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界的神仙来说也不是多大件事儿,但是吧,对于临墨来说,这事儿可就有些棘手。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到这种事,天君就想起他来了。
整个人看上去就一脸不爽,“和你无关的。”
额……好吧,小奴窘迫的摸摸鼻子,既然与他无关,那他也不好多问了。
但是,总不能因为他的事情就要把自己的事儿给耽搁了吧,“那仙君打算何时与我一道回地府?”
临墨现在心情烦着,猛然听到小奴这一问,简直就是伤口上撒盐,雪上加霜。
“近几个月都怕是不行了。”
嗯?!!!那还得了?!他回了地府,婆婆要理他才怪。
“为什么?你要是不跟我一路回去解释清楚,那我怎么办?”
临墨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坐直了身子,一副正经的做派,“天君赏了我一个活儿,近来妖界不太安稳,给了我一个监军的职位。”
“呜~他也是欲哭无泪啊!他一个闲散惯了的人,还是个只靠法力活命的人,要真到了战场上,他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小奴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是,他就算要去监军,可去地府解释一番花的时间又不多。
小奴正准备说话,奈何张口还没发声就被临墨捷足先登了,“要不,小奴陪着我吧!”
“小奴最好了,陪着本仙君,顺便还能见识一下战场的厉害,一举两得,多好。”
“……”
小奴:我不想见识战场有多厉害,还有……怎么就一举两得了?
他可不想与他整日待在一起,他想的只有回地府!
“我只想回地府。”没有拖泥带水,简洁明了,立意明确。
但是却把临墨气得差点闷了口血,怎么就不能想想他的难处,“可是执行天君旨意在即。”
“去趟地府花不了多长时间。”
“……”罢了罢了,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满,极不情愿的闷声道:“嗯,那就走吧。”
看看那一张就快要臭出天际的脸,小奴简直无语了,‘事情又不是因我而起,给我摆什么脸色,要怪就怪你自己自作聪明,最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既然你给我坏脸色,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
于是,这么臭着脸的两人就去地府了找孟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寻仇的。
……
奈何桥旁,依旧是美人相伴,只是少了一个守在身侧的小奴。
手中蒲扇不停摇,腿上二郎腿翘着,眼睛注视着前面的窥仙镜。
若不是镜子中显示的某个女的,还是自己养大的小草莓,她甚至觉得自己都变成偷窥狂了。
啧!还好,小莓伶儿也不会知道,不然指不定她还真能等到小莓伶儿气嘟嘟的来找她说理。
不过,若真来找她说理了,结局大概也是好的吧。
这么多年了,到底什么是结局?对于当初的事来说,这一轮一轮的惩罚可不就是结局?
可她们也总期待着能有一个惊喜或意外,在这一世一世的轮回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结局。
但世事无常,有惊喜或许也有精炸,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这样想来,现在好像也还行。
罢了罢了,天命自有天来定。
想着这许多糟心事,孟婆也有些困了,便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奈何桥上过了一个又一个要去投生的人,有的满怀欣喜迎接新的一生,有的愁眉苦脸挂念在世的人,有的平静无奇仿佛已经看透世事。
过了奈何桥,便又是一世,又是一人。
看着眼前三三两两有抱头痛哭的,有聊天说笑的,也有安静挨着坐着的。
临墨没想到地府原来竟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他还以为地府该是鬼魄横行呢。
再看看旁边的小奴见怪不怪的样子,行吧,是他见识短。
小奴不知道临墨在心里想了些什么,但看到临墨没那么臭脸了,自己的心情便也好了许多。
临墨觉得他所看到的景象实在稀奇,看来天上的那些天官儿也不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嘛,甚至还有些无知了,“啧!这地府也很有人性的嘛。”
嗯?人性化?小奴看了眼临墨,顿了顿,“这里所见的魂身都是没有罪恶之人,真正的恶鬼可不会出现在这里。”
嗯哼?还有这种划分的?可是世人凡间一行不都靠阎王的命簿吗?想着想着自然也就把这种疑问提了出来。
“具体的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老人们说起过,阎王的命簿上只是一些大致的人生轨迹以及生死命运,并不会有她们对待人和事的确切做法。”
临墨恍然大悟,还带这样的啊!他一直以为阎王很高大人,可以直接任命凡人的一生呢,看来也不过尔尔。
“那就真得看个人的造化咯。”
这貌似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小奴一头无语,最终什么都没说。
来到孟婆身前,“婆婆,小奴回来了。”
临墨站在一旁不发一言,他和孟婆这品阶着实尴尬,别看孟婆现在的品阶不如他高,那要放在以前,他见了都要鞠上一躬的。
所以,现在他干脆不说话。
孟婆正打着盹,听到声音,抬眼一看,是小奴,“回来了,回来了就给我煮一壶酒来。”
“好,小奴这就去。”
本以为婆婆会责骂他,会不理他,没想到婆婆竟是什么都没说,可婆婆昨日瞧着确实是伤了心的。
小奴去找酒了,就剩孟婆与临墨两人,气氛有些诡异,两人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谁先说话,谁就败下阵来了。
最终,临墨受不了了,这气氛太迷异了。
说其他的他也找不着有什么可说的,不如直接进入正题,只不过礼不能少。
微微拱手,“见过孟婆,今日我来便是来道歉的,昨日是我妹弄清楚是由就胡说一通以至于孟婆与小奴有了嫌隙,这不是我本意,还希望孟婆既往不咎,更不要怪罪于小奴。”
思路清晰,言语明确,寥寥几句就已经表达完整,就等着孟婆说话了。
这一番话也着实有些诚意,没有托大称‘本仙君’,不过也没有称‘小仙’,礼数尽到,挑不出毛病。
其实他只是怕小奴回到孟婆身边难做而已,那不如现在低头赔罪,陪高兴了自然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