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人疑惑时,领头的年轻人忽然大叫:“不好,这香味有毒,老二老三小心!”
离少女最近的两个人闻声后面色惊恐,急忙后退,但是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开,腰也酸困,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大师兄,我内气调动不上来!······”
年轻人也不管大胡子了,举枪对着少女怒喝:“我们兄弟三人好心救你,为何恩将仇报,做出这等事来?”
少女也不复之前那股楚楚可怜的姿态,干脆站起身来,不屑的笑了笑,声音却逐渐变粗,发出男子的声音,大柱听到后一阵反胃。
“怎么?还死撑着?从一开始就中了我们黑风双煞的困气香,现在内力已经调动不上来了吧!”
“倒,倒,倒!”那少女,不,应该是大汉了,一边拍手一边大笑。
年轻人应声倒地。
另一边的大胡子吃了几颗疗伤药丸,慢慢艰难的爬起身,走到三个年轻人旁边,狠狠的踩到刚才笑话自己的年轻人头上,又使劲踢了踢。
“你不是挺能的?
你咋不能呢?
你有本事怎么不用法器?
还拿符篆砸我!
还说我好不容易抢来的法器胚胎是垃圾!
还想英雄救美,还想救公孙那老头的女儿,还想抱得美人归!”
接着哈哈大笑,“二弟,你演公孙小丫头挺像的,要是不知道我都差点被骗过去!看那几个小子对你目不转睛地!哈哈哈!笑死我了!”
大胡子口中的二弟仍旧保持清纯少女的模样,伸出大拇指,粗狂的声音响起:“还是大哥高!想出这条计谋,对付这些门派子弟一用一个准!今天这是第五波丰收!就是扮着女人太恶心。”
“哎~这可比直接抢简单多了,一个个都想抱得美人归!”大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就是没想到这三个愣头青竟然运气这般好,能遇到凤血兰,咱们可要发了!值几十万灵石呢,到时候成就炼神都没问题!”
二弟从倒下的三人摸完尸,喜滋滋地说道:“这几个家伙可是烈枪门重点培育的弟子,身上富得很,刚才的符篆还有五十七张,银票三百多万两,还有通脉丹,丹药啊,怪不得年纪轻轻的修为这么高!”
随后又想到什么,神情凝重,对着大胡子道:“这凤血兰太过珍贵,我们兄弟二人只是后天,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还不如直接采摘,即便没完成开花那一步,也价值不菲!”
大胡子声音犹豫,满满的不舍,“要不再等一会儿?现在直接挖走才值三四万灵石,价值可大打折扣了!”
“大哥,多呆一会儿就有危险,尽早走了免生变故!”
二弟取出符篆把三人尸体焚烧掉,面色略带不舍,喃喃低语着,“这三具尸体可值不少灵石啊!”
大胡子明显不想离开,“二弟,现在就走太可惜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完这一票,咱们以后就发达了。再说刚才打斗那么久都没有人查探,这里荒郊野岭的,也不会有啥意外!”
那二弟看着劝不动自己大哥,叹了口气。
“既然大哥要留下,那便赶紧恢复内力,免得发生意外反应不过来!”
大胡子立马笑得跟菊花似的,“二弟你放心,以后咱们哥俩一起成就炼神,享那五百年寿元!”
大胡子话音刚落,一道红色虹光从远处飞来,伴随着一句怒喝:谁杀了老夫弟子!
大柱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直响,那句怒喝真是穿云裂石,更别提场上的大胡子与其二弟了,两人刚刚演完戏,尚未恢复,打坐突然被打断,现在口吐白沫,想要逃跑,却在先天威压下瑟瑟发抖,浑身使不上力。
那道虹光落地,一个满面朱红的锦袍威严老头露出身来,他感受了一下,怒气简直喷薄而出,“你们两个孽畜竟然把我那弟子还有两个师侄灰都扬了,简直不可饶恕!”
双眼一睁,精光外露,“咦,竟然是公孙家那丫头!哦!不,不对,他娘的竟然是个男的!”
“怪不得啊!怪不得,我就说区区两个后天怎么伤到我们烈枪门的精英子弟,原来如此!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给我那徒儿陪命吧!”
那个女装二弟好似要辩解什么,但是一把先天真火下去,连骨头都化成灰了,可怜他二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此身死道消。
老头伸手一招,拿着三个烈枪门弟子的遗物眼流热泪,喃喃自语“徒儿啊!我们烈枪门的未来啊!”
一时之间连连唉声叹气,其他事也管不了太多。
悲痛之际欲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身后一股烈阳灵气突然爆发开来,那烈阳之气冲天而起几千米,周围温度瞬间升高上千度,老头已是先天真人,后背冷不防地却被灼伤,吓了一跳,瞬间飞到远处,回头紧紧望着那灵气爆发之地,看到只有地面上一株孤零零的兰花,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口。
“这里竟然有一株已经成熟的凤血兰,老夫炼神有望!”
只见那个老头也不再悲痛,嘴咧的简直能装下一个西瓜,“这是老夫的机缘啊!吾徒死的也值了!”
老头用真气幻化成一把铲子,几下子就挖出整株凤血兰,王大柱在远处看得分明,兰花根须已经全部枯萎脱落,只剩下一块拳头大小黄不拉几的茎块根,心里感慨,“这凤血兰比我都要苟!可惜最终还是被修行者捉到了!这个世界太危险,没错,我要更加苟!”
这个老头有着先天中期修为,自己还是先提升个修为,免得马上做不成渔翁反被雁啄可就惹人发笑了。
面板上能量瞬间减少16万,又是8个主窍洞开,但是这次是面板直接用能量构筑的,大柱啥都不用干,自有人服务,一阵飘飘欲仙的舒爽过后,无声无息的,王十缸诞生了!
现场上,老头刚把凤血兰收进储物袋,天边又有几道虹光赶来,于是王大柱蠢蠢欲动的身子又缩了回去。
“特娘的,有完没完了!来了一波还有一波!”
虹光先后落地,却是又来了十个先天之多!有二人正好落到老头旁边。
老头脸上微苦,朝众人拱了拱手,“二长老,三长老,还有诸位道友,没想到诸位都来了,真是稀罕啊!”
其中一个妇人酸溜溜道:“张长老可真是鸿运当头啊!竟然让你在这荒山野岭遇到凤血兰,这儿还热乎乎的。哟!张长老背后还有道疤呢!”
“哪里哪里,这不你们都来了。只是我那可怜的徒儿还有两个师侄被贼人所害,尸体都没了!”张老头语气一转,立马变的悲伤起来,最后竟然呜呜哭了起来,“老二老三,咱们烈枪门传承快断了,这可怎么办呢?······”
张老头口中的老二老三也是老头,不过只有先天前期修为,二人闻声同样挤出眼泪,一边喊着“我那可怜的徒儿啊!”一边大哭,真个撕心裂肺,好似唯一的儿子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家里从此断后。
虽然三人哭的情深意切,但是旁边一个粗壮汉子一脸不耐烦,“张老头不是人称烈枪王吗!今日怎生哭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样子真他娘的恶心!”
另一个书生摸样的儒雅中年嘴角微笑,摇着折扇悠悠道:“烈枪门不是专门养蛊的,一年招收的弟子比我们书院两三年加起来都多,不会死的是你枪王的亲儿子吧!”
身边刚才发声的壮汉讥笑起来,“你那几个弟子不会是你自己杀人灭口的吧!”
众人纷纷应和着笑了起来。
张老头也不尴尬,怒吼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就是在弟子中养蛊怎么了,你们又好到哪里?我门下那三个弟子天资优秀,过不了几年就是先天,他们,他们就是被你公孙蛮子害死的!”
那壮汉脸上笑容褪去,“别人怕你张老头,我可不怕!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壮汉身后一人笑将起来,“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野狗发飙了乱咬人哩!还想咬我公孙家,真是不知死活!”
“呸!那贼人扮你公孙蛮子的宝贝女儿。呵呵,那个贼人可是男的,也不知道用你女儿的面容勾引几百人了!以后说不得整片山脉都知道你公孙家有一个不知羞耻的贱货,可真是不得了!”张老头冲着壮汉冷笑。
壮汉怒极而笑,“扯那么多干啥!张老头赶紧交出凤血兰,谁管你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儒雅中年人笑道:“就是不知该如何分配?”
“自然是我公孙家占大头,我们这里又一个后期,两个中期,我们自然要最多的!”
中年人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大家都代表一方势力,你们公孙家虽强,却也只有四个先天,我们广宁书院不才,已经有五位儒士,自然是我们书院排第一!”
张老头跟门内两个长老警惕的防御着,看到那二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竟公然分配起凤血兰归属来,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杆黝黑大枪,“我烈枪门最先发现,自然是我们的,老虎不发威,你们当真是把我广宁烈枪王当病猫了!老二老三,结三才火枪阵!”
壮汉高声叫着:“就是!都是修行中人,磨磨唧唧的跟娘们似的!大家凭手里的家伙说话!”
正说着,双拳已经带好银丝拳套法器,先天后期的威势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一股不怕天不怕地的滔天拳意把周围树叶震的哗哗响,整个人愈发剽悍起来,与身后二人的气势连成一片,立马压住了火枪阵的爆裂炎热之感,连远处的王大柱也是一阵心悸,小金差点都暴露了。
儒雅中年人脸上终于有了郑重之感,嘴上却是鄙夷的说了句“粗俗!”
现场立马剑拔弩张起来,但是明显分了好几个阶层,公孙家的三个人气势最盛;
接下来就是书院两个握笔儒士,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儒修攻击手段诡异莫测,就连公孙家三个人都未曾小视;
再下来就是烈枪门的三个老头,虽然远比不上公孙三雄,但那连击阵法对上剩余三个小门小派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起来要打起来,但是仅仅僵持一会儿,在场三个散修一般的小派中人最先败下阵来,纷纷离去,看起来不想插和这争斗。
现场只剩下三派了,倒是那个儒修出来打圆场,“我们三方势均力敌,也都认识这么久了,打起来对谁都不好,反而可能便宜了某些渔翁,不如卖了灵药三方平分······”
不等他说完,公孙家一人吼道:“谁说我们势均力敌,明明是我们公孙家最强!”
儒修接着道:“听我把话说完嘛,你公孙家虽然厉害,我广宁书院却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比起来,我们可要比你公孙家底蕴深厚得多;
但是,若是就这样争下去,等凤血兰出世的消息传遍广宁府我们也分不出胜负;
那这样,烈枪门虽然比不上我们两家,但是人家先发现灵药,所以给些补偿,而我们两家势均力敌,不如就此三家平分!如何?”
另外两家各自传音商量了一番,虽然都有不舍,但是也没有反对。
那个儒修见状一笑,“这就对了嘛!都是先天了,也没几年好活,这样安安稳稳的平分岂不更好!”
“你们好了,我可不好!”大柱在远处看到没打起来竟然和解了,心里失望至极,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早知当初一发现就直接采摘,自己竟然犯了跟之前大胡子两个人同样的错误。
唉!现在啥都得不到了!还得继续藏着,免得被那几人发现,合力让自己出局。
简直心痛到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