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拦我,老夫不活了哇!”
“师傅,不要啊,这树撞不死人,要是有个半身不遂的好歹,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啊。”
茂林山丘,有座破败的山门,山门里,一老一少正演这滑稽的一幕。
至于因为什么呢。
提起此事,司宁就倍感郁闷。
两年前,一起拍戏事故令他身穿到了这名为天黎域的世界。
没错,就是身体穿越。
司宁根据自己丰富的阅历,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来到了这处玄之又幻的世界!
司宁本认为自己会跟以往里那些主角一样,觉醒无敌血脉或者系统什么的,睥睨天下,牛x炸天。
然而苍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由于体质与本世界的不同,司宁完全无法修炼!
就因为无法修炼,便无法传承宗门香火,这不,司宁的便宜师傅正寻死觅活呢。
清风子听罢,顿时吹胡子瞪眼:“你个败家玩意,还不是因为你无法传承香火闹的!”
司宁无辜且无奈的摊开了双手。
“师傅,话可要说清楚,是宗门香火,而不是香火,我的身体可杠杠的。”
“我管你那么多,你个渣渣,别拦我自杀!”
清风子狠狠的瞪了司宁一眼,转头又继续撞起树来。
“我的命为何这么苦啊,收了个关门弟子,还tm是个菜鸡!”
“我魂宗重振无望啊。”
司宁都已经听惯老头子发的牢骚了。
魂宗,便是这破败宗门的名称。
司宁看了眼悬挂在破殿的金字牌匾,整座宗门,唯有这行云流水的二字尚为崭新。
司宁问过关于魂宗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清风子只是随口说魂宗招惹到无人物,从而导致被人铲尽,留下清风子这一脉苟活于深林。
本指望清风子传承宗门香火,可清风子哪能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看中的弟子,还是无法修炼的渣渣。
司宁撇了撇嘴,他有时会想,如果老头真挂了,他该怎么办。
嗯,这块金字牌匾应该值几个钱。
由于无法修炼,司宁已经不去想纵横天下,招揽后宫那么多了。
首先要解决温饱问题。
更何况,这处世界乃是以强者为尊,向他这等无法修炼的人,正如清风子口中所言,就是菜鸡。
强者可以随便虐菜!
在这种危险重重的世界里,司宁只能谨慎的活下去。
“我说,师傅,两年了,整整两年你都在寻死觅活,结果呢,没死成,倒是练就了铁头功。”
司宁躺在地,嘴里含着一根青草,品尝那份微苦时,还不忘撇几眼远处两年来被清风子撞断的大片树林。
那脑袋,呵!堪称斧头。
“去,你这混账徒儿,把这些柴火劈了,今晚烤兔吃。”
清风子衣袖扫过,眼前数根碗口粗细的树干,便是飞到了司宁的面前。
司宁眼前一亮:“吃肉?好呀好呀,话说师傅,你为何不用你的铜头铁臂,顺便劈了柴火啊。”
“少废话!”
清风子话音落地,便是消失无踪。
司宁依照往常,用斧头劈柴,为清风子收获满满归来而做准备。
司宁无法修炼,是清风子的一道心结。
虽说如此,清风子也时常和司宁吵架拌嘴,但他从未对司宁差过。
反而像是亲生骨肉一般的对待,这让司宁心底很暖,也是认可了亦师亦父的清风子。
司宁也知道,清风子之所以让自己劈柴,是想锻炼自己,说不准,能激发出潜力呢。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司宁从未懈怠过。
他也想成为主角,成为那亿万中无一的存在啊。
狂炫拽叼炸天!
司宁无论是过去,还是身穿之后,都曾幻想过。
清风子外出打猎,不带司宁,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这深山老林,不见人踪,却是妖魔鬼怪的绝佳居住之地啊。
“菜鸡徒儿,今晚有福咯。”
时过晌午,百无聊赖的司宁,便听见清风子那哼着曲儿的声音传来。
司宁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的生好了柴火,神色略显埋怨。
“今天回来的可比往常要晚一些。”
换做平时,清风子定要吹胡子瞪眼的说司宁两句。
可是今天不然,他春光满面,好不风光。
“九锦鸡!”
司宁看到了清风子手里拎着的一份肉食,顿时露出喜色。
“当然!”清风子趾高气昂的笑道。
司宁默默吞咽了口唾沫,眼神中满是垂涎之色。
打到了九锦鸡,难怪老头子这么骄傲。
这九锦鸡,可不属于寻常之物,而是灵禽。
说白了,九锦鸡的肉食不但鲜美,还蕴含灵气。
这对修炼者来说亦有好处,对司宁来说,吃下去的话,更有增加修炼的可能性!
虽然说,几率仅有亿万分之一,但,对司宁来说就是希望!
“快,给为师看座!”
清风子摇首弄姿,颇为神气的说。
“得嘞!”
司宁很爽快的照做,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到九锦鸡了。
司宁迅速处理好肉食,由清风子亲自烤制。
九锦鸡的烤制手法很苛刻,稍有不慎,就会损失肉中的灵气。
这九锦鸡来之不易,从清风子乱成鸡窝的脑袋,就知晓他被九锦鸡挠过多少次了。
九锦鸡乃灵禽,所以司宁猜测,老头的修为在锻体境下,比普通人强点而已。
“再去劈些柴火来,要快!”清风子催促道。
司宁得令,拎起斧头就冲那树木去了。
若是树有灵性的话,怕是要被司宁的气势汹汹给吓坏了。
有九锦鸡吃,司宁砍树可是劲力十足。
然而,二人却不知,此时此刻,有一道炽热流光,正从天外而来。
“嗯?”
清风子忽然心中有感,道眉微蹙,抬头看向了天。
一枚炽烈的火球,如同陨石一般,似乎瞄准了清风子而来。
“轰!”
清风子骇然失色,然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狠狠的击中。
恐怖的气浪以圆形扩散,直冲方圆数十里!
“卧槽!”
司宁大叫了一声,赶忙抱住一株大树,这才没被吹飞。
炽热气浪席卷片刻方才停顿。
尘烟散尽。
司宁不顾身的狼狈,呛咳着朝清风子的方向走去。
“咳咳,师傅,你这是许了什么毒誓,还是出去偷偷祸害大姑娘,被人诅咒了?竟能被流星砸中,这运气也是够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