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如瀑布般的墨发。
花泪嘴巴撅得老高,嗔怪道。
“你明知道我不会起名字……要不然还是你自己起好了!”眼神幽怨,将无殇给惹的扑哧一笑。
右手食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宠溺的说道。
“你取什么名字都好听,以后这条路就叫花仙桥了,你看这路旁无边无际的曼珠沙华,那火红的颜色多喜庆?”
花泪突然想到什么,低眉顺眼表情忧郁。
“怎么了?”无殇将楼住花泪的臂膀紧了紧,眉头轻蹙。
花泪微微抬起头,失神的望着这片火红的曼珠沙华,微风轻吹,花朵随风而动,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蜜蜂在上面来回盘旋,形成最美的画卷。
“你知道我为何喜欢曼珠沙华吗?”
“为什么?”无殇满脸疑惑,他还真不知道原因。
花泪轻叹一声,随手摘下一朵曼珠沙华,拿在手心把玩。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城池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也被称为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前世的事情。
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他们疯狂的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终于有一天决定偷偷相见,并瞒过天道在一起,从相识相知到相恋,彼此恩爱无比,可终有一天被天道发现,大怒之下便将他们俩一个变成了花,一个变成了叶,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从此生生世世两相错,永世不得相见!”
说着说着,花泪便流下了晶莹的泪珠,被无殇轻轻的擦拭掉。
突然,她反手大力的抓住了无双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你说我们会不会和曼珠沙华一样,生生世世……”
“不会!”
无殇斩钉截铁的打断了花泪接下来的话,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种这种晦气的花了。
“我听说曼珠沙华被扁到阴界的忘川河畔和黄泉路上,为孤魂的接引之花,有时间我们去看看吧?”
“好!”
夏初雪一边听着,一边掉泪,一边还在冷笑。
“哼!什么不会?沙华至少还是爱着曼朱的,可你呢?却要另娶他人,害的花泪跳下火海从此灰飞烟灭,简直…简直是个渣男!”
夏初雪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无殇,但是气愤的同时又非常疑惑,明明那个无殇的眼睛里装的是满满爱意,为什么?
心思还没有转过来,眼前的场景一变,夏初雪还是站在花仙桥的那片花海中,但是站在桥边的,却只有无殇一个人。
他悲愤扭曲,挥动着手中那黑色长剑疯狂的向着那片曼珠沙华横扫而去,黑色剑柄上射出道道剑气,将成片成片的曼珠沙华斩尽,之后又对着身后的属下说道。
“在这旁边种上别的花,不要再让本尊看到曼珠沙华!!”
眼睛里再也没有了爱,取而代之的是冰冻三尺的寒和嗜血的杀伐。
仿佛只要走近一步,便会被那浑身的杀伐气息凌迟处死。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初雪在喃喃自语中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角还流下了泪珠。
“啊!又是一个好天气!”
她从床上坐起,先是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然后一骨碌爬起来就到阳台那边开始洗漱。
脑海中不停的回忆着,夜里做的那个梦。
奇怪,她怎么又做那种古怪的梦了?真是,可能是昨天睡太晚了吧。
夏初雪笑着摇摇头,感觉自己做的这个梦都能写成一本书了。
“滴嘟,滴嘟…”
手机连续响了好几下,用毛巾擦好脸,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网购订的东西来到了。
“还挺快的嘛!”
她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弄到宿舍摆放好,然后在食堂随便吃了一顿,便朝着学校外面走去。
她昨天偶然得到一块有灵气的石头,现在想要去赌石市场碰碰运气。
说不定有灵气,石头里面的玉是上好的玉呢,嘿嘿,要是自己真有这个本事,那可就发财了。
什么苏氏集团是最大的珠宝商?什么苏长河一声吼,珠宝界都要抖三抖,估计都要换人了,哈哈哈哈!
夏初雪在心中暗自爽了一把。当然,她只感觉钱够花就行了,根本没打算去做什么珠宝商。
主要还是对那里面的灵气感兴趣。
虽然自己空间里面的灵气非常浓郁,但是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空间呀,这样的话,她的眼界会止步不前。
夏初雪决定,空间只能做辅助作用,至于真正的修炼,还是要靠自己各种找机缘。
要不然哪天她这个最大的秘密被顶尖修士发现的话,夺宝事小,被打得形神俱灭,那才可怕。
书籍上说,形神俱灭的修士,连轮回都不能了,真正的连灵魂都消失于天地之间,修仙界好多修士,在对战的时候是直接将对方的灵魂也给捏爆,要不然省得被夺舍之后回来报仇。
还有身体自爆,竟然能够将比自己高出一大阶的修士给杀死,但是自曝的那个修士也叫形神俱灭,永世不得存在了。
突然想起自己刚开始,还不知道修炼的时候,身体越来越胖的缘故,天哪!如果她自己没有大胆的找到捋顺灵气从而化为真元的方法,恐怕身体也就被自曝了吧!!
在得到这么好一个宝贝之后,要是真的那样死了的话,可就太憋屈了。
想到此处,下初雪,浑身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形神俱灭呀!
在思考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家卖自行车的店里,赌石市场距离学校不远,骑着自行车,速度快的话半个小时也就到了。
“老板,我要买自行车,你给我介绍一下呗!”
老板听到外面有人喊,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就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