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蝠体形硕大,牙齿长而尖锐,中空,牙尖处有孔。
若被它咬住,血就会顺着它的尖牙内部的细管被迅速吸走,不多久,被它咬住的修士或妖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林千蓝晏誉两人突然掉头往鬼沙域里面跑,让天上的四人摸不着头脑,就这会工夫,掉队的三人已被鬼眼蝠吸成了人干,“嘭嘭”三声落到了地上。
那三十多个鬼眼蝠分成了两路,一路追天上的四人,一路追地上逃的林千蓝。
离那片乱石堆不是很远,林千蓝和晏誉全力使出轻身术,片刻就到了近前。
眼看就要进入乱石堆,晏誉伸手拉住了林千蓝的衣袖,现在他这个动作做的无比纯熟,“就是这里!”
林千蓝停下。
“往左三步!”
林千蓝照做。
“阵法!”腾二的天赋是寻宝,对阵法的勘破能力就差多了,阵法不启动时,没有波动,它就探察不到。
腾二传音的同时,林千蓝眼前已变换了景色,她站在了一个富里堂皇的大殿里。
整个大殿都是用上好的白玉石建造的,四边柱子上雕有金龙,龙身金光闪闪,龙眼镶的是血红色的宝石。
林千蓝看了看,并不动心。
金子宝石之类的,在不知道有修仙这回事之前可能对她有吸引力,但现在,金子宝石的,于修行一点用处都没有,没用的东西要他做什么?摆着好看吗?她觉着比羊脂玉还润泽的灵石更好看。
身份不同,看待同一样东西的角度也就不同了。
她站的地方是大殿的门口处,回头看看,灵识并不受阻,外面的景象都能看清,那些鬼眼蝠已经追到了,他们的突然消失,让鬼眼蝠失去了目标,不甘地在空是打着转,发出刺耳的尖叫。
原来这个阵法是个幻阵,掩盖了大殿的真实样子,让人从外面看就是一片乱石堆。
进来之后,晏誉就松开了林千蓝的手,跑到大殿里面的白玉条案后,摸着那把嵌着宝石的白玉椅的椅背,似是在怀念,然后坐在了上面。
椅子很宽大,晏誉小小的个头坐上去,本来是很有喜感的,但他脸上与外形年龄不相衬的落寞太明显,让看到的林千蓝很心疼。
“是你跟主人曾经来过的地方?”林千蓝走过去问道。
“嗯。”晏誉的双手伸直,恰好可以搭上两边的扶手,手在扶手上轻轻摸着,“主人会阵法,是她发现的这里。”
炼丹术不凡,还懂阵法,晏誉的主人该是个多惊才艳艳的女子!
“你主人真厉害!”
听到林千蓝夸他的主人,晏誉眼里有了神采,“嗯!我主人会炼丹、会阵法,还会画灵符,要不是主人觉得炼器需要提炼矿石太像俗世打铁的,一点都不漂亮,她就是连炼器都会了。”
不漂亮……呃,这个理由还真是有理的很,林千蓝对晏誉的主人更好奇了。
“主人对我最好了。”说了这句后,晏誉眼里的神采又没了。
林千蓝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就转了话题,“晏誉,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跟俗世的皇家的大殿一样。”在修真界特别是封闭的小虚境里有这么一个地方,还真是奇怪。
“听主人说这里很久以前是一条蛟龙的修行洞府。”
若是蛟龙的修炼洞府就说得通了,龙族天生喜欢亮光闪闪的东西,说得夸张点,对修士一点用都没的金子宝石对龙来说,比一件平淡无奇的先天灵宝还更具有吸引力。
因大殿并不隔绝灵识,她看到大殿后面是一片废墟。
既然有人来过了,林千蓝也不用想这个保存完好的大殿内,会不会有蛟龙遗留下宝物的事了,晏誉的主人那么厉害,若真有宝早带走了。
腾二从进来后还没说过话,现在正围着着四根龙柱转来转去,林千蓝只当它喜欢,并没在意。
腾二自言自语道,“我总觉着……”
晏誉猛得站起来,“那些人也朝这边来了。”
林千蓝忙往用外面扫去,就没有注意腾二在说什么。
见那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大殿外——也就是乱石堆前面,原来的四个现在剩下三个了,估计那人也被他们放弃了吧。
尽管林千蓝认同危机面前自己的命最重要,他们不去救同伴也情有可愿,但这群人在林千蓝眼里早跟无耻小人划了等号了,就是看他们不惯。
三人头顶罩着一个钟形的法宝,鬼眼蝠不断地往钟上撞,爪子抓在上面,发出难听金属摩擦声。
其中一个人,就是那个在最前方御剑飞行的,手里举着一件圆盘状的法宝,对着乱石堆调整着方向。
“破阵罗盘。”林千蓝认出那件法宝,她素镯空间里也有一件。
当时离的远,没看清那群人的长相,这会林千蓝可算是看清了,她也是呵呵了,原来还是熟人,那个唯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罗彩滢。
两个男修是她在小虚境入口前遇到罗彩滢时,跟她一起的,那个拿着破阵罗盘的衣带上有特殊标志,是个亲传弟子。
另一个穿着内门弟子道袍,就是林千蓝当时觉得面熟的,大概是叫孟雷或是常雷的罗彩滢的铁杆粉。
看到罗彩滢,林千蓝一点都不意外这些人能干出拖她下水的缺德事了。
她凭的就是直觉,直觉罗彩滢对她的热情没多少好意。
听到身后有动静,扭过身来,看到晏誉正从储物戒指里往外掏东西,她认出是阵盘和阵旗。
“晏誉,你是不想让他们进来?”
“这里是我主人先发现的,就是我主人的,不能让他们碰主人的东西。”
晏誉说着把四个阵旗往四个白玉龙柱打去,然后拿起阵盘打入灵诀,只见眼前如水波般晃了几晃,从四根白玉龙柱往后的东西都看不到了,整个大殿少了一半。
做完这些,晏誉并不满意,小脸阴沉着,“若不是我只剩下了一个隐匿阵,哪里还会让他们进来!”
林千蓝理解晏誉的举动,他对主人的感情太深厚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