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孤正好拜见岳父大人(1 / 1)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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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幸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就在将要触碰到那人时,却反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一个用力,一个拦腰,把离幸按在了软软的贵妃榻上。

四目相对,离幸对上他的眼神,男上女下,很是暧昧。

只见那人伸出手轻轻滑过离幸的脸庞,离幸松松垮垮的衣裙,露出胸前的一丝风光,那人低头见了,不觉身上一热,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发出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蛊惑人心。

“私闯?阿幸错了,凭你我的关系还谈什么私闯!更何况这是姨母家中,我作为外甥也该是常来于此的!”

离幸对于公冶景行的动作与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是冷冷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眉头紧蹙,那清冷的眼神让公冶景行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喉咙里的辛酸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只是一瞬,公冶景行便恢复了正常。再次抬手转向她的眉头,温柔地说道:

“虽然你皱眉的样子还是很美,但我却不喜欢,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轻易皱眉了,我不想看到你忧愁的样子,可好?”

公冶景行自称“我”,离幸并不觉得惊讶,有人时顾忌规矩,他自称“孤”,没人时,他在她面前便只剩下“我”字,从前是这样,以后也还会是这样。

面对公冶景行的深情款款,离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力拍下他的手,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看心爱的女人如此抗拒自己,公冶景行的笑容彻底收了起来,微张的手掌有一瞬间的尴尬,他紧紧的握了起来,在离幸看不见的地方悄悄隐藏起来了自己的悲伤。

离幸起身后,好生的整理了自己随意套上的衣裙,随即拿起外衫套上,防止走露春光,可这一切早已被公冶景行收入眼中。

“离府不是东宫,殿下虽贵为储君,但应有的礼仪还请太子殿下遵守,况且现在已经深夜,若殿下夜探离府规格传出去,殿下不要脸,可我离府,我离幸还要!”

面对公冶景行的私闯,离幸脸色难看至极,毫不留情说道,尽管这个人是当朝太子,她却不放在眼里。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一本正经的训起他了,不由得起了调笑之意。

“阿幸是我未来的太子妃,我来此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离幸越发不满公冶景行的态度,特别是他唤她阿幸的时候,不知为何,离幸感觉公冶景行唤她“阿幸”时,竟像是哥哥唤妹妹一般,不禁让离幸有些毛骨悚然!

“就算是未来的太子妃又如何,你我还尚未大婚,便做不得数。方才我在沐浴,殿下好歹也应该回避,贼心昭然若揭,完全没有一朝太子该有的模样!”

见离幸如此认真的模样,公冶景行慢慢收起了笑容,只留浅浅一弯,他缓缓走近离幸,靠近她,声音变得有些深沉。

“今日我已进宫向父皇求赐婚圣旨,不日父皇便会召惠安郡主进宫同父皇和皇祖母商议,相信不久我便可以迎娶阿幸为太子妃了。”

听他提起,离幸的眼神略微变了变,随即便换上一抹冷笑,扯着嘴角,道:

“那便是说还未赐婚,只要圣旨未下,一切便都算不得数。所谓婚约,也可取消!”

……

一气之下,离幸也被激怒了变得有些口不择言。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离幸说出口便有一丝后悔,不过她的性子可不容她放下身段。

只见公冶景行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怒气再也忍受不住。他一把抓起离幸的手,举过头顶,紧紧握着,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眼神像盯着猎物一般,恶狠狠地说道:

“你想同我取消婚约!”

离幸也不甘示弱抬头看着他,强忍着手的疼痛,眼神里的倔强一览无余,

“是又如何!你我的赐婚本就不是你情我愿,只不过是这圣旨覆盖下所有不敢掀开的权势罢了。皇上的一句金玉良缘便将你我绑在一起,你不累,我还累呢!如果我的父亲不是丞相,母亲不是郡主,没有太后娘娘,没有宁国公府,我便不会自出生以来便被这桩婚姻所束缚。公冶景行,我告诉你,你的确对我很好,我也并非铁石心肠,我也心存感激,可是,这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其实方才的话不过一时冲动说了出去,原本想解释一番,但想到公冶景行的私闯和现在是动作,怒气又涌了上来。

公冶景行听了她的这些话后,眼神里的凌厉慢慢消失了下去,是无尽的空洞与失望,捏着离幸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直到垂落。他认识离幸多年,只知他喜欢她,只知她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他看得出,她一直很努力在往一个太子妃的方向发展,却忽略了她心中真正所想。

这些话,他从未听她说过,第一次听来,只觉无尽心痛。

离幸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心中百味杂陈,方才的话有赌气之意,她生来高傲,从不肯半分折腰,他对她的喜欢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心中无他罢了。她知方才的话定是伤了他,可是她不会说出……

“阿幸,原来不是你错了,是我,是我错了!”

公冶景行的话让离幸的心狠狠地揪在了起来,他眼中的落寞是从未有过的。离幸都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突然她的心头涌上些许不忍,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不,我不是……方才……你不要…不要……”

离幸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看得出她的不自在,或许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解释吧,而公冶景行却不能那么想了…………

公冶景行更加靠近她,离幸有所察觉,猛的抬头却撞进了公冶景行的眼眸中,离幸心中诧异不已,为什么刚刚一眼落寞的人却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还有一丝丝的喜色,不知是不是离幸看错了。

只见公冶景行越发靠近她,离幸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她不由心里发毛,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公冶景行却也向前走了一步。

只要离幸向后退一步,公冶景行就上前走一步,他看着她,心中眼中只有她,而往日素来清冷的离幸却不敢与之对视。

公冶景行直直将离幸逼近床榻,床榻前有一条长长的阶梯,眼看离幸就要被绊倒,公冶景行一个顺势拦住她的腰,两人双双落入床榻。

公冶景行再一次将离幸压在身下,而情形却完全不同了,方才的离幸怒气满满,现在似乎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公冶景行静静地看着离幸的眼睛缓缓说道,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我眼中有你,你眼中有我。”

离幸没有反驳,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突然去吩咐厨房取雪梨银耳汤的烟翠走了进来,看着如此这副场景,不由得愣住了。

而此时烟翠却听到了其他通传的声音。

“见过老爷!老爷,大小姐还未就寝,您来得也正是时候!”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入了濯尘园中,眉眼如炬,虽已年过四十,却与三十之龄没有什么区别。

一身深蓝长袍,精修的五官,脸上多了些人事的风霜,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定是一个令多少女子着迷的男人。也难怪娶到了当初的东阙第一贵女惠安郡主,此人便是叱咤朝廷的一品丞相离义天。

烟翠见了,涌上些许慌张,随即将银耳雪梨汤放在一处,看了眼床榻上的公冶景行和离幸,连忙走出去向离义天请安。

“婢女见过老爷,老爷是来看大小姐的吧,正好大小姐为您准备了银耳雪梨汤!您请!”

烟翠做的很是周到,离义天点了点头。

“小姐,老爷来了!”烟翠跟在离义天的身后,朝里面大声说着,故意加大了声音,不得不说不愧是离幸身边调教出来的丫头,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应变。

离义天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回头看了烟翠一眼。烟翠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笑着,“您请!”

屋内,离幸听到烟翠的通报,脸上露出大惊之色,一时间,她用力一把将公冶景行从身上推开,连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便赶紧对公冶景行说道:

“殿下快些离开,我父亲来了!”

谁知公冶景行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嘴角轻佻,根本不会在意自己同离幸如此模样被离义天看到,倒是颇有耍无赖的感觉。

“正好,顺便拜见岳父大人!”

离幸听公冶景行如此说,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稍许怒气,“你走不走!”

公冶景行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她刚才生气之下说得一番话,心中也紧了紧,不由得连忙说道,

“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就离开!”

公冶景行离开前还特地摸了下离幸的脸,可就在这是丞相离义天走了进来,很明显公冶景行晚了一步。此时,公冶景行正准备从窗子离开,离义天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离幸一脸惊恐的看着离义天,而离义天满脸都是震惊……

“太子殿下!”

……

离义天的眼中震惊满满,离幸的眼中闪过一抹慌张,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连忙行了一礼,“父亲!”

见离幸的样子,公冶景行淡定地整了整衣服,拱了拱手,看着倒是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

“丞相大人!”

无论如何,公冶景行也是当朝太子,离义天虽对他深夜来到离幸的闺房有所不满,却也得遵守君臣之礼。未掩去眼中的冷意,随意抬起手放置胸前,随即便又很不满地放了下去。

“臣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来次小女房中,有何要事?”

公冶景行愣了愣,面色有些尴尬,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离义天的神色,但还算淡定,随即说道。

“孤今日入宫求父皇订下孤和阿幸的婚事,父皇许了,孤特来告知阿幸!”

听到婚事,离义天的脸上也有一丝沉重,而公冶景行的眼中确实满满的探究。离幸微微看了看两人,察觉不对劲,连忙对公冶景行说道,“殿下方才不是说有事吗,那离幸就不送了!”

公冶景行听离幸如此说,看着她眼中清冷的目光,又看了看一脸沉重的离义天,微微侧目,“告辞!”

公冶景行转身从窗子处飞向屋顶离开。此时濯尘园外的隐蔽一角,风良辰将一切都收入眼中,眼神温柔,一身灵气,随即抱着怀中的琴离开,那眼角荡漾开来的却不知是什么情绪。

离幸却不知为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失了神,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一脸的探究,貌似忘了她的父亲,丞相离义天还在屋内,直到……

“阿幸!”

离义天看着女儿失神唤了唤,离幸猛地收回了视线,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看向自家父亲,

“女儿失仪了!”

“阿幸,公冶景行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若是那公冶景行敢欺辱你,为父就算拼了命也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若不是他是太子,老夫我就一巴掌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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