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程问秦毓：

“毓爷，约架去嘛？”

秦毓懒洋洋的转着笔，狭长的凤眸光华潋滟，少年抿了抿唇，开口，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什么时候。”

成程满脸期待的看着他毓爷：

“就这个周六，下午两点，在满月茶楼汇合。”

少年垂了眸，很轻的声音：

“今天周几。”

成程挠了挠后脑勺：

“今天周四啊……嘿嘿，毓爷你要去嘛……”

少年指尖在不断转动的笔停了下来，他仰头靠着椅子，看着教室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之后才低声回答成程的问题：

“去。”

“啥？毓爷你要去对嘛！！”

少年脖颈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半阖的眸光迷离，成程只听着他，不知为何忽然低哑的嗓音：

“我去。”

“好嘞！！”

对于这个结果，成程显然是很高兴的，但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不解。

因为平时来找湘南约架的学校也不少，但秦毓一个都没去过，甚至职中有人拿着张纸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都没去过……虽然后来不知为啥，骂他那人忽然折了一只胳膊……

原本成程对于秦毓这次去赴约是不抱希望的，但他没想到这次和嘉华约架，他毓爷竟然答应了。

而成程不解的就是：

为什么别家约架就不去，嘉华约架就去呢……

成程想不通，但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呐。

害……

就在成程暗自叹息的时候，秦毓又说话了：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我想想哈……”

成程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一会，他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抬起头表情迟疑的说：

“毓爷啊……许今要转来湘南的事情……你知道嘛……”

秦毓沉默了一会，后来开口没有回答程程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

“就她自己嘛。”

就她自己一个人转过来嘛……

成程听着少年忽然低落的嗓音，觉得有些揪心。

因为他从来还没见过他毓爷会有这个样子，但一个活宝的嘴，永远是快过于思维的，他这边还没思索出答案，就已经先张了口：

“还能有谁呀。”

两秒后，成程难受着少年散发出来的冷气压，后悔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为时已晚，成程眼睁睁的看着他毓爷的唇角一点点勾起来，直到笑意灿烂。

秦毓弯着眸子，明明心情复杂晦涩，面上却是一副灿烂的笑容，他盯着成程，喑哑着嗓音开口：

“很开心吗？嗯？”

“但是我不是很开心，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秦毓握了一下拳头，骨节发出清脆的咯噔声，弯着的眸子里有风暴在聚集。

正死死捂住自己嘴的成程：

“我错了！”

“我不要！”

“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啊啊！”

——

“我想转去湘南一中，希望母亲您能够同意。”

“下周一，劳烦母亲帮我准备手续。”

“我希望您能明白，我转去湘南，并不是为了那份婚约，希望您不要逼我。”

“对于这件事，我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我不喜欢一个人，您也不能逼着我去喜欢他。”

“我曾经确实很喜欢他……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您也说了，那是曾经。”

“我认为我们乔家的地位，不需要通过商业联姻来巩固，我是您唯一的女儿，请您珍惜我。”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