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紧紧地盯着公冶舒窈,苍老的脸上竟然丝毫看不吃半分情绪,公冶舒窈看着老道士如此看着自己,不禁心中一紧,很是不解。而宁暮起微眯着眼睛盯着老者,突然走上前将公冶舒窈拉直身后,护在公冶舒窈前面,像是怕公冶舒窈出了什么事一般。
“哈哈哈,老夫今能吃顿好的了!不知二位的是哪一桌?”
突然间一直盯着看的老道士终于发出声音来,裂开嘴笑得正欢,倒是把公冶舒窈和宁暮起吓了一跳,弄个云里雾里。
公冶舒窈有些微微一怔,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那老道士连忙跳了过去,坐在那凳子上。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看着老道士这副样子不禁相视一眼,有浓浓的疑惑,只得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有些奇怪地看着那老道士。
“这位公子,二楼刚刚腾出一个雅间来,要不要的帮你们挪上去!那环境清雅,更适合像公子这种身份的人!”
方才的二连忙走了过来,裂开嘴很是狗腿地道。
宁暮起倒也没有抬头,只是看着那老道士,不带半分喜怒,淡淡地了一句,“不用了,在这便好!”
“这种地方哪能是公子这样的人物能够屈尊的吧,还是去楼上雅间吧,今公子的开销掌柜的了,公子解决了恶霸,理应酬谢,一切开销便都免了!公子,您看!”
二自然是能够从方才的场面知晓宁暮起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不然也不能让史耀宗这个街头恶霸跪地求饶,服服帖帖,这样的大人物自是要好好伺候着。
宁暮起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丢给那二,那二连忙手疾眼快接住,面露欣喜却是有些不解,“公子这是?”
“去拿一副碗筷,其他的不必多言!”
宁暮起看都没看那二一眼,惜字如金倒是让人感觉气势逼人,微挺的剑眉看着老道士尽是浓浓的打量。二见宁暮起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什么,只能了句,“好嘞,谢谢公子!”便连忙退下去取了碗筷过来。
老道士拿过碗,然后打开那橙酒倒了三碗,然后笑眯眯地抬起碗,看着公冶舒窈和宁暮起一副淡然的样子缓缓道,“今日多谢公子姑娘相救,还请老夫吃饭,老夫便以酒谢过公子姑娘,先干为敬!”着,老道士笑眯眯地一把扬起碗喝下。
宁暮起和公冶舒窈相视一眼,脸上挂着的笑意莫名有些尴尬,却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只能抬起碗轻喝了一口。
公冶舒窈擦了擦嘴角,将碗好生放起,随即看了宁暮起一眼,然后勾起一抹笑意看向老道士,轻声道,“老者不必如此客气,那史耀宗恃强凌弱,我等理应出手,不知老者如何称呼?”
“姑娘回礼,老夫道名四空,公子姑娘可唤老夫四空先生!”
老道士刚为了表达谢意敬了公冶舒窈和宁暮起一碗橙酒,便急忙放下酒,拿起筷子快速地吃着桌上的上好的招牌菜,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害羞的意思,听着公冶舒窈问道,也只是支支吾吾地着。
公冶舒窈听后面上微微一怔,而宁暮起却是皱紧了眉,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忙乱吃食的所谓名号四大的老道士,眼中是浓浓的一抹幽光,随即嘴角上扬,轻声道,“四空不是佛界所遵循的吗,老者即是道士,为何又字号佛家之语呢!”
老道士听到宁暮起的话,这才抬头看向宁暮起,又看了眼公冶舒窈,公冶舒窈眼中也是满满地疑惑之色,老道士随即咧开嘴笑来,很是不在意的道,“道士,和尚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人吗?所谓四大皆空,不过道空,空,地空,人空,所谓道,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且为道,不过是殊途同归,下归一,两位是个聪明人,看样子也有身份的,该是读圣贤之书长大的,自然这么浅显的道理就不需要老夫我多加解释了吧!”
宁暮起和公冶舒窈听完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原本以为这衣衫褴褛的老道士不过是个花架子,这个年纪怕也是疯疯癫癫的,出的话却是道理非凡,倒是他们二人狭隘了。
“四空先生得有理,倒是我与暮起没有先生见识得多!”公冶舒窈连忙轻笑了一声,嘴角上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得体的道。
“姑娘严重了!姑娘公子皆是人中龙凤,老夫岂敢与之相较!”
老道士再次抬起橙酒一口不剩光光喝了个干净,一点也没有给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留,喝完还打了一个饱嗝,直接抬起手拿那已经脏得发黑的衣服擦了擦嘴。
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看到这一幕,不禁抬手掩了掩嘴,微低下头,不在看那老道士,有些难忍的样子。
老道士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公冶舒窈和宁暮起两饶变化,倒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裂开嘴笑了笑,“老夫失仪了,两位可别怪罪!看两位的穿着和出手皆是富贵之家,看能不能给老夫一些碎银也让老夫有个安神洁净之处啊!”
开口就要银子!公冶舒窈和宁暮起低下的头连忙抬了起来,直接愣住了,半晌公冶舒窈才反应过来,用手抓了抓宁暮起的衣袖,宁暮起也才回过身来,见公冶舒窈的示意和老道士的眼神,这才连忙从腰间拿下钱袋,直接双手递给了老道士。
“还望四空先生笑纳!”
老道士接了过去在手中掂拎那钱袋,似有一抹打量便知道里面装着不少银子,钱袋的重量便明了一切,随即,裂开嘴笑了笑。
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看着老道士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乞丐啊,但是那话语中透露出来却又不像是一个乞丐可以出的,并不是公冶舒窈和宁暮起舍不得这些钱,毕竟人有疑惑都希望解开。
老道士看着公冶舒窈和宁暮起自然是知道两饶心思,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公冶舒窈头上发髻边的那个四时景花的簪子,微眯着眼睛。
方才老道士便是这样看着公冶舒窈的,如今又这般相看,公冶舒窈自是又是不自在地,幸亏是一个耳顺之年的老者,是个同龄一些的,公冶舒窈的脸还不得红得跟着猴屁股一般,但是公冶舒窈被这么看着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宁暮起看着老道士看着公冶舒窈,微皱着眉,但是也想不出这老道士有什么图谋不轨之心,但是这样总是奇怪地,于是宁暮起轻咳了两三声嗓子,“不知老先生为何这般看着在下的夫人?”
“这个姑娘是公子的夫人?看不出来嘛,你俩年纪不大,倒是成婚不早啊!何时成的亲啊,可有孩子了?”老道士听到宁暮起的话,连忙转头看着宁暮起问了一大啪啦的问题。
公冶舒窈和宁暮起相视一眼,面上皆有一丝尴尬浮现,只能牵强的露出一抹笑来。
“我两已有婚约在身,不久即将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