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忘仙居还没有开门,门口就坐了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双眼蒙着黑布,手中一把长剑。
当一些人陆陆续续的来排队,看到男人以后,都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身上好像有血液的痕迹,大家都不想着自己惹祸上身。
男人似乎也是察觉到这些人没什么恶意,只是静静呆在那里。他是凌晨到到这里,一路问了忘仙居的位置,别人以为他是来乞讨的,也就老老实实的给他指明了方向,要是大白天看到这么个人出现在自家门口,估计吓得都报官了吧。
“门开了!”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排队的人都蠢蠢欲动。男人也听到了门开的声音,蹒跚着步子起身。
“我找人!我找人!”
小二哥一看是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以为是来蹭吃喝的,就吩咐人拿了些东西给他。
“我不是乞食的,我来找人的!”说着他将夕颜留的玉牌拿了出来。可是后面的人一推攮,玉牌就直接掉到了地上碎了。
他俯下身子摸索着玉牌。“不能碎不能碎啊!”
萧潇经过大堂的时候,发现门口闹哄哄的,而且也不见有人进来,就起身去看。
“怎么了?”
“萧潇姐,这有个人说找人!”小二哥指着地上的男人说道。
萧潇放眼看去,发现是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在地上捡东西,她近身去看,发现那个玉牌好像很眼熟。
对了!是夕颜的,她说用来做笼络人才的凭证。
萧潇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激动的起身,也顾不及玉牌的事情。
“继续做你的事情!我去后院!”
小二哥点点头。
“她现在不在,不过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告知于她,你先住下,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跟我们说就好!”
男人应了一声。
男人被引进了一个屋子,他摸索着坐下。“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根据刚才听到的,这难不成是什么富贵人家吃喝玩乐的地方?
“我这里本来是一个酒馆,后来是东家也就是给你玉牌的那位收购了它,现在既可以喝酒喝茶也可以听曲子什么的,不过我们这里无论身份多尊贵,我们东家都是对她们一视同仁,所以你放心,我们这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地方!”
男人点头。
萧潇也注意到了,虽然这个男人是瞎子,可是他的剑,还有他身上的修力都是不一般的,可能又是被人迫害至此的吧。
中午,夕颜刚吃完饭,就接到传信,她没想到这个安莫问和自己来倾颜的时间还是前后的,这也好,省得她的计划还要推后。
不过,跟安莫问,她可能要坦言自己的身份了,不然很难让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帮他,为什么怎么恨安家了。
饭后,她和九离言明了自己要好好的睡一觉,在晚饭之前谁也不要打扰自己。因为知道夕颜的脾气,九离也没说什么。
而夕颜就趁着这个时间,换成了男子样子,直接去了忘仙居。
“咚咚咚...”
安莫问急忙拿起剑。“谁?”
“你来找我,还问我是谁吗?”
安莫问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急忙将门打开,把她迎进来。夕颜刚进门,他就扑腾一下跪在地上,这一举动吓了夕颜一跳。
“快起来,你不能跪我,我会折寿的!”他可是前身的堂伯,怎么能跪她啊!显然安莫问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恩公何出此言?”
夕颜扶着他坐下,轻声开口。“相信你应该知道夕家吧!”
他愣了一下,“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当初和夕家公子还是志同道合的至交,可惜,他们夫妻......我还记得他们有个很调皮的女儿!不过,恩公为何问这个?”
夕颜此时已经将易容丹解去。声音也变成了悦耳的女声。
“因为我就是夕颜啊堂伯!”
安莫问一听,急忙站起来。“你说你是夕丫头?”他的话中尽是惊讶。她说她是夕颜?
“是啊堂伯,我是夕颜。”
安莫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为什么那么很安家的人呢?”
“因为安青不仅想置亲娘于死地,还把手伸到了夕家,爷爷也因为这个事情还没醒来!”
她的话将安莫问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安青的胆子居然那么大。
“我早就觉得他的心机很重,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我娘如何了!”
“被我安置在将军府,我一些朋友在照看,不会出问题的,不过,安青背后估计还有人在操控,不然他会这么明目张胆!”
听了她的话,安莫问陷入沉思。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安青真是恶毒至极!
“堂伯,你在这里很安全的,我呢为了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一般都以男子身份示人,不过忘仙居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你大可以先在这里住下,我会让他们好好给你调理一下身体,相信你报仇的日子指日可待!”
安莫问点头,这一天,他盼了多久了。
出了房间门,她以女儿身去了南寻的房间。
只见他正坐在镜子前面描眉。
“伶上台,倾四方,南寻至,倾城亦倾国。”夕颜笑嘻嘻的走到他身后,铜镜里倒映出她的模样。南寻一时愣住,眉都只描到一半。
“姑娘是?”
他起身和和气气的开口。夕颜微微一笑。“怎么,换个样子你就认不出来了?南寻南公子!”
南寻又迷茫了一会儿。
“你...你是女的?”
她这说话的口气,这举动分别和那个人一模一样,他居然是女的!
“怎么,有那么惊讶吗?放心,有可能你惊讶的地方还在后面呢!怎么样,这里还适应吧?”
夕颜嬉笑着坐下,心脏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她微微皱了皱眉。
南寻点头。“这个地方很好,我呆着也是很放松,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真名!”
夕颜看了他一眼。“夕颜。”
他细细嚼着这个名字,真好听。“你受伤了?”
他发现她眼睛里有微微的血丝,加上她刚才皱眉的时候分明就像拉扯到伤口一般。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南寻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