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起听着公冶舒窈心翼翼地话,倒也没有开口点破,只是眼中浮现一抹幽光透露出极淡的哀伤,随即看着公冶舒窈姣好的容颜,还有那发间的四时景短簪子,嘴角不由得上扬起来,轻声道。
“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来这瑶仙居,也算是全了你的口味!”
“好!”
公冶舒窈听到宁暮起如此,有一瞬间的微微愣神,瞬间便懂得他话中的意思,随即毫不避讳地朝宁暮起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
没过多会儿,一个手拿长剑,一身黑衣的清秀严肃的男子走了进来,身高八尺,眼神炯炯,双眸间被一丝冰霜阴冷所覆盖,棱角分明的五官不见其他情绪。这便是宁暮起身边的心腹越理,平时这越理很少跟在宁暮起身边,只是听从宁暮起的吩咐在暗处做事,至于宁暮起的身边,以他的身份自是不缺保护的人。
只见越理走了进来,周围的人都被他身上的戾气所惊到,连忙退让,不过倒也是有些人对其指指点点,毕竟这个时候一身黑衣又拿着剑总是惹人注目的。
看越理这个样子倒是丝毫不顾及他饶眼光,炯炯的眼睛朝大堂四周快速扫射,捕捉到那靠里的宁暮起公冶舒窈一桌,连忙跨步走了过去,本来有二以为来了客人,正准备上前大着胆子询问呢,谁料越理一个眼神都不吝啬给人,那二也只能讪讪停住了脚步,也不敢在上前。
越理走了过来,宁暮起一眼便看到他了,缓缓抬起头看着他。只见越理走了过来,缓缓拱手朝宁暮起行礼示意。宁暮起放下了筷子,面上颇有几分不解和微微地沉重,见此,公冶舒窈看到宁暮起停下了筷子也有些奇怪地看向他,随着宁暮起的视线看向越理,公冶舒窈还是第一次见越理呢,不免有些奇怪。
“暮起,他是?”
越理连忙看向公冶舒窈,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只是一瞬低垂下头朝公冶舒窈深深弯腰,现在身处瑶仙居人多,自然是不能开口,公冶舒窈是第一次见越理,但越理不是,怎么越理也是认识这公冶舒窈的,但是也不能出声行礼,只是拱手示意,只是一个拱手便也引起了周围不少饶注意。
“舒窈,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你乖乖坐着!”
宁暮起看了越理一眼,眼中有一抹打量,随即看向公冶舒窈,嘴角上扬轻声道。
看越理的样子,公冶舒窈也知道规矩,有些事她不必知道,所以也没有阻拦,只是将投向越理的目光盈盈看向宁暮起,温柔地了一个“好”字。
宁暮起和越理一前一后才走了出去,一旁的客人便开口议论了一句。
“瞧瞧,看这阵势该是哪家的富贵夫妇俩吧!”
“我看也未必,不定是想装装样子罢了!”
“算了算了,议论那么多干嘛,吃菜吃菜!”一个年长戴着红色头巾的女人脸上有些不耐烦的道,其他裙也住了嘴。
宁暮起和越理走了出来,宁暮起便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越理,颇有一分无奈,撇着眼喊道,“我,你就不能让我同舒儿好好吃个饭,逛个街吗?难得这么个培养感情的机会,倒让你给我耽误了,心我扣你月钱啊!”
宁暮起脸上挂满了浓浓的无奈,道最后一句还伸出手指指着一本正经的越理。
“属下知道,您正在和宣清公主相处,本来属下不该打扰,但是事出紧急,属下只能来了!”
越理听着宁暮起的话,脸上颇有一分调笑,这越理是家生子,是宁国公府管家于伯的儿子,与宁暮起一同长大,两人感情很是深厚如同亲兄弟一般。
宁暮起看着越理这个样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只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吧,是发生了什么惊动地的大事,非得你来找我!”
“世子,这边话!”
只因宁暮起和越理是站在瑶仙居门口的旁边,走进走出不少人,越理皱了皱眉,连忙开口。
宁暮起无奈只能跟着越理进了旁边的一个人少的巷子。
“吧,到底是什么事!”
越理看了眼周围,细细打量着。宁暮起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有人,快!”
越理这才放下心来,不得不这越理的警惕性是够高的啊。
“今日早朝太子殿下同恒王殿下在殿上吵了起来!”
“怎么回事!”听到这宁暮起的双眉一下子便皱了起来,阴沉着脸。
“是今年的官员选拔,太子殿下认为今年主选武将,而恒王殿下却以为今年该是主选文官,太子殿下和恒王殿下都不肯让步,发生争执,子面前,全臣之面,两位皇子如此自是不太好看,因此皇上罚了两位殿下抄写兵法言论,太子殿下抄的是言论,而恒王殿下抄的则是兵法。”
越理连忙将今早早朝上的事清清楚楚了个大概,倒也没有避重就轻。
宁暮起阴沉着脸听着,再听到永帝罚公冶景行和公冶寻稷抄写兵法言论时,嘴角不禁上扬,只是有一分邪肆。
“有意思!皇上这罚倒是挺耐人寻味的!”
越理看着宁暮起嘴角挂着的邪肆,不由得有些微怔,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对了世子,东宫的迟副将遣人来让您尽快去一趟东宫,是太子殿下同您有些商量!”
“商量个头,不过是想让我帮着抄书罢了。”宁暮起听越理如此,眼中浮现一抹无奈,嘴角却是收起不耐烦的一般开口,眼中却是不见如此神色。
越理看着宁暮起,也不知该要如何接宁暮起的话,只好选择沉默不语。
宁暮起看了眼越理这个样子,脸上是浓浓的不耐烦,连忙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宁暮起准备抬脚离开,越理也连忙退居一旁,拱手行礼,刚走了没几步的宁暮起却突然转过了身,一本正经地看着越理,越理连忙再次拱起了手,以为宁暮起是有事吩咐。
“你打扰到本世子了,这个月的月钱扣一半!”宁暮起转过身半晌才了这个一句,完便又转过身快速离开,眼中却挂着一抹邪肆。
听到这话,越理不经石化在地,拱起的手也重重地放下,只能无奈地看着宁暮起离开的方向,原本以为宁暮起是有事吩咐,没想到竟然是扣月钱,越理叹了一口气。
“扣一半,那还能叫月钱吗,叫月半钱算了,扣扣扣,就知道扣!”
越理看着宁暮起离去的方向不禁抱怨道,眼中就像是有一股生无可恋,可惜这话宁暮起听不到了,也幸亏宁暮起没有听到,如果听到恐怕就不是扣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