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像是受到惊吓的贤哲,雷蒙也意识到自己貌似有点玩过头了。
平心而论,在俱乐部的几位女性核心成员里,贤哲肯定不算最漂亮的。
无论是高贵冷艳的白后,还是青春无敌的活力美少女眩光,乍一看都比贤哲要亮眼得多。
但综合来看的话,带着一种淡淡的文雅气质的贤哲,却远比白后跟眩光更符合雷蒙的个人审美。
兴许是由于自身能力的原因,贤哲的身上有一种内敛、典雅的魅力。
就算她之前意图对雷蒙使用美人计时,也是非常含蓄的那种。
正常情况下,雷蒙就算不爽,应该也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其实他自己现在都有点懵搂住了,然后呢?
接下来怎么办?
他是很不爽贤哲试图对自己使用美人计没错,贤哲也是挺符合他审美不假,可天地良心,他还没堕落到需要靠强行占便宜来惩戒一个女人啊
再说了,这里可是俱乐部核心成员的聚会现场,他又不可能真把贤哲怎么样。
嘭
红色烟雾突然闪现,红魔鬼突然现身,“里米手机忘拿了,我帮他咳咳咳咳,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红魔鬼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贤哲整个人已经半躺到了雷蒙的怀里。
在尴尬的干咳两声后,他又迅速的瞬移离开,一刻都没有停留。
很显然,这下误会是真大了。
“你抱够了吗?”从惊吓中回过神的贤哲,故作镇定和冷漠的问道。
看到她这个反应,本来打算放开她的雷蒙却又突然改变主意了,笑道:
“还没有手感不错。”
“你真是个无耻的家伙!”贤哲被这个回答气乐了,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雷蒙眉头一挑,忽然低下头在贤哲的耳边悄声问道:“有卧底无耻吗?”
这句话一出,半搂半抱着贤哲的雷蒙,明显感觉到贤哲浑身微微一绷。
这明显是心情激荡之下的下意识反应,贤哲不可能预料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一句话。
但凡有一点心里准备,她都不会被雷蒙察觉到任何异样。
“什么卧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贤哲微微蹙眉道,看起来像是不满雷蒙满嘴胡说八道的样子。
“那你刚才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雷蒙轻轻拍了拍她的腰,轻笑着问道。
“有吗?”贤哲反问道。
她显然是不会承认雷蒙的说法,直接用装糊涂来应对,想萌混过关。
“让我猜猜是谁派你来的。”
雷蒙没有顺着她的话走,而是继续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北美政府吗?不对,变种人兄弟会吗?好像也不对”
“总不会是凯因最恨的那个哥哥吧?”
雷蒙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旋即继续笑道:
“啧啧啧,你心跳加快了啊,泰莎小姐就这种心理素质,教授居然也放心让你来当卧底,很有勇气啊”
这一次,贤哲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身体紧绷或是面露异色了。
但就像雷蒙所说的,她的心跳在加快着,手脚也变得有些冰冷!
这是身体应激的自然反应,根本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因为雷蒙的这些话,犹如在她耳边丢下了一颗炸弹,炸得她整个人都懵了。
他居然知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
那红坦克是不是也知道了?
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掩饰,难道就是一场笑话吗?
这一刻,贤哲彻底乱了。
她没有试图立刻逃跑,因为她明白,以自己非战斗侧的能力,是不可能逃得掉的,除了科斯塔之外的任何核心成员,都能轻易的抓住她。
除非她能立刻逃到教授身边,用教授来威慑住俱乐部,否则的话,即便她暂时脱身,红魔鬼也能把她抓回来。
“现在知道怕了?”雷蒙低笑道。
贤哲沉默以对。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当雷蒙点出她是被教授派来之后,她就明白,单纯的反驳已经没有意义了。
以白后的心灵能力,之前没能察觉到她有问题是因为她身上有教授留下的后手,所以才能避开白后的探查。
可教授的能力也不是万能的。
一旦白后铁了心要查,不但能发觉她的问题,还能察觉到教授的后手。
到时候她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所以为什么非得打我的主意呢,和平相处不好么?”雷蒙将她扶了起来,将手也上移到了肩膀上,任由她的头半靠在自己肩上。
这样的话看起来就没有之前那么暧昧了。
贤哲此刻却是没有心思注意他的动作了,因为她从雷蒙的话里听了点不一样的意思,好像跟她之前想的不大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低声问道。
“你不要说得好像是我在拿这件事威胁你一样,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不是吗?”雷蒙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一边侧头轻笑道。
“你不准备告发我?”贤哲又问道。
“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雷蒙略诧异的问道。
“你可以”
贤哲下意识的想要说告发她可以讨好红坦克,但话到嘴边却突然止住了。
因为她发现雷蒙根本不需要讨好谁。
以雷蒙之前展现出的实力,能不能胜过红坦克姑且不论,但除开红坦克,整个俱乐部看起来都没人是他的对手。
这种实力,即使放到整个超能界,都是最顶级的超能者了。
他需要去刻意讨好红坦克吗?
而且,在见识过雷蒙的实力后,现在恐怕不少核心成员暗中都在琢磨着,为什么以雷蒙的实力会主动要求加入地狱火俱乐部,而且还没有表现出任何野心。
照理说,以他的实力就算是要跟红坦克竞争俱乐部首领都不算过分,别忘了,白皇的位置现在可是空缺的。
但雷蒙暂时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要竞争的意愿,这本身就显得很怪异。
即使是贤哲这个人形超级计算机,也算不出雷蒙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贤哲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