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楚斯年也被她弄笑了,眨了眨眼睛推着她进了洗手间。
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嘛!
沈妤内心抱怨着,缓缓关上了门。
楚斯年平时都是一个人住,住的地方也不大,大概八十平分。
从前他从来没发现的问题,也在沈妤进去洗澡后发现了。
不是,这个洗手间的门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他卧在沙发上,正对着洗手间的门,心头有些烦躁,手中的圣经也看不下去了!
正想着那天换个隔音的门,一抬眼,他看见洗手间门前那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形,整个都愣住了。
他默默合上圣经,逼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好看的手指不经意地颤抖着,伸向桌几上的水杯。
喝完,他才意识到,这是沈妤来时,自己给她倒的一杯。
这手上的杯子也好似变得滚烫起来了。
楚斯年一时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继续拿着,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才赶紧将杯子放回原处。
“我洗好了!”沈妤穿着白色的睡裙,缩在门前。
“嗯!”楚斯年一眼扫过,便觉得眼睛好似被灼烧着了,沈妤那白色的睡衣里,粉色的内衣,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不知道吗?
楚斯年只觉得今晚自己有点不对劲,但是具体怎么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前几天在医院熬了几个夜,太累了吧!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着沈妤说,“你要干什么,就随意点!”
“好!”
他一进去,沈妤就掏出手机窝到了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晚上她该睡哪里?
她看了一下,楚斯年这里只有一张床,难道晚上他们两个人要睡一张床?
虽然说她准备了避孕套,但是要怎么说才能让楚斯年相信她是意外才带上这个东西,而不是刻意准备的呢?
沈妤听见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下了,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在百度上输入了一串自己所想的问题。
结果,出现的都是无关的答案。
沈妤:“……”
她想要的不是如何说服楚斯年带上这玩意好吧!
玻璃门打开的瞬间,里面烟雾缭绕,楚斯年洗了头,将搭在额头前的头发往后一甩,水珠飞溅。
不知道是不是沈妤的错觉,她现在看他总觉得他周围带着一圈白色的圣光。
她怎么会这么想?沈妤蓦然捂住脸,她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看成了神人?
见鬼!
等他走出来后,沈妤才发现他竟然没穿衣服,上身赤裸着,任由残留在身上的水珠沿着腹肌滑落,下身只围着一个浴巾。
“你……你怎么回事?怎么不穿衣服?”沈妤说起话来都变得口齿不清了,她指着楚斯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穿衣服?”楚斯年好似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话,他并未靠近沈妤,反而靠在门边,“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你……”沈妤气恼地说不出话,偏偏她又不敢抬头直视他,只得叫着,“但是,今天我在啊!”
“好吧!好吧!要是你实在介意,我去找件衣服穿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走向房间,却并没有关上门,翻出衣服便直接换上。
“啊!”沈妤慌忙捂住眼睛,她就不应该听这个家伙的话,自己家不睡跑来他家干什么啊!飞渡fxsne
作孽!
听见她的叫唤声,楚斯年背对着她笑了笑,慢慢将衣服套在身上。
一分钟后。
沈妤见他穿了一件白恤出来,围在腰间的浴巾也变成了五分裤,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们家沙发还是挺大的。”
当楚斯年说出这句话时,沈妤脑中蹦出一个念头,这个家伙不会让她睡沙发吧!
应该不会的,好歹自己是他女朋友……
“待会我给你一床被子,晚上你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好了!”
沈妤听着他说出后面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个人的女朋友,至少,至少把床让给她睡啊!
楚斯年搬着被子出来,见沈妤面色不对劲,有点像吃了苍蝇一样。
“你怎么了?我这被子挺干净,不至于嫌弃成这样吧!”
“没!”
沈妤摇摇头,她没有嫌弃被子好吧!
怎么她这对象跟别人的对象不太一样呢?难道是她平日里表现的太汉子了,让楚斯年误会自己是个粗糙的女孩子?
她挑着眉,盯着面前帮自己铺被子的男人,一时不太明白究竟哪一步走错了。
“你晚上睡觉老实吗?”楚斯年突然侧过脸问她。
沈妤还以为是他改变主意了,让她跟他一起去睡床,连忙点头说:“老实!我睡觉可老实了!”
“是吗?”楚斯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放下手中的被子。
沈妤心头一喜。
“但是我还是给你搬三个凳子给你拦着,万一你翻身不注意落地上怎么办?”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餐桌旁的两个带椅靠的椅子往这边拖。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看着他那样,沈妤苦笑了两下,只能帮着把椅子拉过来。
“感觉差不多了!”楚斯年叉着腰站在沙发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墙上凹进去的地方摸出一个闹钟,设了一个闹铃,放在茶几上。
为什么要放她这里!
沈妤盯着那哆啦梦的闹钟,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会睡过头了!晚安啦!”楚斯年那个家伙动作倒快,说完轻轻吻了吻沈妤的额头,便关上了房门。
楚斯年这个狗男人!睡觉前还占她便宜!
他……他还关门,防着谁呢?
再气恼,沈妤也只能跺跺脚来泄愤,她看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房门。
关门是吧!
深夜十一点三十。
沈妤蓦然睁开眼睛,悄悄咪咪地下了沙发,赤着脚走向楚斯年的房门,轻轻打开房门,往里面看了看,直到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很好,楚斯年睡着了!
为了这一刻,她可是等了许久呢!
她转了转手中的口红,确保待会一定能准确无误的画在楚斯年的脸上,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的月光,虽然有些暗,但是她还是能摸到楚斯年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