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脸上露出一抹轻笑,低语道:“秦玉很聪明,自然很识趣。”
但,下一刻安公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冽的杀机。
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安公公神情狰狞道:“秦玉,你以为你主动放弃民乐坊,我就会放过你?不可能!!”
“给安和传信,当秦玉前往前线后,找机会让他战死沙场!”
安公公心机狠毒,秦玉和他之间的仇怨,已经是血海深仇,两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玉前往前线,这个机会安公公怎么可能放过,前线安和太监是安公公的人。
秦玉前往前线,势单力薄,怎么可能斗得过安和太监,恐怕,九死一生!
太监躬身领命,道:“是。”
太监恭敬退下,安公公哼着小曲,心情很美丽的开始修剪别的花朵。
......
秦玉兑现了与那些囚犯的约定,让他们见到了自己的家人。
同时,秦玉也当初留下了答应的五百两银子,以供这些囚犯家人生活。
但同时,秦玉此举,也隐带威胁之意。
这些囚犯的身后之事,他已经做得尽善尽美,投桃报李,现在是这些囚犯回报秦玉的时候了。
当秦玉想要他们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不能反抗,不然的话,秦玉知道这些囚犯的家人......
会做出什么事情,秦玉自己也不敢保证。
秦玉的威胁之意,这些囚犯心中也明白,但他们还是欣然接受了。
这日,是秦玉前往前线的日子。
秦玉早早起床,压低脚步,悄然无声的推门出去。
可当秦玉转身时,看到身后熟悉的美丽倩影,还是忍不住的苦笑。
“你这是何必呢?詹小姐,战场险恶,你还是跟着林正卿会清风寨吧。”秦玉劝解詹书伶道。
可惜,詹书伶神情坚定的望着秦玉,眼神没有半点的动摇。
“秦伯父已经定下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婚约,你现在就是我詹书伶的未婚夫婿,我必须要保护好你!”
秦玉目瞪口呆的望着詹书伶,下一刻,他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样啊?那是我爹擅自做主的事情,我可没有答应,当不得真!”
詹书伶一脸认真,道:“当初你没有反对。”
秦玉哑口无言,当时秦威一掌将一块巨石拍的粉碎,秦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忤逆秦威?
“詹小姐,你还是......”秦玉还想劝说,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从心的闭上了嘴巴。
詹书伶眼见秦玉还想拒绝,心中不由一怒,手中出现那柄霸气的黄金龙纹大刀,随手一挥。
一道气势辉煌的刀气出现,砰的一声,将一面院墙斩的消失殆尽。
秦玉瞳孔紧缩,面色一紧,连忙闭上了嘴巴。
“我可以保护你!”
无奈,秦玉只能带上詹书伶,一同前往生死难测的前线战场。
一路山高水长,一队兵卒护送秦玉。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他们已经到了庆国和夏国战场的边境线。
到了这里,就像是来到了人间地狱。
百里黄土风苍凉,大片大片的良田中只有干涸的黄土,没有一根农作物。
烂屋残垣中,百姓神情麻木,衣不裹体,食不果腹。
路边田野中尸横遍地,有的地方是褐色的,那是人血干涸形成的。
秦玉望见这一幕,就算他铁石心肠,心情也有些沉重。
战事一起,民不聊生,百姓苦啊。
“庆元帝......”秦玉喃喃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任何一个皇帝,都向往着开疆扩土,万国来朝。
但人有自知之明,庆元帝暴虐成性,目光短浅。
他心有天大的野望,却没有匹配的能力,所带来的后果,只能由可怜的百姓来承受。
如此下来,这庆国怕是很快,就要亡国灭种了!
很快,秦玉远远的看到烽火连天的大营。
一座座大营屹立在大地上,就像是一只只匍匐在场的凶恶巨兽,看上去威严磅礴,摄人心魄。
秦玉面色郑重,直入大营。
......
将军营中,拓跋元明面露悲苦,他是庆国百战大将拓跋远海的亲弟弟。
两人起于微末,相互扶持才有今天的境地,感情深厚。
拓跋元明心中悔恨,那安和作为监军,仗着背后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安公公,时常指手画脚。
此次更是急功近利,致使拓跋元海深涉险境,战死沙场!
拓跋元明心中恨不得将安和抽皮扒筋,挫骨扬灰,以慰他大哥拓跋元海的在天之灵!
但是他做不到,安和太监背后有着安公公撑腰,安公公可是皇上庆元帝眼前的心腹,备受宠信。
就算是安和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有着安公公作保,也只是重重惩罚一番,也就不了了之。
就在拓跋元明心中痛恨时,一名亲兵突然闯入大营,面露惊慌,道:“将军,新任监军来了!”
拓跋元明面色一变,连忙问道:“监军现在在哪?”
亲兵语气有些迟疑,道:“监军在元海将军的灵堂中。”
拓跋元明听闻面色一变,新任监军前往他大哥的灵堂做什么?
拓跋元明连忙起身,跟着亲兵前往灵堂。
此时,灵堂外面围拢着众多的兵将,有着安和的先例,庆国大营中的兵将,对于监军充满了敌意。
而此时,围拢在灵堂外的众多兵将,面露诧异、惊愕之色,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拓跋将军,你死的好惨啊。”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拓跋将军,嗷呜呜呜呜呜......”
“拓跋将军,你放心吧,我一定杀了罪魁祸首,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新任监军竟然在哭丧?这让庆国大营中的兵将,心中充满了疑惑,新任监军这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们搞不明白,匆匆赶来的拓跋元明,听到灵堂中嚎啕大哭,好似伤心到极致的新任监军,也是一脸雾水,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悲痛欲绝的哭声才止住,随后,灵堂中走出一人。
此人,身形有些柔弱,面色温和,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