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赵玉儿,墨寒愧疚之情溢于言表,他得到了皇位,却终究要负一个女子,毕竟她是多么的不适合后宫的尔虞我诈。
墨寒没有再继续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就抬腿跨过门槛直接进她的寝宫了。
看到皇上都进去了,高树自然不会在外面傻站着,在他进去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跟进去了。
“朕听说高答应的剪纸手艺了得,剪裁出来的纸人尤其精妙,堪称艺术品,这屋子里怎么一个都没有瞧见?”墨寒眼睛随便扫了扫屋子,然后看着高树,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高树一听,果然是淳贵人帮她在皇上面前美言,毕竟她的纸人只有淳贵人一个人瞧见过,别人都只是道听途说她喜欢剪纸,却从来没有见过。
“回皇上,嫔妾喜欢干净,这剪好的纸人,嫔妾觉得好的都收起来了,不好的都拿去烧了。”高树不卑不吭的温柔说着。
墨寒一说她喜欢干净,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她雪白的衣衫,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倏的一下想到什么,继续说道,“可是朕喜欢新奇的东西,高答应可否给朕剪两个回去贴在窗上?”
“嫔妾乐意效劳。”说完眼神示意叶子将她的工具拿出来。
不一会儿,她拿起剪纸抬头询问,“臣妾虽剪了多年的剪纸,但是除了纸人,其他花样不甚擅长,要不嫔妾把皇上和皇后剪出来吧!”
“甚好。”说到皇后,墨寒居然裂开了嘴角。
高树也看不懂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毕竟在比武那天她注意到了皇上和皇后两个人对视时,眼里化不开的深情,她以为那是深爱,不也是宠妃无数中流连的一丝虚情吗?
这次高树剪得就没有平时那么快了,每一个小纸人她都在仔细回想,细细雕琢,稍有差池,就涉及到辱没皇上皇后颜面。
是她自找麻烦提出的剪裁皇上皇后吗?是只有剪他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皇后娘娘还在,其他妃嫔的画像贴在皇帝寝宫成何体统?
墨寒看着她细细裁剪,眼神专注,又想起了惜时赵玉儿在在树下抚琴时的温婉动人,赶紧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高树剪完后,抬头看到墨寒一直对着大门,也不知道漆黑的天他能看见什么,“皇上,嫔妾剪好了。”
“咦,高答应不是说要剪两个吗?朕怎么只看见一个。”伸手拿过她递过来的纸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左边不就是皇上,右边是皇后娘娘嘛,嫔妾祝愿皇上与皇后永结同心。”说到最后祝福的时候,高树从软榻上慢慢起身,对着墨寒福了福身子。
“借你吉言。”墨寒大笑出声,在这蜡烛点亮的屋里他的牙齿显得异常雪白。
墨寒爱不释手,拿着皇后的影像看过来看过去,越看越觉得可爱,全然没有看出来她平常的端庄。
看着天色实在不早了,墨寒不得不把小纸人强行放下,对着旁边的女人说道,“夜深了,安置了吧。”
高树一听,洁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不过这昏暗的房间,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墨寒理所当然的牵起她的手往床边走去,只觉得她柔软无比,比起皇后的刚劲有力,这好像才是女子应有的样子。
在床上刚躺下,外面传来了高喊声,“皇上!皇上!”
墨寒听着如此着急的声音,赶紧起身,把门一开,沉声问道,“发生何事了?慌慌张张的!”
“回皇上,喜事,大喜事,皇后娘娘有意了!”小桂子跪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墨寒赶紧转身,双手搭在小李子的肩上,用力摇他,“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他在说什么?”
“听见了,听见了,他说皇后娘娘有孕了,皇上您就别摇奴才了。”小李子在那里痛苦的挣扎。
“原来朕没有听错,皇后果真怀孕了……”墨寒一个人在那里低着头喃喃自语,忽然抬起头看着李公公,“快,摆驾,摆驾咸福宫,朕要去看朕的公主。”
虽然有可能是皇子,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
李公公收到吩咐,对外面大声喊道,“摆驾咸福宫。”
没一会儿,步撵就停在宫门口了,墨寒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一屁股坐上去,害后面短腿的李公公小跑才跟上他的脚步。
而皇上才不管他的,一坐上去都不用李公公帮他喊起轿,他自己亲口喊了。
而门内的高树亲眼看着皇帝渐行渐远,她却无可奈何。
她没有悲伤,没有怨恨,只是流转的眼眸里有隐藏不住的的羡慕。
她也不知道该羡慕皇后的殊荣,还是该羡慕皇上对皇后的深情,反正她是羡慕了,她羡慕她有一个如此紧张她的男人,而她独立于世。
在墨寒的一再催促下,很远的距离,硬是只走了一刻钟。
轿子一停下,他就急不可耐的往咸福宫里面走去了。
他喜笑颜开,她却坐在床上愁眉苦脸,忙收起笑脸,一脸关心的上前询问,“皇后,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臣妾身体很好,就是臣妾居然内力全失!这可怎么办!”李玥眉毛都皱到一起了,想起对方也是武功高强的习武之人,他可能会知道原因。
她可真倒霉,莫名其妙的内力全失,也以为是自己身体出了原因,使不上内力了,结果请来了太医,给出的结果让她更加心烦,她居然怀孕了!
“哦?朕还以为什么事呢,皇后放心,就算你手无缚鸡之力,朕也会把你们保护的好好的。”墨寒一脸严肃的向她保证着,并伸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他本来听见她没事,还内力全失,他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不过他对着一个愁眉苦脸的人哈哈大笑,他担心自己被打。
“皇上又不能时刻留在臣妾身边,没有内力,招式不就是花拳绣腿吗?臣妾总感觉不安全。”李玥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就想找我自己的内力的表情。