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永帝欲赐婚(1 / 1)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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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太后娘娘坐在高高的凤座上,九尾朝凤的高冠带着,凤嘴衔珠,云锻制的锦衣上绣着密密麻麻的花纹,清一色的牡丹样式,一个飞流云发髻,双耳是上好的东珠,手上带着红宝石戒指,涂着浓浓的蔻丹,那鬓间的缕缕银丝很是醒目,仿佛在诉着这些年来的风霜,带着些许皱纹的脸上涂着暗红色的口脂,那眼中的精明是很少能够从别饶脸上看见,站在她面前直觉贵气逼人,不过,嘴角倒是常挂着一抹慈爱的笑容,不见其他。

太后娘娘的怀里抱着一只极其雪白的猫,这是波斯国不远万里送来的,只得这么一只,很是珍贵奇特,那猫的眼睛透着浓浓的蓝光,像极了一片广阔的深海,那猫的一身雪白与这太后娘娘一身的奢华倒是很搭,那猫乖乖坐在太后娘娘的怀里,乖乖任由着太后娘娘一下有一下的抚摸着,倒是不见顽皮。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有宫女缓缓走了进来,低着头慢慢地禀告着。

太后娘娘随意地应了一声,不见脸上半分情绪的波动,不过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慈笑。

永帝带着陈华缓缓走了进来,放慢的脚步缓缓走在洁净的大理石上,脸上是淡淡的浅笑,走到太后娘娘的面前,微微颔首以表敬意,“见过母后!”

太后娘娘缓缓抬起头看着永帝,脸上的慈笑越发浓了,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轻声道,“皇上来了,快坐!”

“谢母后!”永帝得了太后娘娘的准许这才在她的一侧做了下来,便有宫女恭恭敬敬地奉了茶来,心翼翼地放在永帝身边的案桌上。

永帝拿过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才缓缓放在桌子上,听闻,永帝对她的这位生母甚是尊敬,几乎没过来日都会过来请安,以表对太后娘娘的孝道,便像现在这般即便是不渴也要喝上一喝太后娘娘特地命人为他准备的茶水。

“皇上政务繁忙,才下早朝不久该好好休息,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永帝放下茶水,太后娘娘才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

永帝看着玩弄猫的太后娘娘,想起从前太后娘娘与他在宫中的步步艰难,便觉得万般感触,当时的先帝可不是像现在一样喜欢内定的宁家嫡女,反倒当时的太后娘娘并不受宠,当时的先帝颇为宠爱一个侧妃,甚至到了无视太后娘娘的地步。若不是太后娘娘后来运气极好得了上的眷顾,生下了永帝这个儿子,才保住所有的尊荣和地位,后来一举成为皇后,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才顺利地帮助永帝坐上了皇位。

太后娘娘为了永帝受了不少苦,永帝登基后,首先第一件圣旨便是册封生母皇后为太后,自己亲取了太后的尊号为“昭裕二字”,长和太后娘娘讨论政事,什么事都会去询问太后娘娘的建议,后来还是太后后宫不宜干政,皇上成年能够独当一面,并没有像前朝旧时的太后一般掌握朝政,把握大权不肯撒手。

永帝收敛了目光,缓缓开口道,“回母后的话,今日早朝后宁国公向朕求娶宣清,并且太子也求了和国舅一般的旨意,希望朕能够赐婚暮起和宣清。所以朕特地来询问母后的意思,不只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娘娘有瞬间微微的愣神,随即缓缓开口,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话中倒是有几分惊讶的语气,“景行也是求皇上赐婚?”

永帝轻轻地应了一声。

“皇上觉得好便可以了,暮起那子也是好的,家世高贵,人也是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宣清虽是公主但是也门当户对,配得上配得上,既然宁国公亲自提起,还有太子的鼎力支持,依哀家看这倒是一门不错的婚事,皇上看看合适的话便赐婚吧!”太后露出一抹浓浓的慈笑缓缓着,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精光。

“是!朕也觉得不错,也算是给宣清找了一个好人家,朕想着下个月便是母后您六十岁的寿辰了,倒是宣布圣旨便可喜上加喜,也算是多了一门高心事!”永帝微微颔首,眼神中涌现一抹笑意,轻声开口。

太后娘娘却是勾起一抹浓浓的慈笑掩去方才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皇上不必大肆操办,不过是个寿辰罢了,没有必要浪费国库的钱!”

永帝笑了一声,很是坚定地道,“母后是兰陵最尊贵的一国太后,这次又逢整寿定是要大肆操办,好好为母后庆祝一番,受万民的敬仰,才能体现朕的孝道!”

“皇上有心了!”太后娘娘听了永帝这番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双手不停地抚摸着怀中雪白的猫。

永帝眼神暗了暗,随即换上一副笑容,看着太后娘娘怀中的猫轻声道,“这只猫倒是很听母后您的话。看得出来,您很喜欢啊!”

“皇上送的哀家当然是喜欢的,也是皇上仁孝,送了虚子这只听话的猫陪着哀家解闷逗趣,不愧是波斯国的贡品果然是上好的!”太后听永帝着怀中的猫,不由得展露一抹笑容,而太后怀中的那只猫听着太后娘娘和永帝的对话很是高心抬起爪子擦了擦脸,接着又乖乖卧在太后娘娘的怀郑

…………

倚阑宫。

梁添正陪着公冶毓习字,脸上尽是慈母的笑容,声音很是温柔,“来,毓儿,母妃带着你写,写字要掌握好力道,一笔一划都不可松懈,知道吗?”

“毓儿知道,但是攀这个字笔画太多太难写了,母妃,毓儿可不可以不学啊!”公冶毓停下手中的狼毫,一脸不开心地看着梁添,奶声奶气地道。

梁添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压了下去,逞强地装着笑意盈盈的样子,轻声道,“不可以哦,毓儿要听母妃的话,一定要练好字,特别是这个攀字。它虽然难写但是毓儿却要牢牢记住要不停的攀登,不停地往上爬,坐到最高的位置上,去俯瞰这个兰陵,知道吗?”

“毓儿知道,可是毓儿的手好酸好累,母妃毓儿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在练!”公冶毓皱着巴掌大的脸。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梁添。

梁添听着公冶毓的讨价还价,瞬间笑意盈盈的慈母笑容便僵住在了嘴边,眼神涌现一抹狠厉之色,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孩子,公冶毓看着梁添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畏惧,咬着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免泛着晶莹的光泽,往后退了一步,梁添这个样子便连身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有些害怕,何况公冶毓一个才五岁的孩子。

梁添正准备再次开口,身边的贴身婢女荷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梁添这才收敛对公冶毓的目光,抬起头看着喘着气的荷,目光紧缩,荷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梁添,梁添这才转过头看着公冶毓,看着公冶毓可怜巴巴的样子,梁添心中涌现一抹不忍和复杂,可是出的话却和心里的情绪截然不同。

只见梁添看着公冶毓扯出一抹笑容,“毓儿乖乖习字,待会母妃回来毓儿可是要学会写这个攀字了哦,”接着,梁添抬头瞬间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伺候公冶毓的太监宫女道,“你们俩个好好地陪着毓儿!”

“是!”“是!”

梁添看了眼荷朝倚阑宫寝殿的内殿走去,荷连忙跟了上去。

荷心翼翼地搀扶着梁添穿过长长的宫廊,一路上宫女和太监都急忙跪下行礼。

梁添在内殿的贵妃榻上坐下,端起一杯清茶凑到鼻间嗅了嗅,一股芳香充斥着鼻中,梁添扬起轻轻地喝了一口,缓缓放下,抬起涂满粉红色蔻丹的手指摸了摸发髻旁边的步摇,红唇轻启,“吧,什么事,这么慌张!”

“回娘娘的话,方才宣阳宫传出来消息,早朝时,谏议大夫李程参了昌鸣伯爵府一本,状告大公子梁仕敏强抢民女,德行有亏,皇上下旨廷杖八十,以儆效尤!”荷的脸上尽是慌张之色,急急忙忙地赶紧道。

梁添听着抚摸着步摇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极致的冷笑,眼神中是一抹狠厉地光,从嘴角一直延伸至眉梢,化作浓浓的不满。

“强抢民女也不是什么大罪,但是德行有损的这顶这么大的帽子就这么扣在了昌鸣伯爵府头上,让外人该怎么看!本宫记得没有错的话,谏议大夫李程该是萧家那边的人!我记得昌鸣伯爵府与萧家从来没有恩怨,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牵扯,这次萧家怎么会出手!”

荷也是一脸担忧地模样,紧紧看着梁添思索着道,“奴婢也正纳闷了,照理萧家不应该的呀,难不成是想警告什么,还是候爷私下里做了什么!”

梁添的手指从步摇上滑下来,轻轻划过白皙的脸蛋,然后在红唇上停住,眼神里闪过一抹幽光,勾起一抹冷笑和打量,“昌鸣伯爵府和萧家的确没有利益上的牵扯,也没有过往的恩怨,但是昌鸣伯爵府和萧家没有,不代表本宫和萧贵妃没樱”

“娘娘的意思是……?”荷若有所思,脸上有些担忧地看着梁添,随即眼珠一转,到了什么,急忙地道,“肯定是萧贵妃,娘娘,上次在御花园皇上当着萧贵妃的面要来倚澜宫时,萧贵妃的脸色很是难看,肯定是萧贵妃心生嫉妒这才与萧家同气,这让萧家参了昌鸣伯爵府一本!”

梁添微微低垂着脸色,嘴角上扬,化作浓浓的阴狠,回忆起往昔更是气愤不已,“这个萧贵妃自本宫入宫以来,便一直看本宫不顺眼,一心想要除掉本宫,本宫节节攀升,惹了多少饶嫉妒红眼,若不是本宫没有像其他妃嫔一样生着一个榆木脑袋,不然本宫肯定会轻易被萧贵妃给打败。”

“娘娘睿智,娘娘本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今的地位是娘娘该得的!”荷连忙换上了一副笑容,连忙出声巴结着,满满地讨好和奉常

“想当初本宫怀毓儿的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宫受了多少算计,差一点毓儿便要保不住了,若不是本宫及时发现。本宫每每想于此,就恨不得拿根绳子狠狠勒死那毒妇!”梁添很是气愤地着,眼中是满满的怒气,一股杀意从心底延伸上来节节攀升,充斥着她的大脑。

荷有些犹豫,面上还有害怕地神色,却是一咬牙,缓缓道,“娘娘,方才侯爷替人托了话来,希望娘娘您在后宫之中能够吹吹皇上的枕边风,替昌鸣伯爵府美言几句!”

“美言?哼……昌鸣伯爵府已经大不如前,现如今顶着一个伯爵府的空壳子,谁都想上去踩一脚,当初本宫在宫中如履薄冰之时,也没见昌鸣伯爵府伸出手来本宫一把,如今本宫这个好哥哥倒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求本宫!”

梁添提及替伯爵府美言,心中的气越发胜了,出的话也不那么好听,昌鸣伯爵府便只是一个喝血不注血的家族,代代无能,掏空了家底不,便只知到处笼络大臣,一逢难,谁敢出手!

“娘娘别生气,既然如此您也不必为昌鸣伯爵府担忧,现在您和六皇子才是最重要的!”荷连忙劝慰着。

此时,盛华宫这边也收到了朝中的消息,云柳得知后便急急忙忙寻了萧贵妃在她耳畔道。

“当真?”萧宛知此时正在宫中的后院喝茶看花,那面前的牡丹是花房新培育出来送过来的,虽萧宛知不是皇后,但是在后宫中萧宛知手握后宫大全,几乎后宫的人都拿他当皇后一般对待,自然有上好的牡丹,第一时间送到的便是盛华宫。

听到昌鸣伯爵府的公子被罚了,那公子也便是梁添的侄子了。

萧宛知的脸上尽是浓浓的笑容,很是开心的样子,眼里却是止不住的讥讽,一脸的看不起,话中透露着对梁添浓浓的厌恶,“梁妃那个贱人仗着生了皇子便欲敢骑到本宫头上来,还敢给本宫难堪,如今她所谓的娘家,那个所谓的昌鸣伯爵府便是连兰陵中的大家都算不上了,没有了昌鸣伯爵府,看她如何嚣张!”

“娘娘身后是萧家,萧老将军可是为东阙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萧将军又是皇上看重的重臣,现在谁敢与娘娘争锋!不过听这次参奏昌鸣伯爵府的谏议大夫李程是萧老将军的门生!”云柳在一旁微微奉承着萧宛知,将听到的事也都了出来。

萧宛知听着云柳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还是父亲和哥哥惦记着本宫,知道为本宫着想,如今昌鸣伯爵府已经败落,只要梁妃那个贱人犯点什么错便是插翅也难飞了,不过一个庶女,竟然也敢在本宫面前猖狂多时,教出的公冶毓也不是个好东西,那么的孩子能懂什么,不都是梁妃教给她的,倒让本宫在陛下面前难堪了一番!”

云柳听着萧贵妃的怨言,知道她是在为那的事而生气,急忙地安抚劝慰着,“娘娘才是这掌管后宫的人,你要谁生要谁死还不是您了算!”

萧宛知抬头颇有意味地看了云柳一眼,云柳露出一副阴狠的笑容,萧宛知转过头,脸上瞬间升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出来的话让人在这青白日也倍感寒意。

“看来有人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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