“南陵将士,你们已经被我大梁兵马包围了,你们的国主丧尽天良竟对未来庆王妃做出不轨之事,现已桃之夭夭。这样一个不顾将士死活,独自逃命的国主,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这样一个不顾礼义廉耻,强占弟媳的国主,你们还要保护认他为主子吗?南陵众将士听好了,只要你们缴械投降,我保证诸位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个受伤的南陵兵丢下手里的兵器,小声的嘟哝了一句:“我投降!”
“我投降!”
“我也投降!”
“还有我!”
一个,两个,三个……南陵兵一个个放下武器,规矩有序的站到投降者一边。
“我也投降!”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顾正泽对那个差点毁了自己名誉的王兄简直是失望透顶,所以他选择弃暗投明。
虽然顾正泽草包愚笨,却非笨的一发不可收拾,还是能够看清楚看明白事态的发展情况,站出来看向那些还要抵抗的南陵将士,义正言辞的说道:“别再执迷不悟啦!奋起反抗又能怎么样?即使你们拼出一条血路杀回南陵庆安城,难道王兄会为你论功行赏吗?能吗?”
激动的顾正泽拍了一下南陵兵中一个首领打扮之人,语重心长的问道:“你不投降你想怎么办?继续厮杀吗?还是想拼死一搏最后死在大梁国的土地上,你有妻儿老小吗?你死了,他们怎么办?”
“唔唔……唔唔……”被顾正泽抓住问话的人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唔唔大哭起来。
“哎哟我去!草包王爷也有厉害的时候呀!竟把一个玩命之徒说哭啦!”混在南陵兵中的芙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望向顾正泽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顾正泽所作所为也让玉染大感意外,对芙蓉小声说道:“一个人人都知道的愚笨之人所讲出的道理才有说服力,虽然语言平淡普通却胜过那些华丽词藻。”
“哦!委实如此!”芙蓉认可的点了点头。
“南陵将士们,你们国主残暴不仁,弃尔等于不顾,甚至不顾及手足之情,今日庆王已归顺大梁,我会向大梁国主请命,保你们无忧!”上官彦柏的话说的极有分量,不仅指出了顾正浩的短处,同时阐明了大梁的态度。
“受伤之人归于一处,会有军医为你们医治。其他人按部就班各回各位,待我回都城后,请国主旨意再行定夺。”上官彦柏安排就绪后,下马走向顾正泽:“庆王受惊了,进去看看乐嘉郡主吧!”
“好!谢将军成全!”被大众认可的草包王爷顾正泽似突然间脑袋灵光了,对上官彦柏抱拳一礼后急匆匆走进陆清雅营帐。
陆清雅营帐里,只剩下方嬷嬷和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墨培霄。
墨培霄蹲在陆清雅身边轻声安慰道:“清雅莫怕!表哥来救你了,表哥会带你回建华城,不用去南陵,也不用去和亲啦!”
泪眼婆娑的陆清雅未言语,保持着双臂抱膝的动作,低垂眼帘,目光呆滞的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今日之事,顾正浩虽然未得逞,可陆清雅心里清楚,她的名誉是彻底的毁了,她不知为何竟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冲动的墨培霄身上,听到墨培霄说出如此言语,内心深处感到可笑与鄙视。
“不去南陵,不去和亲。”若这话墨培霄是昨日,哪怕是今早说出口,陆清雅都会对墨培霄感激涕零,而此时蒙受巨大羞辱之后,说出来此等言语,却显得如此可笑!可悲!可叹!
“乐嘉!”在陆清雅思绪如此对付墨培霄时,顾正泽匆匆走了进来,看到狼狈不堪的陆清雅时,一抹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急忙脱下外袍披在了陆清雅身上,蹲下身子用衣角擦去陆清雅眼角的泪珠:“乐嘉,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啦!”
“王爷!”经历这场浩劫磨难后陆清雅异常清醒,她的名誉已毁,而她所能抓住的只有眼前这个南陵王爷顾正泽了,正如方嬷嬷所说,顾正泽是个好拿捏的主,所以她立刻改变了对顾正泽的态度,轻轻柔柔的说道:“王爷,让其他人都退下吧!我累了,想歇下了。”
陆清雅营帐之中自从方嬷嬷进来便把其他人都清了出去,碍于墨培霄身份地位,只剩下他一个男子,房中两个陆清雅贴身丫鬟,正跪在地上嘤嘤伊伊哭泣着。
方嬷嬷自然看出了陆清雅的意图,对陆清雅肯定而赞誉的点了点头,冲地上默默哭泣的两个丫鬟厉声说道:“哭什么哭,咱们郡主不过是受了惊吓,并无半点损伤,起来去嫁妆中把压惊的药找出来给郡主服下。”
“是!”两个丫鬟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四王子,郡主营帐留外男有所不妥,请移步营帐外吧!”能被陆家选中辅佐陆清雅,方嬷嬷绝对是人精般的存在。
“清雅……”墨培霄不平、不满、不愿的轻唤了一声。
“四王子,郡主是未来的南陵庆王妃,与庆王叙话不无不妥之处。四王子,营帐外面送嫁的首领还等着你商讨事务呢!请四王子以大局为重!”方嬷嬷一席话说的绝对有力度,说的墨培霄哑口无言。
方嬷嬷在墨培霄走出营帐后,放下了帘子,营帐里只留下陆清雅与顾正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