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败了，从此就只会出现在传说里了，虽然在这历史中，无数的种族，文明，都消失不见……”

廖羽也知道冰雪在担心着什么，打断了她的话，“那也总比被奴役要好吧。”

“此事我还做不了主，等我回去了得好好商量一下，若是我自己做了决定，他们不明白我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肯定也不会全心全意的配合我的。”冰雪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谁都体会不了冰雪内心的挣扎，就算说了出来，那也只不过是一小部分罢了，还有许多不能说的因素啊，一旦说了出来，变数，也随之而来。

“廖羽，你知道吗，世上有两种语言，一种是有为而成的，另一种则是无为而成的。”

冰雪倚靠在河边的栅栏上，看着对岸明亮的灯火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为而成，指的是事先按照预言去做，结果导致了预言，无为而成，指的是放任预言不管，结果导致了预言中的结果。”

“我来举个例子解释一下吧。第一种：比如一个预言说张三将来会掀起世界的混乱，然后掌权者听信了预言，派人去抓张三，结果最后把原本老实本分的张三逼得去造反，最终导致了预言里的张三会掀起世界的混乱。第二种：李四会造反，但是掌权者不把李四放在眼里，便不去管那个预言，一切照旧，最后，李四也造反了。”

“我觉得吧，这两种得看预言的那个人的性子，就好比张三，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本来不想造反，最后造反也是被逼迫的，李四是天性想要造反，他渴望权势，若是不管他，他便会以为你好欺负，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个李四是从一开始就想要造反的状态。”

“唉，例子里只是两个人而已，若是有些了解的也是可以避免的，只是，真正的庞大的预言，都是错综复杂的，某些时候也只能预言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推算的出来的。”冰雪摇了摇头，否定了廖羽那乐观的想法。

“哎呀，真是麻烦。要是这么麻烦的话，我干脆不去管那什么狗屁预言了，走一步看一步呗，这这样就能少了不找麻烦，也无需像下棋一样那么小心翼翼的走一步棋子，就要算好接下来十几步棋子的可能性。何必这么麻烦，浪费时间，还浪费精力。”

“……唉……”冰雪也知道廖羽这是在安慰自己，想让她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可是这样的安慰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能解决问题，再怎么安慰，也都是徒劳罢了。

后半夜，对岸的灯火也都熄灭的差不多了，只有街道路口处的灯还发着昏黄微弱的光芒。

廖羽不知何时也趴在冰雪的肩头睡着了，冰雪拉了拉披风，以免廖羽冻着了。

此时的温度很低，原本没有冻结的湖面也开始结起了薄薄的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