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才对嘛。”
她可不认为这侯府里的莺莺燕燕都是什么好人,说不出为什么,从进府的那一刻开始,心中就有个警铃作响,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侯府可不比寺里那般清闲安逸。
吃过午饭,便有些困了,随即睡了会儿午觉。
睡梦里,四周一片清幽,全是山树,转身一看,还有那个寺院里好长好长的秋千,这不是寺院是哪儿?
可这里又没有屋子,没有哥哥……
原来是梦啊,只是个梦。
瞧着司马伶雪醒了,呦竹便赶紧过来伺候她起床梳洗了。
说来也是奇怪,呦竹与呦雪都是侯府夫人送来的丫头,怎么差别就这么大,一个做事周到,一个只会在旁边站着什么也不做,还有些傲气,看看那下巴都抬到哪儿去了。
想起昨日傍晚她说在她面前不用下跪的事儿。
呵!感情是立威没立到?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没心情去理会一个小丫头。
屋外急急忙忙跑来一人,“姑娘,外面有个严婆子来了,说是大夫人喊来教姑娘礼仪的。”
这侯府事儿还真是多啊,烦心的摇了摇扇子,“给她拿些糕点茶水去,再端把椅子送去,她爱在那儿待多久就待多久,反正不要理她便对了。”
那丫头出了里屋后,便照着司马伶雪说的吩咐了其他人,于是,一下午就这么耗过去了。
不过那婆子也是有耐心,就这么被晾着也不生气,反而是悠闲的吃着茶水,靠着椅子,这可是她难得的悠闲时光啊。
况且,她就不信司马伶雪就不出里屋了,只要出了里屋,她就能逮住。
一过眼,就到晚饭时间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司马伶雪的是什么菜式,严婆子的也是什么菜式。
眼瞧着这好酒好肉的端上来,她倒是不得不感叹一声这姑娘是个沉得住气的。
不过,只单单沉得住气在这侯府院子里可不见得就能长久的走下去。
晚饭,司马伶雪没吃多少就不想吃了。
是夜,慢慢笼罩了大地,太阳也早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轮缺月。
“那婆子走没?”
呦竹摇了摇头,“姑娘,她没走,不过,好像是醉了。”
盒盒!可以!醉了也行。
“走,出去透透气去。”说罢便起身走了。
她只带了呦竹一人出去,而去这目的地嘛,自然是这侯府将军那儿咯。
只不过这过程似乎有些不顺……“呦竹,你确定是走这儿嘛?”
呦竹也不知道司马伶雪怎么突然就想去找老爷,刚开始还在院子看月亮看得津津有味的,转瞬儿就拉着她直接跑了,说是要去找老爷,害得她也没能拿个灯笼什么的,且府里的路岔口本就多,这回还怎么分得清。
“我……不确定。”呦竹为避免出了什么事儿被罚,只能实话实说希望司马伶雪会知难而退了,“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用。”
“姑娘~”
“你瞧。”司马伶雪抬起手指往一处,“她们不就有灯笼嘛,我们走过去借一盏不就好了。”
隔得远了,压根儿就看不清那边的都什么人,但司马伶雪可顾不得这么多,她可不想明天早上还被那么多人守着要去请安,然后还要与那严婆子斗智斗勇。
所以,所有的事都必须扼杀在今晚。
“走吧,我们过去。”
“可是……”呦竹的话还没说完,司马伶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
满心欢喜的走过去,本以为过去后对于迷路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没想到还真的解了,但是……
走近一看,提着灯笼的有一方可不就是爹爹嘛!嗨哟!得来全不费工夫。
“爹爹。”司马伶雪走到将军身边并行了个礼。
司马将军看到自家女儿,故作生气但喜欢又宠溺的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了?”
此时站在旁边的齐明柳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嘴角微微扬起,看来,他不用去圣前跪求请圣上收回成命了。
“我找爹爹有事儿。”司马伶雪也看到了旁边的齐明柳,但是因为齐明柳站在阴影处,所以她并没有看清,“不过爹爹有事儿,就等等爹爹先处理好仔说吧。”
“既然如此,那伶儿就先回去吧,等明儿爹爹得了空,爹爹来找你。”
司马伶雪一听,这可不行,“不了,我就等着爹爹处理好了就说。”
司马将军一想,这情况不对啊,这是非要今天说?于是他连忙不放心的问道:“伶儿是不是受欺负了?”
受欺负?司马伶雪沉呤不语,这也算是受欺负吧,于是,她郑重的点了点头,眉眼间都是吞声忍让的感觉。
这让司马将军一看就怒气填胸,因司马伶雪从小在府外,他就已经很愧疚了,未曾想他的伶儿回来后还要受家里人的欺负。
只是,当他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哼哼,那就是无语至极了。
“那伶儿便等为父一小会儿。”
“嗯嗯。”司马伶雪一副小乖模样点了点头。
司马将军这才把眼神放到齐明柳身上,客气道:“齐小公爷……”然后眼神儿往司马伶雪身上瞟了瞟。
齐明柳立刻反应过来,礼貌拱手道:“将军事务繁忙,我也要回家着手准备明天的栅子了,这便回了。”
司马将军也客气的应着,“齐小公爷慢走,莫续,去给小公爷带路。”
等那齐小公爷离开了,司马将军才领着司马伶雪进了书房。
她都在心里酝酿好情绪准备撒娇了,没想到司马将军先开口了,开口第一句话还是,“想必圣上要给你赐婚的事儿你都知道,刚刚看到的那人便是圣上有意要给你赐婚的对象。”
“……”司马伶雪听着有点儿愣,她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因为……她只会是一人。
“嗯嗯,刚刚那人么?我也没看清,长得应该挺帅的吧。”
“……”司马将军狠狠又有些宠溺的瞪了司马伶雪一眼,“不可因相貌论人。”
“知道了。”司马伶雪懒懒散散的说。
这时候老将军仿佛才想起司马伶雪是有事儿找他的,“伶儿,你找爹爹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