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就是礼单上写的翠玉屏风吧,哇!太漂亮啦!光看着便是一种享受,太养眼啦!这件得值不少银子吧?”报春院前院库房门口,登记造册的芙蓉完全被绿的发光的一整块玉石雕刻的屏风摆件吸引住了目光,露出贪婪的笑容。
喜爱首饰的蔷薇则被一套金镶玉头面吸引了眼球:“哇!这套凤冠才叫精品,比纸醉金迷收藏的那套乔公子送的还要精致。少主,这应该是寒王殿下为你出嫁那天准备的吧!寒王殿下真够细心啦!”
“吃穿用都齐全啦!寒王殿下委实细心!”芙蓉附和着夸了一句,并对玉染挤了挤眼睛。
“哎哟我去!十八抬聘礼便把你们两个收买啦!是怨你们两个见识浅薄呢?还是要夸墨培霆会收买人心呢?十八抬聘礼跟和平郡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忘了咱们的淘金计划哟!榨干……哼哼!”
“照此看来,咱们岂不是要发了,富可敌国呀!哈哈哈……”想想日后富得流油的日子,芙蓉不由大笑出声。
“财迷心窍!”玉染鄙视的对芙蓉撇了撇嘴,转向捂嘴偷笑的蔷薇:“把这副凤冠留下,其他的都收好即可,我要看热闹去喽!”
“哪里有热闹?”芙蓉一脸的迫不及待,比起看热闹,数银子看宝贝都是次要,看热闹可是能够身心愉悦,捣蛋的成就感爆表哟!
“你们把聘礼记录好了再说吧!”玉染扔下一句话后,洋洋洒洒的冲着两个丫头摆了摆手,大步流星离开了报春院,竟嘚瑟扭动身体吹起了口哨。
“少主吹的是不是‘得意的笑’曾经教过咱们的曲子。”气呼呼的芙蓉问蔫了吧唧的蔷薇。
“好像是吧!”蔷薇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什么叫好像,就是‘得意的笑’肯定是了,你说少主去哪里看热闹了?”芙蓉无限期待的问道。
蔫了的蔷薇突然来了兴致,呵呵一笑:“还能是哪里,满穆府就瑞福居热闹多,不知这次许金荣要砸什么东西啦?”
“可惜看不到许金荣发火乱砸一通,事后又后悔莫及的样子了,唉!”芙蓉无限遗憾的哀叹一声。
“这都是小热闹,少主不是说过了吗,许金荣马上就要上演一场大戏啦!咱们就擎等着看好戏吧!”蔷薇开始忙着记录聘礼。
有了期盼的芙蓉也投入到清点聘礼数量之中。
两个丫头忙的不亦乐乎,她们的好主子玉染却悠闲的坐在瑞福居的一颗大树上,边吃梨子边欣赏乱发脾气的许金荣在院子里踢草揪花的疯模样。
“谁这么聪明,给许金荣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可惜满院子的花花朵朵了,辣手摧花呀!明年给瑞福居种上玫瑰,扎破你的手!呵呵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玉染轻声嘟哝着。
没等玉染吃完一个梨子,穆子琛匆匆赶了回来。
穆子琛上前扶住了许金荣的胳膊:“母亲是不是因为七妹的事发火?七妹得寒王殿下赏识,是七妹的福气,也是我们穆府的荣耀,该高兴才对呀!”
正在气头上的许金荣用力甩开穆子琛的手,手指着亲生儿子怒责道:“荣耀,哼哼!老爷这么说,如今你也这样说,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穆子琛立在原地未动,眯眼思绪片刻后睁开,语气缓慢道:“母亲没看明白吗?日后儿子是要入仕途的,有了寒王府做靠山,自然事半功倍,官场上才会如鱼得水,不然单凭父亲四品官职,孩儿不知要打拼多少年才能有所成就。”
“听你如此一说,倒是有点道理,若是七丫头真能起到作用也不枉费老爷认她回穆府。呵呵呵!等我儿飞黄腾达了,看谁还敢欺负我,竟然让我禁足,剥夺管家权,哼哼!”许金荣倒是好哄,穆子琛几句话便哄的她眉开眼笑,随穆子琛走进房里。
“还是三公子有办法,不然大夫人又得砸坏好多东西。”
“大夫人的脾气越来越大啦!”
“嘘!小点声,被大夫人听到该罚你月例银子了。”
瑞福居院子里,两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的话都进了玉染的耳中。
她此时对穆子琛倒是刮目相看了一次,只是不知刚刚穆子琛所说是为了哄许金荣开心,还是真想借助寒王殿下的势力为自己谋福利。人心难测呀!玉染暂时也看不清楚穆子琛真正的想法,无奈的摇摇头偷偷溜下树。
看完热闹回到报春院中的玉染在自己小偏间里研究制药,她虽然只学了鬼医医术的皮毛,却对制药偏有独钟,没事时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小偏间里琢磨制药。
制药达到废寝忘食地步的玉染,午膳也没用,研究到未时二刻时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待睡了一觉的玉染自然醒时,日头已偏西,正确说是被饿醒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
“若不是肚子饿还不知要睡到何时吧?”朦朦胧胧半睡半醒之间的玉染被突然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困意顿消,立马坐了起来,狠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墨培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玉染扫了一圈房间,惊诧不已:“我好像是在偏间睡着的,怎么回到闺房里来了?”
此时的玉染正坐在自己闺房的床上,而尊贵的寒王殿下斜靠在床边,手里是玉染正在看的一本前朝野史。
“是我抱你回来的,睡的像死狗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一夜未合眼呢?”墨培霆无意识的说完,猛然看向玉染,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昨晚没睡好吗?”
“我的天!不会是被墨培霆察觉出什么了吧?”玉染心里狐疑,怕露出马脚,假意拍了拍打哈欠的嘴巴:“还不是因为你,日子定的那么急,我娘又说嫁衣要自己绣上几针才好,所以把红盖头的喜字留给我绣喽!从小跟药瓶瓷坛子打交道,从未拿过绣花针,偏偏让我绣喜字,一个喜字绣了大半夜,手指都要扎破了,上午在药房给自己做药呢!不想竟睡着了。”
听闻玉染如此说,墨培霆的目光一下投向玉染上药的手指上。
玉染的手指委实破了一个小口子,是爬瑞福居大树时不小心擦破的,也委实在小偏间里上了药。
“明恩也在绣嫁衣呢?”墨培霆打消了心里的顾虑。
墨培霆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望向玉染:“听丫鬟说,你未用午膳,我让人去许家酒楼定了雅间,以你名义定的。收拾收拾咱们过去吧!不然饿坏了你这个小滑头,让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呢?”话落在玉染脸颊上捏了一把。
玉染打掉墨培霆作怪的魔爪,快速下地穿好鞋子,嘲讽的口气说道:“寒王殿下这么大方吗?送出那么多的聘礼,不心疼吗?”
墨培霆扭头看向玉染,严肃认真而又平静的说道:“把整个寒王府送给你,我都不会眨眼。”
“告诉你一件喜事,大梁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顾正泽的封地南陵和平郡。”墨培霆简要对玉染讲了一遍顾正浩之事。
“原来殿下心情愉悦是因为此事呀!这算得上是……喜从天将吧!”玉染完全一副打趣的语气。
墨培霆走近玉染,双手扶在玉染的双膀上:“不过一个和平郡,真正喜从天降的是你,你才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大惊喜。”
玉染冲墨培霆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殿下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不知是被那位美人训练出来的?”
“呵呵呵!”墨培霆完全被玉染的话愉悦到了,轻笑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玉染的鼻子:“自然是眼前这位美人啦!还好这副容颜没被色魔顾正浩看到,不然我岂不是要一怒冲冠为红颜啦!”
玉染完完全全被墨培霆的话惊艳、惊讶、惊喜到了,面上微微泛红的推了一下墨培霆:“越说越来劲啦!快去许家酒楼吧!我饿了。”
玉染话落匆匆的不好意思的逃似得走出了闺房。
“呵呵呵!”见到玉染娇羞的模样,墨培霆心情超好,笑的纯真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