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纸醉金迷的玉锦绣本想看一眼玉染就走,却不想被玉染无意中诊脉发现有中毒现象。
经过一番犹豫不决后,玉锦绣终于说出了实情,母女俩说开后,默不作声的相互依靠着坐在一起,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与温馨。
玉锦绣此刻反倒清醒了,面带着微笑拉着玉染的手,跳开话题的追问玉染在寒王府过的如何?墨培霆的为人怎么样?对她好不好?
玉锦绣关切的语气,关怀的话题让玉染心里倍感温暖,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玉染情不自禁的原谅了玉锦绣所有错事,并适量有度的回答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母女俩聊到午时,在纸醉金迷后院玉锦绣和玉染以及珍娘、艾草、茯苓一起用的午膳。主仆几个人打破以往的规矩,边吃边聊,一顿午膳竟用了整整一个时辰,气氛可谓其乐融融。
午膳后,玉染安排玉锦绣休息,玉锦绣却执意要离开。
玉染无奈的摊摊手,对玉锦绣说道:“你到底顾虑什么呢?吴邪的下属绝非酒囊饭袋,可能你的行踪早被吴邪的人追踪到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明目张胆的进出来的随意些。”
“我……我去落脚的客栈收拾收拾再回来。”玉锦绣寻找理由的说道。
看出一丝端倪的玉染顺口说道:“如此小事何须劳烦你跑一趟,让你的影卫带艾草去收拾吧!”
“是……是我……藏起来的东西太隐秘,其他人找不到,需我自己回去找。”玉锦绣吞吐道。
见玉锦绣闪烁其词的样子,玉染心里突生疑云,为了不打草惊蛇便同意了玉锦绣的意见,但派艾草跟随左右,收拾好后一起回来。
玉锦绣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纸醉金迷,那不舍的眼神,那欲哭无泪的神情,那勉强挤出的笑容,让玉染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让珍娘派两个功夫好的影卫跟随玉锦绣。
玉锦绣走后不久,一脸茫然无措的珍娘走进来,回禀道:“少主,已派两个人跟踪去了,知道主子身边有影卫,所以派去的人侦查能力和隐藏力都很强,不会被主子发现的。”
玉锦绣的到来本是给了珍娘一个天大的惊喜,但从玉染口中知道了始末后,惊喜过后便是惊吓了,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
玉染面无表情的坐在暖炕上,呆愣许久后缓缓开口说道:“怨只怨她太天真了,从小在兰雅王宫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她过的无忧无虑,之后在南陵王宫有先帝的宠爱为她撑腰。就是在这种无忧无愁的氛围中她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甘愿放弃一切去追逐和感受那份一头热的情感,待醒悟时却付出了太多太多,以至于生命做为代价。”
“少主,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主子……呜呜……”一向以笑脸迎人的珍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的呜呜哭了起来,带动茯苓跟着一起哭。
被两个人的情绪影响,本就情绪低落的玉染心情更加郁闷了。
主仆三人默不作声,屋里除了抽涕声便是叹息声。
冷静片刻后玉染稳定下来,拍了拍珍娘和茯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玉染停顿下来,竟不知如何称呼玉锦绣了,稍后说道:“珍娘,今晚若吴延平来,让他来见我。”
“少主是想借助吴太子之手解救主子吗?可是少主如何跟吴太子说呀?是直接表明你与他的兄妹关系吗?那样主子的身份岂不是要公之于众。主子不想有一个背信弃义不贞不洁的名声,当初与天齐国主之事也就我们几个贴身之人知晓,若少主公开主子身份……”
玉染明白珍娘的顾虑,无外乎是想保全玉锦绣的名誉,便对珍娘说道:“事已至此我也很无奈与无助,“慢杀”的解药在吴邪手里,只有到了宁远城见到吴邪才能得到解药,而到几千里外的宁远城,这一路上不知要经历过多少磨难和暗杀,只有跟在吴太子身边才安全,才不会被吴邪的人追杀。我知道你所顾虑的是什么,我不会公开那段不为人知的事。”
玉染长叹口气,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嘴角闪过一抹复杂的笑,笑的勉强,笑的无可奈何,笑的凄苦,冷笑一声说道:“吴延平费尽心机宁愿得罪吴邪也要留在乐天府,他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娶我,我便顺着他之意,跟他同回宁远城。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如此做,这虽然是下下策,却也是打击吴邪的一条捷径,从心理上给他留下一抹耻辱的阴影。”
“可是少主的名誉呢?”珍娘担心的问道。
“凤妖娆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名誉扫地又有何妨,得到解药才是重中之重。”玉染淡然一笑,对茯苓吩咐道:“收拾一间房子出来,稍后……”
“少主,属下有要事禀报。”在玉染要吩咐茯苓做事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子急切的声音,声音不大,穿透力极强的传进房间里,让玉染不由站了起来。
珍娘面上一沉,匆匆走出去开门,房里玉染戴上了红色面纱。
“不是让你跟踪艾草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门口脸色苍白的珍娘紧张而又慌张,语气有些生硬。
一身红衣似火的凤妖娆走近垂手而立的黑衣男子,保持淡定的问道:“可是突发了不可思议的状况?”
“回少主,那位夫人身边有两个影卫,属下和影三不敢太靠前,一直跟到城郊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栈里。客栈里还有一个明面上的侍卫,之后……”黑子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一沉,转而又继续回道:“属下看到侍卫打晕了艾草,那位夫人乔装一名男子跟侍卫离开了客栈,坐马车向南而去。因有暗卫在,属下们没敢轻举妄动,属下回来复命,影三继续追踪。少主,艾草此时还在客栈昏迷着,请少主责罚属下办事不利。”
黑衣男子一脸的严肃之情,单膝跪地,等待玉染发落。
玉染虚扶一把黑衣男子:“此事不怨你们,你们若真上前反而会打草惊蛇。艾草不会有碍,只是昏迷而已。你先在外等着,我们速速就来。”
玉染快速走进房里,动作麻利的脱下红衣:“珍娘给我找套男子衣服,茯苓准备化妆用品。”
突发状况让珍娘泪眼朦胧,茯苓更是慌了手脚,在淡定的玉染吩咐下开始伺候玉染乔装打扮。
当一身男装的玉染随黑衣男子赶到客栈时,客栈里的掌柜竟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家客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玉锦绣所定的房间并没有退房。
玉染匆匆赶到玉锦绣所定的的房间时,艾草正躺在床上。
流着泪的茯苓匆匆上前仔细给艾草检查了一遍,见艾草只是昏睡,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玉染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银针,在艾草身上扎了几针。
待玉染拔下银针时,艾草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半眯着眼沙哑的说道:“少主,你们怎么来了?茯苓怎么哭了呢?”
站在床边的茯苓附身一下把艾草抱了起来:“你吓死我啦?呜呜……少主说你无碍,可我还是担心了一路。”
“艾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主子呢?”珍娘急切的询问道。
茯苓松开艾草,玉染递给艾草一杯温水,艾草咕咚咕咚喝下半杯,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少主,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路坐马车跟随主子来到这个客栈,和主子走进这个房间后,便被人偷袭了,影影乎乎的听见主子说什么对不起,来世有缘再见之类的话,在醒来就看到少主你们了,期间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请少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