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您的这位女伴,是不是认错人了?”白伶皮笑肉不笑,缠着凌子恒的手却紧了几分,想不到林芷薇的开场白根本不带寒暄直入主题,而且根本就是旁若无人,没把她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没等凌子潇回答,林芷薇便接上了,“有兴趣的话,你们可以一起参与,晚宴后二楼的露台见。”
幽幽得落下这一句后,不等三人反应,便摇曳着小蛮腰穿梭进人群中,宾客们也识相得自动空出一条走道。
这么美的女人实在少见,可是看到林芷薇眼底眉梢皆透着生人勿进的凛然,让人望而生畏。所以虽有想跃跃欲试的富商政客,却想着无道门的地位身份,只能瞪着眼睛追随着她离开的背影。
也就图个眼福了,不然可不知道哪天自己就被无道门暗杀了,能跟在s身边的,不是明凰就是那个神秘的少门主了,明凰经常会跟随在凌子潇左右出任务,唯一没被众人见到真容的就是了。
凌子恒自林芷薇进场后始终保持沉默,似乎她的出现和邀约并不重要,面无表情得转身,正好服务员端着酒过来,持起一杯马天尼继续回到老板们中间继续着刚才中断的谈话。
白伶对两人的反应完全猜不透,她幻想过无数次他们两人再次相见的画面,可能是含情脉脉难分难舍,也可能是充满着公事公办的不自然,更有可能是假装的疏离。
但绝不是刚才那般随性而又充满默契,她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古怪在哪里。
凌子恒的反应极其淡然,甚至可以说是漠视。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借着子母蛊占得先机,却不想林芷薇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且大大方方得邀约了她和凌子潇一起谈。
“失陪。”凌子潇对白伶微微点头,追着林芷薇的方向而去。
而白伶却依旧失神得停在原地,只剩下心底的歇斯底里无处发泄,这一场较量的开端,让她觉得莫名心慌。
林芷薇坐在较为显眼的位置,同样端着一杯马天尼,就如同和凌子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两个人不约而同得重复着当时的画面。
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暗号。
而凌子恒只用余光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能看到她就足够,他们还有一辈子可以相守,他忍得了一时。
白伶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重心略有些不稳,却还是跟在凌子恒的身边,她打心底里不相信林芷薇真的就那么淡定,不过不要紧,还有个大戏等着,她不信林芷薇到时候会毫无反应。
酒过半酣,众人在席间落座。
白伶款款上台,今天的她挽着发髻,露出高洁细腻的颈,配着一身的柔白礼服,分外温婉大方。
一反往日的凌厉果决,今天她想给凌子恒不一样的一面。
“欢迎各位莅临我和子恒的宴会一齐庆祝我白氏和凌氏在国的合作并购,当然今天的惊喜不止合作,还有一件,”白伶略显羞涩得顿了顿,朝着凌子恒看了眼,他正淡淡得注视着自己,并没有乘机看向林芷薇,仿佛彼此就是个陌生人一般。
“今天也是我和子恒订婚的日子,希望和大家共同分享这份喜悦,那么接下来晚宴开始,大家玩儿得尽兴。”白伶环视全场,在落下最后一个尾音的时候将目光定格在林芷薇的身上。
全场的掌声和口哨声雷鸣般响起,待白伶下台,两人便被众人围住,祝福声不断。
白伶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她透过人群望着林芷薇,林芷薇只是打着哈欠,一点也没有受到刺激的样子。
听到订婚两个字的林芷薇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在心底冷笑了几声。
就这点小小的刺激,这位所谓的情敌也真是太看不起她了。
她林芷薇是有点小脾气,不过既不是作精也不是白莲花,有气也不会放在现在撒。
但是惆怅的状态不得不适时得端出来,毕竟台上和台下的人合谋这么荒腔走板得唱了一出,自己多少也得给点面子难受一下。
喝下了一整杯马天尼,她显得有些烦躁,正望着远处寻找着服务员或是就近的吧台想着再来一杯,她皱着眉,精致的小脸映着极度不耐烦。
“喝我的。”凌子潇在她身边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伸手将自己面前一口都没动过的马天尼推到她面前。
林芷薇将高脚杯夹在指缝晃悠着,朝他笑了笑,那笑媚得很,凌子潇竟一时看呆,晃了晃神,才定了心。
“宝贝,你想和他聊什么?”凌子潇插了块小巧精致的蛋糕递到她嘴边。
林芷薇似是有些微醺了,双颊微红,眼神也有点迷蒙,轻轻得咬下了那块蛋糕,一张樱桃小嘴红得诱人。
凌子潇眯着眼,脊背一僵。
“把话说开而已。”林芷薇咽下蛋糕,拿纸巾抿了抿唇,转而望向别处,声音低低的,望着透明的马天尼倒影着自己无力的神情,笑得愈发璀璨,“师兄,你是喜欢我么?”
“什么?”凌子潇灰眸剧烈的颤动着,感觉自己的心差点漏跳了几拍,她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你听到了我的问题。”林芷薇持起一颗樱桃,放在嘴里,侧着头眼神挑逗。
“这个玩笑并没有意义。”凌子潇不紧不慢得回着。
“哦”林芷薇暧昧的眼神流转在凌子潇的身上,几秒后眼神变得生冷,“那就别叫我宝贝,宝贝这两个字只能我家亲爱的叫。”
没来得及看到凌子潇脸上从黑到白的变幻,便扭着腰往门外走去。
走出门的林芷薇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丫的总是开口闭口宝贝宝贝的,有完没完,不过就是一场戏,用得着这么恶心她么
何必撑起一副好像自己有多深情的人设,让人看着作呕。
被甩了一句的凌子潇却是彻头彻尾得被激怒了,虽然他的面上维持着一贯的不屑一顾,可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把林芷薇关起来。
他忽然有个念头,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就这么活着,被自己好好得蹂躏折磨。
可这么一来,所有的计划就都报废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念头,只不过手中的杯子只剩下一滩玻璃渣。
他无法否认,刚才林芷薇的神情语态都搅得他心乱。
这丫头在一点点侵蚀他的意志,也在激发他心底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