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阳光明媚,透过公路两侧的风景树照射下来,在地留下来斑驳的树影。
这条路没有几辆车,一辆黄色的大巴车正在匀速行驶。
“哗啦——!”
忽然间,大巴车的右侧第二排窗户陡然碎裂,一个金发白人少年,满脸是血的脑袋从里面撞了出来,脸满是惊恐。
下一刻,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金发,猛地一拉回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白人少年脸,钟烈面无表情,话也没说,提着白人少年的头发。
“no,no,sorry……”
白人少年怕了,深邃的五官此时因为疼痛扭曲起来,脸的鲜血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操着流利的英文不住道歉哀求。
钟烈将其拖拽到走道,他仿佛冰冷无情的机器一样,根本没有为对方的哀求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常年的黑拳生涯,早就铸造了他铁血残的心性。
此时车内其他人纷纷尖叫斥责起来。
“嘿,你干什么打人啊?放开爱德华!”
“帝啊,爱德华流血了,你这个混蛋,快放开他!”
“住手,快停下!”
……
耳边的聒噪声顿时让钟烈目光森冷起来,豁然抬头,看向几个叫嚣比较厉害的白人学生。
“闭嘴!”
他声音不大,但是仿佛钢铁撞击一般,铿锵有力,一声厉喝,伴随着他野兽一般的眼神,吓得满车子的人都闭了嘴巴。
万若男此时也呆傻的看着这一幕,她从未见过阿烈哥如此冷暴戾的一面!
钟烈伸手掐住爱德华的脖子,沉声问道:“白皮猪,如果你不能跟黄皮肤的人一起坐,那就滚下车,以后见到任何黄皮肤的人,都退避三尺。”
爱德华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哭泣,他终究只是个高中生罢了。
钟烈冷笑一声,欺软怕硬的东西,他见过太多的这种白人了。
“现在告诉我,你家住哪里!”他低头凝视爱德华。
爱德华急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也不肯说话。
钟烈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向后一扯,顿时将他面部硬生生的扯的看向自己。
“我不会再问第二次。”
钟烈淡淡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从包里取出一支铅笔,铅笔尖缓缓的刺向爱德华的眼睛!
爱德华吓得连忙喊道:“太阳路8号,太阳路8号,我家在太阳路8号啊!”
笔尖微微停顿,钟烈拍了拍爱德华的脸,道:“很好,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到某个老师或者家长耳朵里,哪怕不是你说出去的,我也会找到你,找到你家里。”
爱德华吓得面无人色,钟烈站起身来,看向四周惊恐的众人,淡淡道:“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你们的样子我都记着的。”
说完这话,他扭头坐回了空位,目光看向前面的后视镜,里面倒映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的黑人司机。
那黑人司机和钟烈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随后默不作声的继续开车。
钟烈眉头一挑,这个黑人司机倒也是个人精,居然没有阻止自己。
他却不知道,对于黑人司机而言,他同样痛恨这些白人,况且在他这辆车,这样的矛盾不是第一次了,不过他还没见过黄皮肤的人占据风的时候。
车子行进间,车内寂静无声,仿佛一位魔王坐在车内,没有人敢说话,万若男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可怕的氛围,感受到一人之威可以有如此大的震慑力。
她目光看向前面阿烈哥的背影,一时间有些痴了。
阿烈哥变化好大,好威风。
万若男身边的黑妹低声问道:“若男,他是谁?好厉害,好威风,爱德华居然被他打得还手之力都没有。”
万若男低声道:“他每次跟我一起坐车,你不认得?”
黑妹顿时尴尬起来:“以前他也没有这么厉害嘛,我当然没有关注呢。”
万若男无语,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米利坚的人比任何地方的人都现实,懦弱的人连朋友都不会有。
“他是我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那你有他的的电话吗?或者咱们午间的时候,可以一起约他来看咱们跳啦啦舞。”黑人小妹笑嘻嘻道。
万若男脸色微红:“不好吧,咱们排练啦啦舞是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下次考核的时候,就可能输了。”
黑妹却道:“你改动的舞步才是秘密武器,其他舞蹈动作又没有变化的,我想约他吃饭,你说有机会吗?”
万若男心头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想别的女孩接近阿烈哥。
她连忙道:“恐怕不行的,阿烈哥很忙的,他还要练拳的。”
“啊?他还会打拳?什么拳?空手道?拳击吗?难怪他这么厉害啊。”黑妹惊讶起来。
万若男却皱起眉头:“不是啦,是我们唐人的拳,是功夫,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黑妹嘀咕起来:“功夫?没听说过啊?不知道和空手道还有拳击比起来哪个厉害。”
“当然是阿烈哥厉害了!”万若男想都没想的喊道。
此时车子后排,不少人也看着钟烈的背影小声议论起来。
“爱德华,你没事吧?那个混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人帮你教训他的。”
“我认识学校空手道学长,他最讨厌这些黄皮肤的猴子了,要是找他,他一定很乐意教训这个家伙。”
爱德华听着同学们的话,脑海里却满是钟烈杀人一般的眼神,心有余悸之下,连忙道:“算了,算了,不要乱来,你们没听他刚才说的吗?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他会找到我家里的。”
“怕什么,你爸爸不是警察吗?他不是有枪吗?这个混蛋敢去你家里?”有人低声道。
爱德华闻言也犹豫起来:“可是我爸爸也不能随便开枪。”
“他都闯进你家里了,怎么不能开枪?这帮黄皮猴子,死干净了才好。”
“就这么着,一会儿到学校,我去找人。”
“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