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2章 怂包宁暮起(1 / 1)晚生末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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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暮起本就是纨绔的性子,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他一开口,众人的注意力就都不由得放在了他的身上,倒是公冶景行和离幸之间的尴尬气氛有所打破。

“为何?”离幸倒是有些不解,看向宁暮起,目光中有些打量,却也有些危险警告的意味在里面,只是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还是不免有些奇怪。

公冶景行原本是不在乎宁暮起的话的,不过是因为离幸开口,便也将目光放在了宁暮起身上,偷偷看了离幸一眼。

宁暮起却是没好气地白了离幸一眼,随即淡淡看向公冶景行,露出一副纨绔不羁的模样来,轻轻点着下巴,倒是颇像那清丽的小倌,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明知故问!”

离幸被宁暮起噎了一下,面色似乎有一丝淡淡地尴尬,随即倒是平静如常,没有太大的波动,不过还是难掩眼中异样,不自觉地朝公冶景行投去有些躲闪的目光,正好对上公冶景行似笑非笑地眸子,不禁心中一慌,面上却是依旧强装镇定,看不出半分异样来。

宁暮起将公冶景行和离幸的对视收入眼中,莫名地勾起嘴角轻笑,这两个人明明就是这副你侬我侬的模样嘛,却偏要搞得自欺欺人人,而宁暮起自以为了解离幸,这一点却是猜错了。

“看看,还需要我说吗?不就是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嘛!”宁暮起不禁急忙说道,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接着轻笑一声,很是鬼鬼祟祟打趣地开口,“想要答案啊!答案都在眼睛里了,眼神啊,是骗不了人的!”

看宁暮起这副极其慵懒惺忪的模样,显然是早已将一切事情都看破了,只不过是不说破罢了。那眼睛里流里流气却藏着明有的睿智,但是宁暮起说得极对,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离幸听宁暮起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更加有些慌张,本来想躲闪的眼神却只能硬生生强撑着,因为离幸很清楚若是此时躲闪,露出其他情绪来,刚好便证实了宁暮起说的话,离幸倒是个极其坚强的女子,是不容许别人能够轻易看出自己的情绪。

而公冶景行看了宁暮起一眼,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来,好像是很满意宁暮起说的话一般,随即看向离幸,紧紧凝视着她,不敢错过她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细致的察言观色终是捕捉到离幸的异样,公冶景行不禁嘴角上扬,不羁却又柔和的笑意越发浓了,不过倒也没有开口戳破,生怕离幸尴尬。

“你要是在乱说话,信不信我找根针把你嘴缝上!”

离幸却是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般,有些恼怒的模样,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宁暮起,眼神清冷淡漠,露出微微寒意,带着浓浓的警告和不满。

见离幸这副样子,公冶景行挂在嘴角的笑意倒是微微收敛了些许,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而宁暮起却是一副不知收敛,变本加厉的模样,动作越发散漫撩人,浓浓的风流气中夹杂着一丝丝邪魅,明眸皓齿,不羁放纵的笑,竟然让人一时失了神,宁暮起笑道,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不羁开口,“就你那绣功还想缝我嘴呢!恐怕连针都穿不进去吧!呵呵”

宁暮起直接将离幸女红不好的事直接说了出来,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离幸在从容淡定,说直了也是个姑娘,难免有些窘迫,而宁暮起倒是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

公冶景行不免抬起手掩了掩鼻子,即便是这样也难遮挡住公冶景行忍俊不禁的笑意,眉眼带着浓浓的光,或许只有在离幸和宁暮起目前,公冶景行才会露出这样的轻笑来吧!公冶景行也是知道离幸刺绣不好的事,如今被宁暮起拿来如此调侃,公冶景行倒也有些忍不住。

离幸听宁暮起这么一说,不禁更加生气,面色更为清冷,带着冷冷地光,眼中是浓浓的清冷,只是未免多了几丝窘迫,可是听宁暮起这么一说,离幸却话到嘴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许是从小亲密无间的原因,离幸一副伶牙俐齿有时倒是总会被宁暮起给堵住,宁暮起也总是有话把离幸给噎住,就像是现在这般,离幸虽然不满,却不知该说什么去堵住宁暮起的话。

离幸想起周围还有公冶景行的那些暗卫,离幸便猛地回头用凌厉清冷的眼神扫了所有人一眼,而众人倒是极其配合离幸,离幸一转身,所有人便立马低下了头,眉眼低垂。离幸这才放心地准备缓缓收回眼神,可是再触及到公冶景行一旁的迟明时,却看到迟明脸上淡淡忍俊不禁的笑意,离幸顿时更加窘迫,面上倒是平静无波,峨眉微蹙看着迟明。

迟明收到离幸的眼神,连忙收回了笑意,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去。

离幸这才缓缓收回了眼神,不忘深深看了迟明一眼,给迟明一个警告的眼神。

而在离幸转身的那一瞬间,众人中的辞镜便缓缓抬起了头,只是微微的抬起眉眼,看着离幸,谁都没有注意到,其实,辞镜原本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看着离幸,辞镜是风卫之首,又只是透过面具微微看着离幸,很少有人能够发现这细微的注视。

但是离幸猛地转过头时,辞镜却连忙将眉眼低垂了下来,离幸是最会察言观色的,辞镜可没有把握能够瞒过离幸,至于公冶景行和宁暮起,迟明等人,那是因为他们一大半的注视都放在了离幸身上。

他虽然没有和离幸有所接触,但也能知道离幸定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肯定不希望不擅长女红的事被人知道,辞镜不想离幸尴尬和窘迫,在心中升起防线,便选择了低头,只敢在她转过头后抬头默默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怒,能够看着她,便足以够惊喜,对于辞镜来说,也够了!

宁暮起却看着离幸这副神情和动作,不由得有些失笑,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别看了,谁会说出去啊!放心,你还是那个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的丞相府大小姐!”

“宁暮起,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便去国公府,告诉舅舅你在人前欺负我!”离幸看着宁暮起这般无赖的模样,不禁心中更加气氛,原本想要开口同宁暮起好好理论上一番,可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波光流转,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缓缓出声。

公冶景行的笑意越发浓厚,带着浓浓的打趣和浅笑。好吧hxs8xs

而宁暮起听着离幸的话瞬间噎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间的僵住,青一阵红一阵很是精彩绝伦。宁暮起最怕的便是自己的父亲宁易山了,或许是因为只有宁暮起这一个孩子,全府上下包括丞相府的宁氏和离义天都将宁暮起当做宝来一般对待,可是宁易山却是对宁暮起极为严格,但是说到底宁易山还是很宠这个唯一的孩子,或许宁暮起的心中多的也是敬畏吧!

“不是,阿幸,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学小孩子一般告状呢!我怎么欺负你了,哪里欺负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到我爹面前胡说八道!”宁暮起瞬间便有些无奈了,有些慌乱急忙扯出身子,急忙对离幸说道。

离幸却看着宁暮起这副着急忙慌地模样,甚是满意,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来,眸子里尽是打趣,薄唇轻启,“谁说只有小孩子才可以告状?”

“你!我不管!”宁暮起却被离幸那副邪恶不羁的笑容给弄无奈了,顿时也弄得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只能像个小孩子一般朝离幸撒着娇,“你胡说八道,我爹是不会信你的!”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不由得扶额露出一副无奈地神情来,“不是我说,你堂堂国公府世子能不能稍稍有点威严啊!怎么你才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我不管!”宁暮起却是眼神一横,两人撇过离幸去,双手环保于胸,与方才面对紫莺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无论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舅舅都还会信我的,况且我说得可是事实!表哥如此辞言厉色要不你我二人去舅舅面前分辨,看看是不是表哥几句话就能抵赖得了的!”

离幸却是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随即面上倒是佯装出一副严肃清冷的样子来,倒是把宁暮起唬得个正着。

宁暮起听着离幸的话顿时整个人都蔫了,像是一朵开败的花一般,看着离幸似笑非笑地眼神,宁暮起不得不承认离幸这打蛇打七寸,的确是拿住了宁暮起的软肋。宁暮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却是无意间看了公冶景行一眼,只看见公冶景行一直温和含情脉脉地看着离幸,一点眼神都未曾放在自己身上,宁暮起顿时便老火了。

“我说殿下啊,你能不能帮帮我啊!没看到我都被你面前这个女人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宁暮起忙对公冶景行出声说道,露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倒是让人大吃一惊。

而公冶景行端起茶壶,小心翼翼且温柔地给离幸将见底的茶盏舔上水,温柔缱绻,根本一个眼神都不给宁暮起,像是没有听到宁暮起说话一般。而离幸看着公冶景行倒满的茶水,眼神中闪过一抹微光,眸色幽深,半抿着唇,沉默不语。

公冶景行给离幸倒完茶水后,这才轻睨了宁暮起一眼,眸色清冷淡漠,不带一丝情绪,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欺负?谁看见了?孤倒是看见是你一直喋喋不休纠缠阿幸,你说,孤为何还要帮你?嗯”

公冶景行话音刚落,离幸就不由得浓浓地勾起了嘴角,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宁暮起听着公冶景行说完这话,立马双手捂着心脏的位置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来,带着浓浓的心痛,若不是知道宁暮起这个人恐怕还以为是真的呢!

“不是,殿下,你这么无情啊!你非但不帮我就算了,还跌倒黑白反诬陷我呢!”宁暮起瞬间便露出一副被公冶景行伤痛了心的模样,双眸邪魅,纨绔邪恶。

公冶景行:“……”

众人:“……”

“你说孤诬陷你,那岂不是孤也可以说你在诬陷孤诬陷你呢!诬陷当朝太子,罪名可不轻啊!”公冶景行却是淡淡地睨了宁暮起,慢悠悠地开口,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嘴角上挂着浅浅地笑意,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和宁暮起这副算得上是“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了起来,只留下往日里一贯的客套的浅笑。离幸不由得想到了以后,虽然公冶景行此时自称“孤”不过是佯装吓宁暮起罢了,但是公冶景行本就是东宫太子,于情于理都该如此自称,只是因为公冶景行的性子,在离幸,宁暮起这样的人面前不自称,免得拉远了关系。即便是在下人面前除了发火不满也不常这般。

但是公冶景行始终是太子,始终是未来东阙的储君,身为太子之时,倒能够和宁暮起兄弟相称,不必顾及太多的礼教规矩。可是以后呢,以后还会如此吗?公冶景行登基后,还能像现在这般不管不顾,不顾身份规矩吗?自东阙立朝以来,已有百年历史之久,皇室与宁国公府不单单只是联姻的关系拉拢,同时历代太子与宁国公府继承人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就像是现在的永帝,也是像现在的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一般,同宁国公宁易山,丞相离义天这般交好,辅佐重用。

虽然别人替代不了,但是终究也是有了君臣之礼,不是吗?若是不好的,恐怕便是外戚专权,玩弄朝堂。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关系很好,形同兄弟知己,但是君是君,臣是臣,君君臣臣,不是一出生就泾渭分明了吗?

离幸只是希望宁暮起能够顺利地过完此生,辅佐好公冶景行,不求国公府和丞相府能够更上一层楼,只求于乱世安然无恙,彼此相安无事。

宁暮起瞬间便有些怂了,尴尬地露出一笑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露出一副难为情地样子来,眼珠一转,连忙和公冶景行打着哈子,“那个,阿幸,你方才不是还叫殿下的吗?是不是有时要同殿下说啊,还是你的事比较重要,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哈!”

听着宁暮起的话,离幸的思绪瞬间便被宁暮起给扯了过去,看着宁暮起这副怂的模样,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宁暮起啊,向来就是这副样子,以纨绔不羁掩盖了所有的才华风姿,可是离幸却是清楚得记得她年少时记忆中的宁暮起是多么的温文尔雅,惊才绝艳。

不得不说宁暮起倒也真是抓住了公冶景行的软肋和三寸,只要涉及离幸的事,公冶景行怎么还可能听得进去别的话呢!还会去管和宁暮起几句简单的玩笑啊!

公冶景行听宁暮起这么一说,连忙看向了离幸,眼神温柔缱绻,带着数不尽的柔和,一副似有所惑的样子,轻轻打量着离幸,紧紧凝视着她姣好的容颜,嘴角不自觉地带上浅浅地笑意,眸眼里尽是情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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