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的太平洋之,一艘悬挂着合众国国旗和诸多指挥令旗的军舰正在劈波斩浪。
这艘满载排水量46000吨,长207.4米的战舰,加那标志性的MK4型406毫米45倍口径炮,标志了这艘庞大战舰的名字。
南达科他级战列舰,印第安纳号。
这艘在纽约特纽斯造船厂建造,于1947年退役的战舰,如今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以远超他最大节速的速度在海不断疾驰。
按理说南达科他级战列舰的最大速度是27.5节,但在苏寒以及万磁王的能力推动下,这艘庞大的钢铁怪物跑出了惊人的四十节的速度。
这艘战舰,实际是苏寒和万磁王能找到的最好的战舰了,因为衣阿华级的战列舰,在经历了朝半岛战争之后,都被封存,随后又在东南亚战争中被调到了东南亚,合众国是打算用钢铁大炮来摧毁东南亚那些猴子的抵抗意志,当然,他们的打算失败了。
因为有衣阿华级的存在,南达科他级被合众国海军选择了开放,所以,苏寒他们才能这么成功的偷走这艘庞大的军舰,当然,谁又能想到会有人去偷战列舰呢?
但苏寒不仅这么做了,偏偏还成功了,有时候,所谓的出人意料之举,并不是那么的疯狂,实际,一切都是经过了精心计算和谋划之后的行动。
当你了解你的敌人的活动规律,行为方式和思考方式后,那么再怎么惊人的举动,都将变得异常合理,因为你知道敌人的动作和接下来的反应,所以你必然成功。
站在舰岛,苏寒眺望着远方,心里轻声说道:“东南亚,我来了。”
而此时的东南亚,被迫服役的变种人们正在经历堪比地狱的磨难。
选择服役的他们并没有得到合众国军方的尊重,相反,他们被当做炮灰和牲畜一般肆无忌惮的侮辱和排挤。
合众国的军方用着各种令人大跌眼镜的方式来消耗着这些变种人的数量,仿佛变种人在他们眼中不过一串串可以随意抹除的数字一般。
于是东南亚的士兵们,见识到了他们从军生涯中最奇葩的事情。
合众国的军方会毫无理由的指使这些变种人士兵去某某地区清楚地雷,但偏偏合众国军方都不知道哪里到底有没有地雷,地雷覆盖的范围如何,于是,大量被派去扫雷的变种人士兵因此被炸伤,炸死,而那个地方,往往压根连一个东南亚士兵的影子都看不到。
而每每遭遇东南亚人的反击时,冒着炮火和自己人子弹冲锋的,往往是变种人士兵,当然,最后掩护队友撤退的,往往也是变种人士兵。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算了,偏偏,这些因为扫雷,因为冲锋和掩护队友而受伤的变种人士兵,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军方的救护人员冷眼看着这些变种人士兵痛苦的哀嚎甚至死去,连一片吗啡都舍不得给。
相反,普通人士兵哪怕只是擦破了手皮,那么军方的救护人员则会立马给他注射青霉素防止其感染,并会为其提供最好的环境,如果这些普通人士兵想要到后方去修养,也会马安排。
而变种人士兵,根本没有修养和休息这一说,等待他们的,除了无尽的伤痛,就是死亡。
在这里,他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东南亚恶劣的环境和东南亚士兵,而是身边这些看去是队友,但却无时无刻不想杀死他们的自己人。
合众国军队内的歧视和排挤,让变种人士兵流血又流泪,大部分变种人士兵都因此患了严重的战争心理创伤,但根本没人会管他们的死活,甚至有不少变种人士兵受不了虐待和歧视选择吞弹自尽...
在这里,变种人士兵们,过这比在合众国还要可怕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他们更不知道还要承受多久。
“你们这些肮脏的,下贱的猪,一个个躺在地干什么?赶紧给我起来干活!你们没资格躺在地下休息,立刻干活!不然,我要让你们尝尝军棍的滋味!快点起来,你们这些低贱的变种人!”一个肥胖的黑人军官挥舞着军棍大声喊道。
他正在一个变种人士兵的帐篷里,污浊泥泞的地面,没有席子,也没有什么垫子,受伤了的变种人士兵就躺在这冰冷泥泞的泥水之中,伤口感染高烧昏厥的不知道有多少,那些化脓感染的伤口更是吸引了无数的蚊虫。
偏偏即便是这样,这个黑人军官依旧在不断的怒骂,踢打着这些为了合众国卖命的可怜士兵,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手下的人干活而已。
正当这个黑人军官肆意怒骂,不断的耀武扬威的时候,一股可怕的压力突然降临在他的头顶之。
仿佛一瞬间一座大山压在了他身一般,这个黑人军官一下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嘴唇变得煞白无比,庞大的压力让这个黑人军官再也无法承受的住,肥胖的双腿骨骼断裂,脊柱被压弯,一声惨叫也没发出来,这个黑人军官就瘫在了地。
苏寒冷着脸走进这个肮脏恶臭的帐篷,看着帐篷内变种人士兵的惨状,说道:“埃里克·兰谢尔先生,弗罗斯特女士,布拉多克女士,你们现在还觉得,我们不应该反抗吗?”
万磁王看着变种人士兵这样的景象,脸色已经是铁青一片,而艾玛·弗罗斯特则是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吐了好一会儿,艾玛·弗罗斯特才平复下来,握紧了拳头的艾玛·弗罗斯特说道:“我们必须要反抗!他们这是在践踏我们的尊严和生命!”
黑人军官身的金属全部脱离浮空,然后形成一片片嶙峋的刀片,随着万磁王一声冷哼,这些刀片瞬间没入这个黑人军官体内,鲜血和污浊的液体从这个黑人军官那肥胖的身体中不断溢散出来。
万磁王无视死亡的黑人军官,对苏寒说道:“苏,我一直以为我知道我们的同胞所遭受的苦难,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不知道泽维尔在这里,他会作何感想。”
“教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