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我这边根本没有人。”苏二一连推开了好几个房门,里面全部都是空荡荡的。
苏染眉梢微挑,眼中也多了一份的慎重。
就听苏铁和牛海柱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苏老祖,根本没有人。”
“三楼……好像是空了。”
苏染闻言抬袖扫开最近的一扇门,就见里面光秃秃的,连床上的用品也没有。
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又打开一个还是这样都情况。
“不应该呀!”苏染低声道,“莫非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到都吗?”
“苏老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爸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牛海柱有些担心地道,“这里的人全都消失了,楼道里也是凉飕飕的,怪渗人的。”
苏染闭了闭眸子对苏二道,“你先给蔡芳打电话,让她去查一下是什么情况?”
这医院很大,人也很多。
这一下子三楼的人都没了,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了。
“是。”苏二领了吩咐就去一旁拨手机了。
牛海柱见状还想要问,就被苏铁一下子给截住了,“没看到我们老祖在想事情吗?你还担心你爸,要我说,说不定这些都是你爸搞的鬼呢。”
“你胡说!”牛海柱有些生气地对着苏铁挥了挥拳头,这拳头刚到半空中就被苏铁死死地给握住了。
两个人一个身强力壮,一个从小训练,一时剑拔弩张。
苏染抬手揉了揉眉心,“好了!事情还没解决,自己人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她这么一说,苏铁和牛海柱瞬间都退后了一步。
那边的苏二也走了过来,对着苏染摇了摇头,“老祖,我给蔡院长打电话了,可是打不通。”
苏二的声音有些低,脸上还带着几分的担忧,“她们不会?”
“不可能!”苏染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一只手却扭住了对方的胳膊,“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本座身边的人也敢假冒了。”
“我……老祖,你说什么呢?”苏二有些急眼。
说话间苏染的袖口翻出一道锐光,阿宝像个小炮弹似的直接冲向了对方的胸口。
对方连连后退,见到阿宝过来也不抵触,反倒是目露惊喜。
一双眸子里绿光乍起,竟张开了大嘴,想要将阿宝吞下去。
说迟也快,一道火雷符先阿宝一步进了那东西的嘴里,就听一声哀嚎,一道绿色的烟雾腾空而起。
苏二正拿着手机从拐角处转过来,一只手还按在额角上,昏昏沉沉的有些不稳。
苏铁上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颈,“你还敢来骗人?”
“苏……铁,你干吗?你要……你要掐死我吗?”苏二本来就难受,被他弄得越发昏昏沉沉。
后面的牛海柱还想过去帮忙,眼看着两个大男人就要将苏二掐晕过去。
苏染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嗓子,“你们俩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她?”
“放开她?”苏铁扭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苏染。
苏染点头,“那是真的苏二。”
“真得?”苏铁慌忙地松开手,一脸歉意地看着苏二道,“对不起呀,苏姑姑。”
“咳咳……”苏二一连喘了好几口气才一巴掌打在他的身上,“苏铁,你还是不是想我死呀?下手这么重,你他娘的别忘了谁把你给看大的。”
“……”苏铁求救地看向苏染,这哪里跟哪里吗?
牛海柱倒是有些同情这个刚刚救了自己的兄弟了,帮着解释道,“刚才有个鬼冒充你,差点对苏老祖下手呢?”
他的声音很小,苏二却听得清楚,顿时面色微变,就向苏染这边看了过来,“老祖?我……”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那东西要出来害人,看来是防不胜防。”苏染叹了一口气,不论对方的级别多么高,但是照着目前的样子来说都十分的棘手。
竟然连苏二这个通天小天师都能够着了道。
甚至敢到她的面前来耀武扬威,就凭这一点,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轻看。
四个人里苏染是主心骨,剩下的三双眼睛巴巴地看着她,苏染忽然扫见苏二正要拨出去的号码,“电话打通了吗?”
“不在服务区!”苏二有些无奈,她一只手里还捏着一张驱邪的符篆,目的就是想要顺利的拨出这通电话。
谁知道根本无法接通。
眼下不是他们出事,恐怕就是蔡芳那边有点小问题。
“继续上楼!”
苏染咬牙道,“我就不信这牛振海能够翻了天了。”
牛海柱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毕竟那是他老子,心中却是暗自狐疑。
他们相处了也有二十多年了,他老子啥时候这么牛叉叉了。
这沿着走廊向前,眼前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也越来越多。
苏染停住脚步在一个符号前停了下来,转头问苏二道,“这是什么?”
“啊?”苏二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道,“老祖,这不过是一些数学计算的公事。”
“术算?”
“啊!”苏二瞪大了眼睛,望着苏染的眼神有些担忧,莫非他们家老祖也着了道了?
这可如何是好。
倒是苏铁一根条的道,“老祖,这都什么年代了。数学题早就不叫术算了,就是小学的孩子都在学习呢。”
苏染点点头。
这满满的一走廊的数学公式,看的她是头晕眼花。
生平第一次,自信满满的苏老祖终于发现了人生的克星。
饶是看不懂。
她也隐隐地觉得这些东西,对方不是凭空随意的勾画出来的。
既然不能从专业的角度来研究它,苏染想了想,干脆就当做阵法的布局计算图。
只要推演出对方的目的,说不定就能够找到问题的突破口了。
长长的数学公式好像是一个引子,吸引着他们不断前进。
另一边谢家的气氛却是有些不同寻常。
兴奋、压抑、责备、沉闷。
谢濯与白清反正是很高兴,他们布置了这么久,鱼儿终于上钩了。
可偏偏顾铮这个老东西竟然把这事告诉了谢家主宅那边,老爷子没有亲自出面,却是派了亲信过来。
“琦叔?你往常不是最讨厌那个老不死的吗?怎么今日竟然为她说起好话来了?”谢濯翘起二郎腿,有些吊儿郎当地反问道,神色之间却是从未有过的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