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培霆封地,寒州边境的东夷国因百姓不满王室,发生了内乱。
侧妃娘娘玉染献计献策,墨培霆完全采纳玉染的提议调兵遣将。
玉染也如愿以偿坐上了去往寒州的马车。
所坐的马车是经过墨培霆设计,特意为此次出行精心打造的一款加长加宽加厚的马车。
为了不引起注意,马车外观很是普通,除了大些与其他马车没有不同,而马车里面却极其豪华。
马车四角有四颗闪光的夜明珠,车壁钉着冬暖夏凉的蚕丝被,车里铺着厚厚的狐皮褥子和软枕。里面设有炭炉、汤婆子,靠边的小几上放着茶具、书、糕点、果子、核桃、花生……
“如此旅行感觉不错哟!”玉染靠在软枕上,嘴里嚼着花生。
“可感觉冷了!”往炭炉里加炭的墨培霆关切的问玉染。
“殿下不必为我担心,我又不是体弱多病的人,身体好着呢!最初只是不适应寒冷,经过一段时间后,身体便能够承受住寒气了,就不觉得有多冷了。”玉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一直住在四季如春的伊春城,而居于东方的大梁国则是一年四季分明,冬天极为寒冷。
玉染最初极不适应这种寒风凛冽的环境,为了不生病和增强抵抗力,玉染每日早起要晨练半个时辰。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如今已经完全适应和接受寒冷了。所以才会向墨培霆提出去寒州逛逛,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之所以称之为旅行,是因为她和墨培霆一样,根本没把东夷小国放在眼里,收复东夷国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加完炭的墨培霆坐到玉染身旁,说道:“正如你所说,习惯成自然。以往我不能吃太辣的食物,在你的熏陶下如今也能吃辣了。所以,我让人在晚间下榻的驿站准备了麻辣香锅,辣味不仅能增进食欲,还能驱寒。”
“你不会是派无界去做吧!我虽然教过他做法,可他没有实践过,而且他对做食物一窍不通。哎哟我的天!今晚的麻辣香锅能吃吗?”对于无界,玉染深表怀疑的扶额一声叹息。
“是王府的厨娘做,寒州的饮食习惯与建华城有所不同,怕你吃不惯,所以带了一个厨娘。”墨培霆解释道。
“我有那么矫情吗?我不挑食。”玉染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被墨培霆的举动感动的暖暖的。有这样一个贴心又体贴的男人,她还求什么呢?何况还是个颜值爆表,权势滔天并且多金的男人呢!玉染感觉自己捡到宝了,心里一阵窃喜窃笑。
“是不是心里在偷着笑呢?”墨培霆靠近玉染,在玉染耳畔低语。
“我一向坦坦荡荡,想笑就笑,为何要偷着笑?嘿嘿嘿!”嘴硬的玉染回答的理直气壮,心里却有些虚,墨培霆又贴的如此近,不由自主的向旁侧了侧身子。
墨培霆却没给玉染逃避的机会,随着玉染的幅度向前倾了一下身体。
“别这样,这是马车上,殿下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脸红心跳的玉染轻声嘟哝道,并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墨培霆向前倾的身体。
墨培霆灵活躲开了玉染的攻击,侧身时从棉袍的怀里掉下一物,正巧掉在玉染胳膊上。
玉染第一反应的拾起那物,竟是一张黑乎乎又干巴巴的兽皮。
“这是?看样子有些年头了。”玉染翻看了两眼,两眼放光的奸笑道:“殿下如此宝贝着,竟随身携带,莫不是藏宝图?”
见墨培霆抿嘴一笑,玉染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把如烫手山芋般的兽皮扔进了墨培霆怀里。
玉染桃花眼微微眯起,一改刚刚的冷静沉着,嘻嘻哈哈道:“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要探寻殿下的隐私,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嘿嘿……”
见墨培霆一直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玉染心里更慌了,完全猜不透摸不着墨培霆的心思。面上依旧保持嬉皮笑脸,嘟嘟着嘴欲哭无泪的卖萌道:“不过一张兽皮而已,殿下若拿下东夷,那里的矿产资源可是巨大的宝藏呀!到时大梁国的寒王殿下可是这世上最最富裕的人喽!日后小女子还要仰仗殿下呢!抱住殿下这颗大树好乘凉哟!”
“从哪里学来这些话,呵呵呵!”不得不承认,墨培霆委实被玉染逗笑了,摊开手掌上的兽皮说道:“这是我母妃祖上传承下来的遗物,据白先生所说,白家祖上曾是前朝天齐的重臣,留下这张兽皮的同时还留有一句话“帝陵宝藏”,这四个字和兽皮便成了白家世代相传的遗训。我母妃出嫁时,外祖父把此物交到我母妃手里,外祖父说此物在白家传了几百年,也无人能破解其中的秘密,反而让白家虎视眈眈之人为之争夺,白家不知折损了多少人,不如交给可用之人。其实,外祖父是想让母妃交给父王。母妃原打算交给父王时,知道了父王早有家室,不止有妻妾,还有孩子。母妃心痛欲绝,把兽皮留了下来,在她弥留之际交到了我手上,并嘱咐我去花都城找白先生,拜白先生为师。白先生是母妃的堂弟,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母妃曾劝他多次,让他入朝为官,都被婉言拒绝了。当八岁的我披麻戴孝赶到花都城外祖父家,说出母妃遗愿后,他二话没说欣然接受了。自此便一直跟随与我,还为我寻了几位武学上的师父。”
墨培霆看了一眼兽皮,继续说道:“对于此兽皮,我和白先生研究过不下百次,却只是两眼一抹黑,至今也没参透这张兽皮的秘密所在。如今带在身上,便是想与你一同参考研究一下。”
墨培霆言辞凿凿,行为更是坦坦荡荡,亦然把玉染当成了最为信得过的人,所以才讲出如此大的惊天秘密。
墨培霆的坦荡,让玉染自叹不如,感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
“仔细看看有什么秘密?”墨培霆极其信任的把兽皮放到了玉染手上。
“这……殿下……”玉染烫手般把兽皮又递到墨培霆手上。
“你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不过一张兽皮而已。”墨培霆再次把兽皮递到玉染手上。
“殿下……”玉染再次拒绝。
两人一递一推,推拉时,兽皮发出“刺啦”一声。
意外的声音,让玉染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看向手里的兽皮,猛然两眼放光的兴奋道:“有问题?”
两人撕扯时,兽皮一角被扯破损,影影乎乎露出一块土黄色。
玉染把兽皮平平整整放到小几上,那块破损的地方愈发明显,那块土黄色也展露了出来。
“兽皮有夹层,从露出来的东西看应该是纸张。”玉染分析道。
墨培霆认可的点了一下头,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沿着破损处一点点挑开。
两个人专心致志,头顶着头。随着墨培霆挑开的面积阔大,泛黄的纸张展露在两人眼前。
“哈哈!果然是纸张,应该是藏……”喜悦的玉染微楞一下,急忙捂住了嘴巴,眨巴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望向墨培霆,一副哭腔的问道:“殿下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吧!”
玉染极其形象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呵呵呵!”玉染的一言一行让墨培霆心情越发愉悦,抬手捏了捏玉染的小鼻子:“真想撬开你的脑子,想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我有那么残忍吗?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玉染,我明确告诉你,天大的财富也比不上你重要,你才是我最大的宝藏。以后不许再说出如此伤我心的话,记得了吗?”
如一个死囚犯突然被释放出来般,笑呵呵的玉染不住的点头傻笑:“嘿嘿嘿!”
“傻丫头!”玉染的模样取悦了墨培霆,捏鼻子的手划到玉染脑后,身体前倾,脉脉含情的眸中闪着激动与兴奋:“玉染,你真是我的福星!”
“殿下……墨培霆……”自认反应敏捷的玉染还是慢了墨培霆一步,所有的言语都被墨培霆封印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